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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争辩,虽然平时我行我素惯了,听不得忤逆,但他到底还是个能讲理的人,要不是徐擎及时赶到,他可能已经在浴缸底泄了元阳,再难人道。

“我刚才在浴室看了下,那些洗浴剂……好像有点问题。”徐擎边替阎一宁擦净身体,边说出自己推断的结论,“那些好像是……”这回徐擎学机灵了,他没得到阎一宁的应允,便没再往下说。

非逼得阎一宁问:“是什么?快说。”

名侦探擎子这才如实相告:“印度催情精油。”他讲述破案过程,颇为得意道,“我撕了瓶身上的膜,没想到里面还有一层,上面就这么写的。哦,我撕了好几瓶,都是这玩意儿,只不过颜色和味道有些不同。”

想到自己豪气干云地把那几瓶全倒进浴缸里,还开了加热按摩,阎一宁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徐擎见他脸色奇白,问道:“这种精油好像效力很强?你要是还有那种感觉,我可以带你去一趟医——”

“不用。”阎一宁果断掐断他的话茬,“我现在感觉良好,健康得很,你看。”他为了证明些什么,硬是把伤腿费劲地抬起一截,“你看,生龙活虎,呵呵。”假笑的面具牢牢焊在了他的脸上。

徐擎见他强颜欢笑,却也不再多说什么,想起方才的浴室半小时,他的窘状不比阎一宁轻,阎一宁是不小心中招,起了性致,那自己在浴室里撸的那一管,又该赋予什么样合理合法的意义呢?

这个充满情色陷阱的总统套房寿命不过半日,就被总统及其夫人,啊不,仆人,一起无情抛弃,虽然付了钱,但阎一宁还是叫徐擎把自己抱回了原先的标间,小就小点吧,破就破些吧,总比一口气射五六次抽干输精管来得强些。

险遭绝育的阎一宁这下再难掀起什么风浪来,他跟着徐擎来这异地他乡,不过是想出口恶气,但身体被掏空后,他也熄了这心思,如行尸走肉般横躺床榻,醒醒睡睡。徐擎晚上外出替他买了换洗衣物,又端茶倒水一阵伺候,才得令睡下。

阎一宁白日睡饱了,大晚上一时间还真没睡意,更要命的是,待徐擎盖被躺下后,他才惊觉身边睡了一位电钻工,那刁钻的呼噜声,直撵进脑髓里,阎一宁揪着自己的头皮,不可思议地听了会儿,然后喊:“喂,你是猪吗?打呼噜这么大声?!”

哼哧哼哧,猪翻个身继续睡,但那钻头已经锋利地钉进了阎一宁的脑门心,如此下去,这一夜必定难眠,于是在黑暗中,瘸腿人士艰难趴在床沿边,一手撑着,一手探到地面摸索,终于让他摸到了一样武器,他举起大砍刀,竭力地朝对床隆起的高山扔去。

砰——

“唔……”大山似乎有些醒的迹象。阎一宁心中一喜,喊道:“喂,能不能别打呼?吵死了。”

“呼哧——呼哧——”鼾声不减,岿然不动。

阎一宁再扔一鞋,猪又翻了个身,打鼾的调儿都不带降低的。弹尽粮绝之后,阎一宁心想,除非自己换屋睡,否则迟早葬身在这座烽火城池里。于是裹着薄毯的他,踉踉跄跄翻下床,像军营中的特种兵般,一路匍匐膝行,钻进只有三平的浴室后,关上门,总算隔绝了炮火连天的主卧。

这导致第二日徐擎美美睡醒后不见他人,瞬间蹦起,满屋子乱翻,甚至还打开窗朝下看了看,在没看见一滩血水后,才舒了口气,心想要么这厮自己蹦着腿外出了?但也不像啊,去个厕所都要他抱,不至于身残志坚到可以单独外出吧?

徐擎毫无头绪,因为阎一宁的手机还搁在床头柜上,他决定先起床洗漱,然后再外出寻找。结果推浴室门时,竟然有一股强劲的阻力在内侧与他抗衡,在他数次开门未果后,他决定来点狠的,结果刚一用力往里顶,就听见“啊——”一声惨叫,吓得他赶紧松手。

“阎一宁?你在里面吗?!”他惊异地问。

“不是我,难道是你妈?”阎一宁气得口不择言,“打呼噜扰我一晚上就算了,现在还想把我左腿也折断吗?”

徐擎听他声如洪钟地骂道,也就知道他无碍了,只是某些字眼,自己并不是很爱听:“你可以骂我,但是……能别带上我妈吗?”

阎一宁不甚在意,嘶气道:“又没真骂你妈……小气。”

门开后,一只裹着白色绒毯的花仙子顶着乱糟糟的长发,打着哈欠满脸怨气地出现了。徐擎看他缩在马桶边,一只手还靠在马桶盖上,睡得意犹未尽。

“你……对不起啊,我打呼噜是挺响的。”徐擎没料到能把人逼进厕所,感到很尴尬,“要不,我还是自己重新开个房睡吧。”

阎一宁也很烦躁,抓乱了头发:“你睡别地,我半夜上厕所怎么办?”

“你……”徐擎看他已经置身厕所,竟不知该如何点破。

阎一宁见他一脸的憨相,心思都写在脸上,更是来气:“我不会再爬一次厕所,想都别想!”徐擎陷入两难,俩人无言对视了一会儿后,他败下阵来:“要不,还是先洗漱吧,晚点我再想想办法。”

这一想,就想到了篮球场上。阎一宁经历昨天的浴缸历险记后,不愿再一人待在房间,赖定徐擎要跟着他出门。但徐擎又不是来旅游的,他是正儿八经来比赛的啊,头次听说有篮球运动员捎着女朋友来参赛的,即便是练习赛,也足够引起话头。

阎一宁为了低调,特意面带口罩,身穿徐擎外头大卖场给买的二十一件的丑T恤和十五一条的沙滩裤,但他那头飘逸的长发和发光的白肤,依旧衬得徐擎像个百米矿井下挖煤回来的工人,两人一入体育馆,围观看球的学生和正在热身的队员们都噤了声。

徐擎把阎一宁抱到看台上,然后把身上的书包搁在一旁的座位上,取出一瓶凉开水和一包饼干,弯腰在阎一宁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转身朝球场走去,边走边剥下外套,露出一身健硕的腱子肉,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阎一宁完全没有抬头看,而是自顾自玩起了手机。

“那谁啊,男的女的?”场边抱臂的瞿靖疑惑地问着队友。

“我昨天听人说,徐擎比赛把女朋友带来了,我还不信,这下我信了。”队友叹服道,“牛逼啊,第一次见比赛随身挂着女朋友的,够情种的呀。”

瞿靖看着远处影影绰绰瞧不清面目的阎一宁,咂摸了下嘴:“好像……有点姿色嘛。”

第25章 (二十五)

要说这世上被徐擎害得最惨的是阎一宁,那瞿靖也能排上第二。当然,去年省赛前他俩并不相识,赛后也不曾偶遇,只是那一场冠军之战,瞿靖早已托人布置成求婚现场,亲朋好友哗啦啦来了三四十号人,相恋四年的女友还得假装不知,羞答答地来现场替他加油。

以瞿靖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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