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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你的!”蓦地,背后有一道冷酷的声音反驳他道,阎一宁一惊,猛地扭头,但眼前却扑来一阵黑暗,令他瞬间跌入一片晕眩的深渊之中。

“啊啊啊——”失重的恐惧感令他奋力挣扎起来,四肢如螃蟹的横足般张牙舞爪,一顿胡乱的扑腾后,唰——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滑落下去,一阵清凉的感觉唤醒了每一个昨夜都大汗淋漓过的毛孔,阎一宁突然就醒了。

入眼是雪白的天花板,这里不是海岛的别墅,是他在S大的小小宿舍,是做梦啊,他摸了把脖子上的冷汗,随后花费数分钟才搜寻回零碎的记忆,他发高烧了,烧了一夜……然后他想去练舞,被何叔拼死拦下,再然后……他晕过去了?唔,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但脑袋实在是昏沉,阎一宁艰难地起身,发觉浑身虚软,确实是大病后的状态。但时不我待,就算体力难支他也要珍惜那极速流失的练习时间,于是他边摇晃着身子下床,边粗糙地拨开缠满脖子的长发,睡眼惺忪地摸到卫生间门把手,咔哒,一拧,门缝里争先恐后地涌进一股凉风,将他的额发吹得飞起,豁然的强光照得他面目通透。

六个保洁阿姨正跪在地板上,一左一右交叉着撅着屁股猛力地擦拭着地板,对面的落地镜照出了房间的全貌……他的卫生间是装了任意门吗,怎么打开后竟通到了他的舞蹈教室里?!这幅奇观着实震惊到了阎一宁,他以为是梦中梦,又使劲儿揉了揉眼,那六个阿姨仍有条不紊地摩擦着地板,将地面擦出清晰的倒影来。

再回头,真相被轻松揭晓,几块三夹板竖在地板上,搭出了他宿舍的“分身”来,是谁捣腾的这一切?!费尽周折地将他的卧室搬到了舞蹈房里?!

“谁、咳!谁叫你们来擦地板的?”阎一宁一张嘴,嗓子便破了音。

其中一个阿姨抬起头,毕恭毕敬地朝他笑笑:“少爷,您醒啦?我去通知何管家。”滋溜一下,阿姨腿脚灵便地闪出了舞蹈教室,阎一宁纳罕着,何叔这是整哪一出戏?没一会儿,错落的脚步由远及近,阎一宁循声回头,正想开口询问,却见推门而入的人比何叔膨胀了一倍个头,令他霎时间悚然,并出声喝道:“站住!谁准你进来的?咳咳!滚出去!”

来人充耳不闻,持续性向他靠近,一双沉黑的眼细致地打量他:“你烧退了?别激动,我有话想跟你说——”

阎一宁向后节节败退,不愿看他:“我不想听你说,看见你我反胃,滚开。”

“一宁我……”

“别叫我,恶心!”阎一宁就这样突然躲回了那三块三夹板搭起的临时避难所中,徐擎被他挡在门外,但由于墙壁过薄,一切声响无所遁形,他站在门外也能解释:“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让你生病了。”

阎一宁堵着门板,听见他波澜不惊的声音,怒意翻涌:“咳咳、闭嘴!和我这种作恶多端的人,费这么多话干吗?”

门外一滞,随即声音变得闷闷的:“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已经知道不是你找球探来签我,使用特权让我走后门,对不起,是我自以为是地误会你,我想为我冲动的下场负责。”

怎么感觉臭熊才是烧了一夜的人,脑袋秀逗了吧,阎一宁对他的180°反转态度抱有疑惑:“误会我,然后上了我发泄是吗?呵……”阎一宁猛一拍门板壮胆,“道歉算什么,你给我去警察局自首!说自己是个变态,强奸了男同学,罪无可恕,要求主动坐牢二十年!”

“……”门外静悄悄的,似乎对这个赔罪方案抱有疑虑。

阎一宁嘁了声:“不敢?那就别在我眼前晃了,胆小鬼,懦夫,怂蛋!”又等片刻,仍是无声,阎一宁骇然,心想不会这厮真要去自首了吧?虽然心中存疑,但他还是急忙打开门去一探究竟,结果就被一堵厚实的肉墙给倏地掳回了房内。

“哇——”

擦地板的几个阿姨偷摸儿地觑眼,又悄悄把头低下。

阎一宁不知自己的脚是怎么腾空的,也不知身体是怎么飘起来的,等他定神,自己已经被摁回了床上,徐擎麻利地扯起掉落的被褥将其裹住,并道:“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自首。”

他煞有介事地点了下头,然后如一个孤独的大漠侠客,背影高大又寂寥地朝门口走去。

“站住!”阎一宁还是没忍住叫了声,“回来!”

只见那健硕的臂膀微微一抖,不知是激动还是偷笑,反正当人转回身时,一张绷紧的脸出现在阎一宁面前:“我要去自首。”

“哼,要自首也不用这么急,我还有话要问你。”阎一宁牙痒痒地瞪着他,“说,现在这情况是怎么回事?我和床是怎么时空瞬移到这里的?”

徐擎好似有些不自在,目光闪躲了一下:“我提议何叔这样做的,因为你还没康复就想跑来舞蹈教室练舞,所以我想你要是住在这里,看着先解解馋,等你好了再练。”

“……”阎一宁被这解释打败了,“你有病吧。”

徐擎摇摇头:“我没病,开学时校队里做过体检,我很健康,所以……我的精液没毒,真的。”

阎一宁再次被震撼:“你在说什么?”

徐擎认真解释:“你家的医生说我的精液有毒,所以才导致你发烧,我应该没毒,不过我以后会戴套的。”

“以后?戴套?!”阎一宁竖起眉毛,“你还想有以后?怎么,舍不得和我划清界限,想做炮友了是不是?”

“不不——”徐擎嘴巴打颤,忙摆手,“我说错了,我只想认真地跟你赔礼道歉,不是想再一次强迫你发生那种事。你放心,我以后真的不会了,我发誓。”

他把四根手指竖上天,极其真诚地面对阎一宁的打量,这回……像是真的,但,谁知道呢。阎一宁垂下眼帘,把下半张脸捂在被下,闷声道:“知道了,滚吧。”

“我不能走,你是因为我病倒的,我要照顾你。”

“不需要,我有人照顾。”

“不行,我必须负责。”

“神经病,你他妈失忆了?忘了我们两个之间是什么关系了?”阎一宁如蚕蛹般弹起,“你再说些让我误会的话,我就不客咳咳、咳咳……”他缩成一团咳着,徐擎赶紧扯松他的被褥,替他轻轻地拍打背部:“别激动,医生说你情绪不能过激,不然影响康复。”

咳得眼泪直冒的阎一宁忍不住呛他:“你不在,我会过激?”

“那我……退到门外说话,可以吗?”徐擎犹豫着站起来,偌大的个子,竟有几分孩童般无措,阎一宁彻底服了他,没脾气了。

“滚回来,站好。”

“好。”

“你站着看吧,看我病好,你就赶紧走吧。”阎一宁故意闭起眼,装睡,“假惺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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