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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几辆待客的出租车,他又想起那三千八了,至今还负着债的他,难有勇气再扩大自己的债务面,他知道这对不住阎一宁,但谁又真正无私呢?
在一阵阵无助的哀呻中,阎一宁终被剥光成一只湿漉漉的猫崽,徐擎把他裹成木乃伊,想先帮他吹干湿发,但他在被褥中越喘越急,仿佛置身于云霄之巅,极其畏惧这万里高寒。
“难、好难受……”阎一宁带着哭腔强迫自己张嘴控诉,“王八蛋、你要闷、闷死我……”
徐擎刚举起吹风机,低头看阎一宁半睁着泪光闪烁的眸,划开这层水光,底下是依旧倔强霸道的本色,以防雇主的恶意揣测,徐擎坦诚地解释道:“你现在发烧,不能敞开被子,等我帮你吹干头发,再换身干的衣服。”
阎一宁撅着艳红但皲裂的嘴唇,不满他的辩解:“不……你把被子扯开,我、我透不上气了……”
眼见着那簇光火明灭将暗,徐擎终究于心不忍,他弯腰帮忙扯松了,阎一宁这下解放了,似乎痛苦也减轻些,整个人朝外一翻,左腿一个飞踢破被而出,差点踹到徐擎的要命根子,吓得徐擎猛地后退一步,下意识捂裆自保,心肝颤着想道,练舞的腿功果然惊人。
但阎一宁侧卧着,这头发没法儿吹呀,徐擎犯了难,他本想扶起裹在蚕蛹里的人,自己坐床边用肩膀抵着,顺势把头发吹了,可现在人破茧化蝶了,背都光溜溜地露在外头,自己从何下手?
“呕——呕——”阎一宁到底还是一阵翻江倒海把中午亲选的食堂饭菜给原模原样呈现在了地板上,徐擎躲闪不及,鞋子已经烙上金黄印记,散发出酸涩腐烂的香气,他后悔不迭,为什么要帮人买蛋炒金针菇这道菜。
许是胃酸浓度颇高,阎一宁又干呕两回,才彻底腾空腹腔,他虽烧得浑身乏力,但清空的身体变得轻盈不少,他觉得自己又行了,进一步扯落被子,打算迎接光合作用。但徐擎一脚踩在金针菇上,忙扑过去摁住他的手,喝止:“别,你什么都没穿——”
阎一宁掰不过他,奉送软绵的眼刀后便偃旗息鼓,人病着,脾气却从不见小,徐擎认了,他把自己的逆来顺受锤炼到了西天取完经的强度,把人从厕所救出到现在,阎一宁半句未提事情原委,但怨恨的心情从指甲缝里都能溢出,他说要用雷劈死徐擎,若能向雷公借到锤子,那这话就不假。
粗壮的胳膊抄起阎一宁单薄的背,徐擎把人从床上捞起,他们的皮肤熨帖在一起,双重的热度加剧了阎一宁的病理反应,沉重的脑袋一直歪着抬不起来,许是湿发也有功劳,徐擎没法又扶着人又举吹风机吹头,暗暗挣扎一番,才闭起眼,视死如归般将阎一宁裸露的窄长的背安靠到自己的胸膛上,他心如擂鼓,咬牙屏息数秒,确认下体的安分,才敢重新操作手上动作。
呼声隆隆的吹风机拂干萎靡的黑发,阎一宁的后颈红得不成样子,徐擎知道他烧得厉害,也尽量加快动作。吹干后,他搁下吹风机,抬手抱住阎一宁的双肩,他的胸膛恰好拢住一个清瘦的轮廓,又是第18952次设想,阎一宁要是女人该多好。
“你干吗?”快要睡去的阎一宁困倦地睁眼,“你……癫痫?”徐擎莫名其妙地“啊”了声,说道:“我没有癫痫。”
一生要强的舞蹈生费劲地支起头来,向后仰倒,颈架在徐擎的肩头,背紧密地贴合两块富有弹性微带硬度的胸肌上,大口喘着气,实地感受,才敢下真结论:“听见没?你的胸一直在抖,一直在……顶我的背!”
咚、咚、咚。
这不是胸肌干的,是那颗旺盛的心脏在捣鬼,徐擎无语凝噎望苍天,古有貂蝉戏吕布,妲己诱纣王,今有……不,这其中的玄妙三两句难以道清,当事人宁可承认自己得了癫痫,也不愿坦白实情。
阎一宁不设防地在徐擎怀里睡熟了,徐擎小心地把他的长发捧起,捋到枕侧,接着扯上被子重新把人裹严实。面对满地的秽物还有被秽物光顾的球鞋,他只能选择含泪清理洗刷。一刻后,他赤着脚从浴室出来,猝不及防看见一具全裸的肉体,为了贪凉,这厮屈起完好的左腿,大敞,该藏的全露着。眼前一瞬的晕眩,灯光下,阎一宁白得刺眼,犹如一块通透水亮的和田玉,徐擎赶紧移开视线,默念阿弥陀佛。
这个点,如来佛都打算洗洗睡了,徐擎的祷告未起丝毫作用,裤裆里的长枪闻敌而动,雄赳赳地昂起头颅,汗液未染透的区域,逐渐映出了一块水渍,宣告着他的忍耐即将土崩瓦解。徐擎啊徐擎,你真该叫徐禽,怎么每次阎一宁生病你就要勃起,是欺负人家病着瞧不见你的Hentai是吗?
步履维艰地挪到床边,徐擎慢吞吞扯过被掀到一旁的被子,盖在阎一宁引以为傲的大鸟上,随后他头一低,人一矮,膝跪在床下,左手偷偷摸摸地牵过阎一宁冰凉的白手,攥在掌心,右手惭愧无比地伸进自己的裤腰带里,握住某根生机勃勃的粗物,然后目光痴痴地凝望着那张白粉色的病颜。
原以为一场球赛足以耗尽他一周的精力,但身体真实的欲望从不会因外界的多余活动而真正得到释放。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需要性爱,他好不容易把性和爱汇聚到一人身上,但对方偏是投错了男胎。致使自己要用如此卑鄙的姿势来获取短暂的快感。徐擎握住怒胀的阴茎,反反复复地撸动,却怎么也发泄不出,他把额头磕在床沿上,发出野兽般粗鲁的低吼,阎一宁的手抽动了一下,吓得他赶紧抬头,发现对方只是想换个姿势,并且神情略显痛苦。
他该守着他病愈,而不是借他的手贪享……等等,借他的手?徐擎被一个大胆而放肆的想法扼住了咽喉,他想、他好想……借他的手来……做一些推动性欲攀顶的……有氧活动。
阎一宁,你因我受了一次罪,我很抱歉,如果你再为我小小地付出一次,那我将当牛做马回报你的恩德。
徐擎是浙南山里出来的孩子,他用农村最朴实的语言,立下敢作敢当的誓言。他用人格保证此话有效期是无期。既然到这份儿上,他便不再客气,虽然心里还有几分顾忌,但他的腰杆直起来了,人也站起来了,他的裤腰卡在臀下,一柄深红发紫的利斧扬起,朝阎一宁挥下——
第17章 (十七)
这是一把硕大而灼烫的斧子,但安全性百分百的打包票,它从未开过刃,因此徐擎将它塞进阎一宁那只冰凉的小手中时,也不曾担忧误伤对方。只是昏睡中的手掌绵软摊开,徐擎不得不一对一辅导,如何握住,何种角度,怎样施力,低于体温的掌心覆着薄薄的一层茧肉,与柱身亲密摩擦着,带起阵阵酥麻的战栗,徐擎悬空半蹲着,以挺胯张腿的奇特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