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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墙上,姜理的脸颊晕染上红色,求救似的看向钟宴庭:“别、别拿信息素压我。”
“刚刚不是说不认识我吗?”钟宴庭戏谑道:“这不是还记得吗?”
姜理推搡他的胸口,“难受,离我远一点……”
钟宴庭没有理会他的无助,强硬的掰过他的脖子,手指拽住他的后衣领,那处白嫩的皮肤上显然有着一个微微凸起的腺体。
姜理皮肤白,他是知道的,读书时候就这样,即使经过烈日暴晒,也只会退层皮,他伸手在腺体上摸了下。
上面很干净,触感平滑,没有被标记过。
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姜理是一个没有被标记却生了孩子的Omega。
“你真的是Omega。”钟宴庭放开他,姜理已经软着腿根几乎站不住了,钟宴庭的语气里有着不可置信,“怎么会?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姜理也想问,为什么当年说自己是Omega的钟宴庭会变成了Alpha,为什么一个穷到连饭钱都没有的Omega如今会是这样一个身世显赫的Alpha。
“是延迟分化。”姜理说。
“什么时候?”
“十七岁。”
十七岁?那不就是跟他发生关系的那年吗?钟宴庭想起了那个孩子,看上去确实有个六七岁的模样,难道真的是他的孩子?
姜理的身子都在细细地发抖,眼眶湿红,钟宴庭自知做得有些过分,离他远了些,收起浑身的味道。
“你跟谁生的?他几岁了?”他必须得知道,姜理难不成真的背着他偷偷生了孩子,如果是真的,那这件事就会变得非常棘手。
姜理扶着墙喘气,耳根处像起了疹子,红得不行。
“钟宴庭,孩子是我跟别的Alpha生的,在你离开后没多久,我就没有读书了。”
钟宴庭显然不信,皱眉望着他,没好气道:“跟我分开,立马就找别人了?你觉得我信吗?姜理,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了吗?什么时候学会骗人了?”
“我没有!”姜理手指扣在斑驳的墙面,反驳道:“你走后,家里出了些变故,就和别人在一起了。”
“什么变故啊?需要你和别的Alpha生孩子?”钟宴庭嗤笑了声,难以克制地嘲讽道:“十七岁就做妈妈,你挺厉害啊姜理。”
姜理数不清有多少人说过他未婚生子的事情,再难听的也有,但是钟宴庭这样说他,还是让他难以忍受,心脏裂开的口子让他痛得难以呼吸,他扬起脸,直视着钟宴庭,“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你的Alpha呢?他不在?他为什么没有标记你?”
“我跟他分开了。”姜理抑制住自己颤抖的手,睫毛在钟宴庭的注视下眨了两下,“你订婚宴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如果、如果给你造成了影响,我可以替你解释,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怪莱莱,他还小,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怪他做什么?还能为难他吗?”他总不至于真的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但是他也得弄清楚,这个孩子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姜理出现在他的订婚宴真的是意外吗?
姜理又跟他说了遍对不起,钟宴庭突然觉得胸口烦躁起来,不知道是屋子里太闷了,还是姜理身上的味道让他分心,以前的姜理身上没有任何味道,现在却多了Omega的信息素,很奇怪的感觉,而且他闻不出来具体是什么味道,有些干涩,但是又很清新。
像是阴沉的天气里连绵的雨。
手机在响,姜理以为是自己的,连忙从兜里掏出来,发现并不是,他抬眼看到钟宴庭手里拿着黑色的手机按了两下,拒接了。
屋子里很安静,直到门口传来一次悦耳高亢的喊声。
“妈妈,我回来了!”
姜莱背着书包从门外进来,脸颊因为走路还带着很浅的红晕,他没有第一时间看见姜理,而是看到了正对着门的Alpha。
乌黑透亮的眼珠子亮了下,他认出来了,刚想喊人,又连忙闭上嘴,慌张地看到了一旁的姜理。
“莱莱回来了?”姜理走过来脱下他的书包,换上了平时的温柔语气:“饿了没?”
“嗯。”姜莱的眼睛还是看着钟宴庭,但是这次没叫爸爸,心里时刻谨记着妈妈说的话,不能乱喊,不可以再犯错的。
而钟宴庭也不忘看着姜莱,那天在酒店,姜理捂住孩子的脸,他没太看得清,现在仔仔细细地看了眼,发现这个孩子跟姜理长得很像,尤其是眼睛,瞳仁乌黑,眼角下垂,看上去很乖,上学时期的姜理就是这样,至于像不像另外的Alpha父亲,不太看得出来。
“那我去做饭,咱们一会儿就可以吃。”姜理把书包放在沙发上,钟宴庭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姜理踌躇着,问他:“你......你还不走吗?”
其实钟宴庭还有很多话想问,但是鉴于孩子在,总不好多说,看了眼手表,“走了。”
钟宴庭离开后,姜理才彻底松了口气,他连忙把窗户打开,让属于Alpha的气味消散,那股香味冲得他脑袋发晕,被风吹了以后才好一点。
“妈妈。”
“莱莱先写作业,听话。”
“嗯。”
钟宴庭的车停在破旧楼房的前面的路边上,他上车以后,握着方向盘发了会儿呆,姜理说的那些话,他不是不信,那个孩子不是他的最好,但是他得要一个结果。
在车里,钟宴庭侧过脸又看了眼这个地方,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方向盘,他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放姜理走,起码在确认这个孩子的亲生Alpha父亲之前,姜理都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那个孩子,姜理说是跟别的男人生的,从前跟在他屁股后面,说喜欢他,永远想跟他在一起的姜理,跟别人生了孩子。
想到这里,钟宴庭说不上来什么滋味,这种感觉很微妙,微妙到他又觉得烦闷。
正准备驱车离开,车窗被敲了两下,钟宴庭看见了车外的姜理,他把车窗打开,姜理弯着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手机在姜理的手心里显得格外的大。
姜理看上去有些扭捏,似乎跑下来还手机做了一番斗争一样,“你的。”
姜理不停地在喘气,周围有热意升起,钟宴庭又闻见了那股青涩甘冽的味道,让他突然想起了高中跟姜理因为躲雨而迟迟不回家的时候。
那是他第一次跟姜理接吻,在充满了霉味的阴暗器材室。
现在的姜理也像那时候一样,睁着眼睛,看人很无辜,很温顺地叫他名字,回忆窜过脑海,钟宴庭才意识到,他跟姜理已经分开八年了。
心脏有些不合时宜地酸胀感,钟宴庭把它归结于车内的空气太稀薄,在姜理转身回去的那一刻,钟宴庭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