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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脸,似乎在说“讨厌呢~别看~”,啊咦,徐擎不觉竖起寒毛来。

俞和谦倒是醒了,他一半是因为输球气晕的,还有一半自然是被阎一宁的真实性别吓晕的。徐擎来到他病床前,他凭着余力,哐地给了徐擎一大比兜,砸得人脑瓜嗡嗡的。

“你个臭小子!”俞和谦老泪纵横,恨铁不成钢道,“咋给我搞鸡奸这套呢!混账!”

作者有话说:

先更这点,这周有空再更,私密马赛。

第34章 (三十四)

来时,人成双,包成对;回时,人影单,鞋也只。

由于俞和谦突然抱恙,耽搁了回程,S大校男篮是赛后翌日上午坐车回杭州的。小青多方打听及时赶到,她把阎一宁落在她那儿的背包和衣裳都送了过来,叮嘱徐擎:“这套演出服是师兄的命根,你可要完好地交到他手上。”

徐擎庄重地接过,垂眸盯着衣服瞧了半晌,小青都等急了,追问:“你怎么不说‘定不辱使命’?”

徐擎涩然开口:“我该去哪儿找他?”

小青深沉道:“缘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只要你用心去找,一定能找到。”说罢,竖右掌作揖。

大巴车要发动了,徐擎登车回头,感激道:“谢谢你,菩萨。”上车后,所有队友都突然齐刷刷地把头扭向车窗,对他视而不见,唯有杨克俭是真心实意地贴着玻璃窗流泪,鼻涕一半涂在窗上一半流进嘴里:“呜呜呜,小青、小青别走……”

宛如同极相斥的磁铁,徐擎走过过道,两侧的队友们都朝反方向倾斜,宁死不愿多靠近他半寸,尽管徐擎多次解释,他并不是基佬……好吧,即便是基佬,但该有的基本审美还是在线的好吗。但除了杨克俭以外,无人信他,所有人扯紧衣领,生怕徐擎突然兽性大发,就要上前撕碎他们的衣物强行玷污他们的清白似的。

摩西分海般走到底,徐擎一人独占最后一整条座椅,他把自己的包卸下扔在邻座,把阎一宁的背包揽在怀里,打开清点,长裙、罩衫、内衣裤,都在,摸到底下摸出一条白翡翠手串,含在手心冰冰凉凉,他攥了许久,都将珠子捂热了才松开,而后将演出服收纳进包,正打算拉上包链,思绪一顿,他扭身从一旁自己的背包内掏出一只塑料袋裹好的球鞋,换装到阎一宁的包中。

这些遗物,他可算是存护得完好,尽责尽职。

车程过半,众人睡得不省人事,俞和谦突然站起来,扶着座椅往车尾走来。

“唔?”徐擎本也打着盹儿,忽的黑云罩面,吓他一跳,“俞老——”

“嘘!”俞和谦鬼祟地东张西望,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便挤到徐擎边上坐下,贴耳传教,“为师有些真心话想说。”徐擎受教点头,俞和谦似挣扎万般,才挤出以下几句话,“昨天为师话说重了,但为师绝没有歧视你性取向的意思,唉,只是一时太震惊了……”

徐擎摸了下他的肩:“我没事,俞老师。”

“你怎么会没事呢,傻小子!”俞和谦差点想窜上车顶,“你知道篮球运动员有同性绯闻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吗?你未来的职业生涯不想要了?!”

徐擎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俞和谦见他瘪了,愁肠满腹道:“昨天的视频都传到学校领导那儿了,还好你那个……小男孩说是开玩笑,误会一场,但是校领导还是觉得影响不好,告诫咱以后不能再犯这种原则性错误,宣扬违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情感,懂吗?”

这些话不就是……徐擎心想,不就是秦校长的临摹么?看俞和谦的愁绪都快在眼角结网了,徐擎自然是宽慰他为主:“对不起,老师,以后不会再把这种事情闹到公开场合了。”

“非公开也不行啊!”俞和谦一巴掌拍他脑门上,“你小子非得在没毕业前搞这些幺蛾子?早知道就不鼓励你们搞对象了,资源再稀缺,也不该搞个和自己一样带把儿的!咋,俩人对着尿啊?”

徐擎幻想了一下那情景,竟有一阵热流从腹下窜起,令他不禁合拢双腿,俞和谦察觉到,立即目瞪口呆:“这种花样你们都玩过了?!”

徐擎欲辩解:“没……”

俞和谦鞠一把老泪:“世风日下!爱徒不洁!为师颜面扫地矣——”

其实车厢就这么大,两人的对话,有十几只耳朵在听,平时再如何没大没小,关键时刻俞和谦的话还是一道圣旨,即便大家对徐擎的这段基情八卦多有好奇,但回校后,众人默契颇佳地闭口不提。只是赛前的训练赛,再也没人和徐擎同屋更衣,尿骚扑鼻的男厕成了香饽饽。

第二周赛事就安排在S大本部,赛前有三天的训练时间,回了自家地盘,照理说徐擎该高枕无忧,但他连续失眠了三夜,暑假唯一留校的室友阿仁被他频繁翻身的动静闹得形容憔悴,第三夜半忍无可忍下窜到徐擎铺上打算来个你死我活,结果一掀帘发现这厮借着月光正举着张小卡片双目鳏鳏,状似痴呆。

“擎子你看什么呢……”阿仁哈欠连天,怨念地抽过卡片,“……嗯?这照片你不是嚼烂了吗,你小子到底打印了几份啊?”

“还我。”徐擎一把夺过照片,无视质问。

“喂,之前是谁说被逼无奈,其实心里想得很吧?”阿仁揶揄道,“不过你看你都回来三天了,也没见人家来找你,看来是把你放生咯。”

徐擎斜觑他一眼:“他没放生我,他叫我去找他。”

阿仁忍笑道:“那你想找她就直接去,大不了买束玫瑰花认个错,再下跪亲吻一下她的脚背,喊一声‘女王陛下,请您拿起鞭子狠狠疼爱我吧!’唔,抽得好,啊,爽!”阿仁抱住自己开始忘情地扭动。

徐擎强迫自己闭眼入睡,但一些晦涩的画面如烟如缕地钻进他的脑缝里,他没受过被鞭子抽打的极刑,但早已饱尝过被一双纤细手臂不痛不痒教训的滋味。那种肉与肉紧贴,汗与液交融,身体在无数次摩擦中升温的体验,打破了他前二十余年的性认知。

阿仁贴心地扭到徐擎入眠,扶着老腰回铺了,但他第二天因该死的生物钟七点准时醒时,他发现徐擎竟没了踪影,遂马上拨了电话:“喂,擎子,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从楼顶下来!”他如此预测,便提前说道。

徐擎声音懒洋洋的:“我在综合楼一层,怎么从楼顶下来?”

阿仁惊道:“你跑那儿去干吗?放暑假了,综合楼哪还有人办公啊!”

“有,”徐擎笃定道,他啧了一声,“人来了,我先挂了。”

两军交锋,气势为先,一条幽暗空荡的走廊两端,分立着两具高大斑驳的身影,徐擎知悉来者何人,因此率先鼓起士气,挺直腰杆,横亘路中。对方却不知他为何人,略带警惕地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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