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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的衣柜里爬出,对这个略有眼熟的中年男人点点头:“叔叔,您好,我叫徐擎,我是……我是一宁的同学。”

“你的声音……?”男人恍然记起,“你是医院接电话的那个小伙子?”徐擎点点头,这使得男人愈发怀疑,“你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给我说清楚!”阎一宁朝着徐擎伸出手,徐擎听话地凑过去,还以为他想起身,结果阎一宁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颊上,趾高气昂地宣布:“我和他搞基呢,没看出来?”

男人先是一愣,随即怒不可遏地骂道:“胡来!你一个人待学校里就搞这种事情?还说自己要练舞……我看你昏头了!还有这个小伙子——”他话音未断,就见一种奇景……

这个穿宽松运动裤的男阿娇,居然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把两手挡在裤裆前,以试图遮掩某座巨型大炮即将发射的情势。

作者有话说:

本章副标题:熊出柜

第12章 (十二)

很有必要真切地描述一下这座大炮复杂的铸造详情:首先明确徐擎是一个无可争议的直男,其次明白徐擎是个无处遁逃的处男,最后确定徐擎只是短暂地迷恋过一张清纯无害的面孔。这样肤浅的皮相怎能勾起他深藏在十二指肠底端的欲念烈火,他坚如磐石,毅力惊人,赛场上无人能将他撞倒,他在面对一个突如其来的热吻时,自然也会岿然不动。他的大脑保持了他的骄傲,他的胯部另起炉灶。

在中年男人的惊奇注视下,欲望与自由的红旗冉冉升起,撑起运动裤里的一片蓝天。徐擎已是最快速反应,企图摁下这面生不逢时的旗子,但在场众人早已看个透彻,无言的尴尬弥漫了整间屋子。阎一宁怀疑自己的嘴刚刚抹了伟哥,不然怎么贴了一下别人的皮肉,就引起海啸般的连锁反应?

他正在一项名为“气死老爹”的攀岩活动中,不达顶峰誓不罢休,因此灵机一动,眉眼带笑,伸手鬼使神差地抚摸了一把徐擎盖在裤裆上的手背,一副体贴入微的神情:“唉,你可真不见外,这里还站着别人呢,小淘气!”他的目光饱含慈爱,用一种教训自家顽劣孩子的溺爱语气,就差上手指捏脸颊般捏住对方的小伞头。

徐擎低吼一声,也不知是受不了“小淘气”里的小还是淘气,整颗脑袋涨成酱红色,羞愤难当地挥开阎一宁的手,一头扎进了床对面的浴室,砰地把门甩上。阎一宁先一愣,后露出老练且油滑的笑容,对着中年男人道:“他就这样,让你见笑了。”

中年男人已被震惊得麻木了,他思绪混乱,神色苍然,说道:“你这是跟我开玩笑呢,还是闹真的?”阎一宁一耸肩,莫测地一笑,男人似有绝望在眼中游弋,“一宁,你别跟爸爸赌气,你妈要是知道了——”

“别提我妈!”阎一宁打断他,语气不善,“你不是历史学教授吗?搞基这事,从古到今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什么歪理,教历史的就允许自己儿子搞基?”中年男人气得直瞪眼,“叫你别留长头发,别穿那些个大袍子,非不听,活活把自己弄成了娘娘腔,你这样哪个小姑娘喜欢?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只能、只能被那些——”他颤着手指向浴室门,“壮得跟黑熊似的男生给、给……你要气死我!”

阎一宁举起炸药包,不,手机,得意道:“好,我都录下来了,想让整个S大的学生们听到他们最敬爱的校长秦老师是如何抨击同性恋的吗?明明教历史,却完全的封建迂腐!这样的领导,怎么能管理好这所蜚声国际的现代化大学呢?嗯?”

秦祥差点一个白眼翻过去,他下意识要去抢阎一宁的手机,对方往背后一藏,往后一倒,无赖道:“你还敢销毁铁证?好大的胆子,秦校长!”

秦祥一腿跪在床上,揪住阎一宁的衣袖骂道:“你小子怎么能浑成这样?!把手机给我!”

“我不,有本事先掐死我!”阎一宁虽嘴上逞强,但也有些怕,于是呼唤自己的专属奥特曼出场,“躲厕所里的傻蛋给我死出来!快救我!”

明明呼救,却在骂人。

秦祥心有忌惮地往回瞧了一眼,发现浴室里没人出来,他冷哼一声:“那小伙子还敢出来丢人吗?”阎一宁不甘心地再吼:“喂,大黑熊,你再不出来,我要把你当众勃起的事告诉——”

嘭!

浴室门差点被震碎,从水里爬出来的熊发毛皆湿,委顿地贴在皮肉上,若隐若现地勾勒出生机勃勃的肌肉群,他喘着粗气,像是从外太空赶来,用疲惫却深沉的眼神盯住秦祥:“放开他,不然我就,不客气了。”阎一宁本还觉得他有几分盖世英雄的滋味,但目光下移,看见那根不畏火烧不惧水淹的擎天柱,悚然道:“要不……我还是借你点纸巾?”

徐擎低头一看,又是捂裆一声惨叫,步子一退,大门一关,只听扑通一记跳水声,阎一宁心想,他这小浴缸里能诞生奥运冠军么?

秦祥从床上站起,理了理衣装,他在方才失光了一校之长的风度,实乃不该,阎一宁分明是激他,关心则乱的他不小心着了道。这臭小孩从小便是用天使的脸庞干魔鬼的恶事,耍得身边人团团转。

“我管不了你,只有好言相劝,养伤第一,其他的事不要逞强。”秦祥叹口气,背着手走了,他这时已缩回假正经的社会皮囊中。阎一宁在他走后,也没趣地把手机扔一边,然后艰难地挪到床尾,试图够到书桌上,再抓个鸭腿啃啃。浴室里一阵稀里哗啦,阎一宁扭头,细听,好像还有极度压抑的喘息以及快速拍打水花的声音,他无奈地撇撇嘴,权当不清楚里头的勾当。

徐擎那天从阎一宁寝室出来,面容憔悴,走路内八,再次偶遇前些天的两个黑人小哥,其中一个频频回头,语气质疑:“辣个是徐?No,No,徐不可愣介么柔弱!像个女人!”这一嘴洋普恰好钻进徐擎耳朵,他朝前踉跄两步,跌坐在路边长椅上,看着半干的长裤,底下的大腿肌和三根海绵体都在隐隐抽痛,想起自己从浴室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出,阎一宁却见怪不怪道:“把我的浴缸洗干净点,别让我摸到你那一大缸精液。”

徐擎握拳羞愤道:“没……没一缸!”

阎一宁吮着酱香味手指,老神在在道:“还是交个女朋友吧,别把自己憋炸了。”

徐擎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女友一号候选人,只得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待衣物晾得半干,阎一宁也要睡个午觉的当儿,他黯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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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校男篮的主力战将沦为舞院伪娘的奴仆这件事,暂时还算秘而不宣。除了坤子和阿仁成天上蹿下跳,艳羡他每日准点出门伺候美女外,还未引起轩然大波。那天在浴室里,徐擎其实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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