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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拼搏奋斗的正道上来,你去做人家的金丝雀,谁家愿意养你这么大只的雀儿?以色侍人什么下场,不用老师多说吧!”俞和谦重重叹气,“再说了,你俩搞断袖,本来就不是这个社会的正道,阻力重重,人家是阎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要延续子孙的,你拿什么给阎家生孙子?就拿你这身腱子肉啊?”
面对连环炮似的质问,徐擎一个都答不出来,他只顾得上眼下,那就是不让阎一宁被阎家捉去禁足,未来的一切,都还是一团团迷雾。俞和谦的责骂一鞭鞭抽打在他脸上,将他狠狠抽醒了。他是从村小、镇小一路路摸爬打滚上来,最后读到了S大的研究生,最明白人只能靠自己才能成功这个道理,他向一宁许了诺,说不再分开,但他曾经也跟家中的徐琳徐超保证过,哥哥一定会在大城市拼出一片天地,然后把他们接来,一起过上好日子。如果他把阎一宁拴在身边,那他该如何心无旁骛地打球、拼搏呢?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过关再难遇美人。脑子已经撕扯成了两半,谁也无法说服谁,徐擎纠结得面色茫然起来,他的信仰、梦想和爱情,竟然是无法融合的,谁来告诉他,到底该怎么办?
俞和谦骂够了,看徐擎当机的模样,眼中不禁怜悯,总结道:“老师在你这个年纪,也遇到过那样一个姑娘,她让我昏头了整整三年,我为了她放弃了很多机会,但最后她熬不住和我过穷日子,抛下我离开了。而我呢,浪费了最好的三年,本来确实有机会去CBA打球的哦,哈哈,现在只能当一个体育老师,这就是命吧!”
“我不想他跟着我吃苦。”徐擎没底气道,“但是我也不想放弃他,老师。”
俞和谦拍拍他的肩:“唉,傻孩子,男人不强大的时候,谁都保护不了,即便那个人就在身边。”说罢,他背手转身,晃晃悠悠地朝门外走去,徐擎顶着半边揪红的脸和耳,木桩般站了许久。
许是内心的斗争太激烈,徐擎套着盔甲走在校园内,零星的早八学生看见他这个古怪模样,不禁侧目,但他丝毫未注意,走到校长办公室所在的行政楼下,一辆漆黑的奔驰已经候着了,主驾车窗降下,秦祥刚想开口说什么,后车厢的门就被弹开,阎一宁跌跌撞撞地从后座挤出来,一把扑在徐擎身上:“臭熊!干吗挂我电话!”嘴上骂着,但是脸上掩不住甜蜜,搂着人脖子不放,也不嫌盔甲扎得慌。秦祥看不下去了,忙道:“先上车!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徐擎把阎一宁扶回车上,自己笨拙地钻进去,盔甲裹着难受,阎一宁帮他一点点卸下,道:“你穿着还真像古代将军,高大威武,帅得很。”秦祥听得不自在,咳了声:“这身哪儿来的?”
“从戏剧社借的。”徐擎道,“没、没打招呼。”
“借两天就还了,怕什么?”阎一宁道,“大不了买套新的还给他们。”
秦祥意有所指道:“你银行卡还能用?”
“……”阎一宁从反光镜里瞪他一眼,“那你借我点吧,爸。”
秦祥耸耸肩:“借你可以,什么时候还呢?怕不是要等你毕业了,找上工作,挣上钱?你不回阎家,是打算靠借我的钱过日子是吗?”
阎一宁瞅了眼徐擎,见他表情平静,放心道:“我要是不借你钱,那你也管不着我回不回阎家。你别做阎一敏的刽子手就行了。”秦祥听他话语带刺,无奈地摇摇头:“我不做,自然有人会做。一宁,我只能保你到比赛结束,之后我是真无能为力了。”
“不用你保,徐擎会一直护我。”阎一宁得意地依偎上去,紧紧搂住徐擎壮实的胳膊,他觉得太有安全感了。但宛如战神般端坐的徐擎,眼前却有一丝恍惚,他高大的外表下,是前途未卜的人生,这令他莫名地心虚起来……
第95章 (八十九)(上)
史密斯作为一个横跨太平洋,克服严重水土不服的洋大夫,在耐心快候完的第三天,终于见到了他金贵的患者,内心暗暗扼腕,白嫖诊金的美梦就此破碎。
对方是这家私人医院的继承人,这是史密斯知悉的秘辛,但看病流程还是老一套,先拍个片瞧瞧病情吧。阎一宁的屁股刚沾着凳子就弹起,骂道:“早说我就直接去拍片室了,还费我力气跑四楼上来。”
见他瘸着往外走,徐擎忙贴扶上去:“我背你?”
“嫑——”刚想拒绝,阎一宁眼珠子滴溜一转,“好,你抱我去。”于是徐擎直接稳当地横抱起他,往门外去,史密斯大夫大跌眼镜,内心直呼偶买噶,原来中国社会LGBT人群竟能如此张扬,真为他们拥有冲破歧视藩篱的勇气而感动,眼眶湿润了。
停好车晚一步上楼的秦祥正巧在电梯口撞上他们,被硬生生堵回电梯内,阎一宁的脚差点踹到他胸口:“嘿、嘿,你俩怎么又下来了?史密斯医生不在?不可能啊,他明早才赶飞机走。”
“拍片去。”阎一宁晃了晃手里的单子,他抬眼看着电梯上方的监控,阴阳怪气地咧着嘴道,“看清楚,我可没逃。”秦祥知道他什么意思,道:“你姐很忙的,哪有空时时刻刻监视你。我抽半天空陪你们,下午要回去开会了,你俩就乖乖地待学校里别乱走了,你姐……还是有眼线在的哈。”最后一句用气声说的。
到了拍片室门口,阎一宁挣扎着下地,开门来搀他的医生被他一斜身躲开,反而把徐擎推向前,道:“给他先拍,他拍完我再拍。”
徐擎愣了,道:“我挺好的,不用拍吧。”
“你挺好?那我摸到你胸上,你为什么老是眉头一挤,露出一副便秘的表情。”阎一宁观察入微,“何平那几下普通人挨了铁定死翘翘,你别仗着自己壮实就以为真没事。”
徐擎面露微微窘态,他其实这几天一直隐隐作痛,特别是胸口,不碰还好,一碰就钻心的痛,但他不想让阎一宁担心,时常忍耐着,晚上睡觉因打呼被阎一宁无意识推搡了一把,竟是直接痛醒,久久难以入睡。他的闷哼使得阎一宁微醒,对方嘟囔着用撒娇的语气问:“干吗还不睡啊……”
原来被他看穿了,徐擎搔了搔头皮,阎一宁又搡了搡他的胳膊:“去啊,你要是落点什么病根,以后打不了球,我不得内疚死了。”
“那我进去了。”徐擎犹犹豫豫的,他看了眼秦祥,对方给了个赞同的眼神,他才放下心,“等我。”
徐擎进去后,秦祥感慨一声:“一宁,爸爸第一次见你这么关心一个人,唉。”阎一宁嗤笑:“没关心到你,让你失望了?你秦大校长日日有千万学子关怀,还需要我这点微不足道的问候吗?”
“你看你,说话总是带刺,爸爸知道你其实是个好孩子……是爸爸对不起你。”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