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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酒店的制服刚从包厢回休息室,见到他先是一愣,随后连忙跑过来,圆润的脸上都是细小的汗珠。
“姜理,你怎么来了?经理怎么说的?还能回来上班吗?”
“上不了了。”姜理摇摇头,抿唇笑笑,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我再找别的工作就好,兰兰姐,这次是我的错,经理肯定骂你了,真的对不起。”
“我又没被辞退,别说这些。”
“那姜理,你准备找什么工作?还是做这行吗?”
对于工作的事情,姜理还没有想好,况且就他这种学历,也没别的能够给他挑,只要能赚钱就行。
“等莱莱身体好一点,就重新找工作,兰兰姐,那我先走了。”
跟赵兰兰告别后,姜理骑着电动车离开了这所他工作了近一年的酒店。
姜莱今天去了学校上学,烧已经退了,就是还有点流鼻涕,到底也没什么大碍,早上送他去学校的时候,小朋友还跟他保证说以后不会犯错了,姜理心疼得要命,有些后悔跟他说钟宴庭的事。
“莱莱。”姜理摸着他的脑袋,跟他说:“不要跟妈妈说对不起,今天放学回家,给你做鸡腿好不好?你之前不是说想吃吗?”
“好!”姜莱很高兴,背着书包进学校,单薄的身体比别的同龄人要稍微矮小一点,姜莱因为心脏问题比正常的孩子晚一年入学,在外地,能找到接收的学校实在不容易,好在姜莱乖巧也听话,并不会让他操心。
在偶遇钟宴庭之前,他的生活平淡无波,而钟宴庭会成为他跟姜莱之间的小秘密,不会再有外人知道。
下午三点半的太阳没什么温度,但是对于找了一下午工作的姜理来说,还是热出了汗,他把外套脱了,骑着车回家,空气有些干燥,风吹干了他的汗。
姜理住在一座老旧的城中村,在住进来之前,就一直听说要拆迁,总之到现在也没消息了,他私心还是希望不要拆,这个地方离姜莱的学校很近,他工作也方便,虽然环境不好,但是房租相比于其他地方,也并没有高出许多,他完全可以接受,如果拆了,找房子就不容易了,当初他带着还是幼儿时期的姜莱来这里,在找房子上就吃过太多的亏。
回家之前,他去了趟菜市场,买了鸡腿和一些蔬菜,在姜莱放学之前把饭做好,等他回来就能吃了。
把车停在楼下,上了锁,姜理拎着塑料袋上楼,他这里是开放式的楼道,站在走廊里往下看就能看见底下来往的人群。
他一边拿着钥匙,一边想着要不要再熬个汤给姜莱补补身体,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距离姜莱放学还有一会儿,应该还来得及。
“小姜,你回来啦?”
陈姐是个上了年纪的Beta,也是他的房东,平日里除了要房租,很少会联系他,这会儿站在他家门口,姜理第一反应就是,他已经续了半年的房租钱,陈姐来找他是做什么?难不成要涨房租吗?
“陈姐,你......”
“有人找你呢。”陈姐笑起来垂在胸脯的长卷发一颤颤的,沾着艳丽口红的唇很晃眼,她朝姜理招了下手,态度前所未有的热络:“你看你,认识这样的贵人,也不早说。”
这都什么跟什么?
走廊里太窄,陈姐往边上靠,姜理才看见了原本站在身后的男人,视线在交汇的那刻,姜理整个人都滞住了,直到那个Alpha跟他说话,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好久不见,姜理。”
钟宴庭没有像订婚宴那天穿着笔挺的西装,他今天只在外面套了件纯黑色的外套,拉链都没有拉,里面一件白色的T恤,头发也没有做任何造型,软软地垂着,像极了在高中读书的时候。
那是姜理最喜欢的样子。
陈姐看姜理像个木头桩子,上前去拍了他一下,“傻了?人家说找你有事。”随后转过脸,对着钟宴庭打了声招呼:“那我就先走了,你们聊。”
钟宴庭微微点头示意,眼神却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姜理,这种目光让姜理浑身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怎么,不记得我了?”
姜理捏着钥匙的手都被坚硬的顶端戳得疼,指尖煞白,他轻轻侧过脸,说话都不太利索:“麻烦你让一下,我开门。”
钟宴庭没有为难他,稍微往后退了几步,姜理盯着Alpha的视线艰难地把钥匙插进锁孔里。
进屋后,姜理下意识地就要关门,却被一道力顶住,他错愕地回过头,看见了钟宴庭淡然的脸。
Alpha垂着眼帘,轻声问:“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姜理死死抓着门把手,“我不认识你,不好意思。”
“是吗?那现在认识一下。”
姜理眸中翻起不明的情绪,他知道钟宴庭来找他,肯定是认出来他来了,所以他说什么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最终,他还是让钟宴庭进了屋。
钟宴庭站在客厅里,一眼就把这套房子看到底了,其实在外面就能看出来,里面不用想,根本好不到哪去。
姜理比他要窘迫得多,钟宴庭看着他把买来的东西放在折叠的饭桌上,由于地面不平,还晃了几下。
“有什么事吗?”姜理站得离他远远的,两只手都紧紧绞着,无一不彰显了他的慌张。
钟宴庭心想,这么多年,性格倒是没怎么变,见了他就紧张。
“你说我找你什么事?”钟宴庭往前走了两步,坐在了那张盖了层毯子的单人沙发上,随后抬起英俊的脸,看向姜理:“是谁派你来的?孩子又是哪找来的?给了你多少钱?”
一连串的疑问,姜理完全无法回答。
“什么?”
“孩子在订婚宴上喊我爸爸这件事,你不会以为就这样过去了吧?”
姜理无意识地咽了下口水,眼睛都不敢朝钟宴庭看,心里像是被什么凿开一样,疼得要命。
“对不起,这件事情,我跟你道歉。”姜理努力地措辞着:“我只是在那里工作,我不知道那是你的订婚宴,莱莱也不是故意的,他已经很自责了,你别生气可以吗?”
钟宴庭捻了下指尖,“莱莱?哪来的?”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但是从钟宴庭的嘴里问出来,姜理还是觉得有些难堪。
“我的孩子。”
“你的妻子呢?”钟宴庭问道,视线越过姜理,看见了被贴在墙上的奖状还有几张幼稚的插画。
姜理咬着唇,“没有妻子,是我生的。”
钟宴庭闻言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接着一步步靠近姜理,质问道:“你不是Beta吗?你跟谁生的?”
Alpha的气息一下子将他包围住,生下孩子的这么多年里,他从未这样近距离地接触过Alpha,瞬间感到一阵头晕,后背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