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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我拿了奖金,先把欠你们的钱还上,然后想吃什么,你们尽管说,我请!”见三人眼冒金光,他忍不住补充,“不要让我再次破产就行。”

坤子摩拳擦掌道:“好极,那你把刘忆菲,啊不,你女朋友也叫上,我们204的阳气都快浓得发臭了,来点阴气给我们吸一吸吧。”世间怪事奇多,三贱客虽对校男篮征战期间的轶事都有所耳闻,但仿佛是听漏了至关重要的一段,那就是徐擎疑似男同这件事。

凯旋归来,大家都默契地没再提起校外比赛时的那些轶闻,徐擎依旧是俞和谦的得意弟子,校队里的明日之星,下周的表彰会暂定是在体育馆举办,届时校领导亲自颁奖,莫大殊荣。徐擎带队夺冠的消息很轻易就成了S大开学期间最热议的新闻,因此校融媒体中心和多家非官方的校园公众号编辑抛来邀约,想做他的独家专访。徐擎本来一个都不想搭理,直到听说有辛苦费,勉为其难全答应了。

采访大同小异,徐擎重复回答N遍,还配合一些编辑在校园里面摆拍,他四肢僵硬,表情冷漠,没想到采访一经发布,他却彻底爆火,现在只要踏出204,就有镜头对着他偷拍,啊不,满校园都在光明正大地拍他。

为了贪那几百块钱,徐擎后悔不已,打饭排队,他就是一块磁场,无数女生身揣磁铁似的故意往他身上砸,他使出球场绝技,灵活闪避,见那些女生在地上打一圈滚还要起来跟他要微信,他赶忙扔下餐盘窜出食堂。

谁料更有紧追不舍的,竟随他一起奔出,阴魂不散地叫着擎擎欧巴撒拉嘿呦,惊得他脚底一滑,慌不择路地扑进树丛,来个战地求生,匍匐前进。没想到他徐擎也有被狂热粉丝逼到绝境的一天,这不禁让他忆起曾经自己有过的类似行为,只不过他做得更变态一些罢了。

首先,要明确一个认知,S大占地三千多亩,想寻一个刻意隐藏的人,如大海捞针;其次,要相信一种玄学,那就是冥冥之中确有一双命运的手将人引向他内心所潜藏的欲望之地。当徐擎在草丛里摸爬滚打沾了一身叶和泥后,他感觉应该是摆脱了追踪,于是拱起背打算起身,忽闻头顶飘来一阵琴音,他一抬眼,好家伙,他怎么站在了舞院舞蹈室的窗外呢!

且此地甚是眼熟,好像他躲在这块墙外偷窥的次数快和他这一年裤裆起立的次数持平了。回校后,他刻意避开了一些建筑和道路,实在要路过新阳湖时,他可连湖里的一只鹅都不敢细瞧。

当然他知道阎一宁恶心他了,凭他的本事,也无需再和自己共处一间校园,说不定早回西湖别墅休养生息去了。明明知道对方或许不在校内,但徐擎仍旧唯唯诺诺,他近来总梦见阎一宁那夜在庙中极度失望和难过的模样,惊醒后,发现自己梦遗了,偷摸去厕所洗内裤时,徐擎就十分唾弃自己,边洗边骂自己好贱呐。

心生妄念的他,在听见当下这阵音乐时,突然有了个离谱的邪念,那就是寻个平替仙女儿一解相思苦欲。琴音悠扬,舞蹈室内那位身着飘逸白纱的女子背对着窗户,姿态柔美灵动地翩翩起舞,徐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口水一顿狂咽,在那名女子未转身前,他已暗道不妙地摁下裤裆的躁动,心中大骂自己臭不要脸,看个平替也能看硬,猥琐下流至极!

但当对方翩跹转身后,他忽然松开了双手的桎梏,痴呆地凝望着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孔,任由金箍棒顶穿裤腰。一米八九的个头就这样全然暴露在窗台上,而一转身就发现有痴汉窥视的仙女儿脸色突变,先是惊讶,后是愤怒,随后停下动作朝着门外粗嗓一喝:“来人啊,他妈的有刺客!”

第69章 (六十九)上

大隐隐于室,谁能想到一向空旷的舞蹈教室里能藏这么多黑影儿,嗖嗖窜出五六个来,似那飞檐走壁的百特曼,一下子就全扒在了窗框上,近距离的威风着实镇住了下流的偷窥儿,徐擎直看那千百只蛛脚似的的手朝自己抓来,才堪堪惊醒,扭头就跑。幸好脚大步阔,满地的爬草缠不住他,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有千军万马在追他。

他就像一个偷跑的俘虏,没命地朝前奔逃,但身后敌军的铁骑追得很紧,似乎举起一把砍刀就能劈在他的后背上。他钻出树林,穿越林荫大道,绕过整栋舞院教学楼,稍一后瞥,那群墨沉沉的乌鸦紧追不舍。他被逼得没法了,要么跪地求饶,要么刎颈谢罪,要么——

咕嘎——咕嘎——

有谁在湖中心召唤着他?徐擎偏离主干道,奋不顾身地朝着新阳湖扑去,随着一声陨石砸地球的巨响,湖边荡起一米有余的超大水花,几只悠哉嬉戏的黑天鹅直接被炸翻个底朝天,脑袋倒栽葱般扎进湖里,脚丫子无力地朝天扑腾了几下。一对坐在湖边腻歪的情侣当场免费冲了个澡,他们分开时,怀里还多了个第三者,一条肥硕的鲤鱼。

自寻短见的行为震慑了那群冷酷的黑衣人,众人在湖边站成一排,左等右等,不见人浮上来,一只黑天鹅或许是受了惊吓,大张着翅膀,以坐火箭的速度朝岸的另一边游去,似乎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快到岸时,黑天鹅无辜地朝上望了一眼,它屁股底下的累赘也探出湿淋淋的脑袋,打算结束这场借鹅还魂的高超把戏。

结果岸边密密麻麻杵着的黑皮鞋,断送了他的如意算盘。

徐擎四肢没着地,湖水滴了一路地进了舞蹈教室。然后又啪地被砸在梆硬的木地板上,立体的五官没被砸扁,但一条鼻血还是呲溜一下从左边的鼻孔里淌了出来,落到地板上开了花。

一只赤裸的白足沾着灰尘伸来,翘起粉红的大拇脚尖,抵着徐擎刺拉拉的下巴,施力朝上抬起,便是一只脚着地立着,身形也是如此的稳当,徐擎的鼻血涌得更多了,一下子便晕染在了那只雪白的瘦脚上。

“哇!”随着一声诧叫,那只脚一记蹬在了徐擎面中,直接把他又踹回到了地板上,阎一宁提着染血的脚,气急败坏道,“快、快帮我擦掉!好他妈恶心!”于是四面八方涌来一堆手绢,既小心又迅速地拭去血红的鼻血,“你们谁揍他脸了?鼻血都给打出来了!”

这话是褒扬还是问罪,手下几个一时竟还摸不准,不禁面面相觑。徐擎被鼻血呛得大声咳嗽起来,他像一条脱水的鱼,蜷缩着弹动,狼狈地抬眼瞅了眼阎一宁的脸,后者恰好与他对上眼神,一种不明意味的惆怅居然无声炸开,飘荡在空气中。

徐擎是怔住了,但阎一宁醒得比他快,旧人相见,自然是分外眼红,不是哭红的,是恨极了,他冷笑一声道:“狗改不了吃屎!也不看清楚房间里站的人是谁!这回可不是我违约,是你不识好歹闯进我的地盘!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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