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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已经是十五,我猜应该是爹爹的信到了,不然是个大忙人的宋阀主才没有时间常来我这儿。”
后半句话被刚刚走进屋子的宋缺听到,下意识就是嘴角一扬,微微笑起来言道:“只是昨日不曾陪你去上香,可是恼我了?”
桃夭闻言便哼了一声,随即脸也偏了过去,不愿看宋缺,但手也是伸着,问要自己爹爹的信。
“把信放下就行,你人可以直接走了。”
原本桃夭是很能体谅宋缺作为一阀之主,日程皆是十分忙碌的事情,只是前日说好的要陪她外出,后面临行前又说有要紧事需要处理,只让宋智和宋家两位夫人与她一同前往。
原本是她与宋缺两个人的出行变成了兴师动众的一大家子出行,关键是宋缺自己没有空,却是能让自己的弟弟和弟妹有空外出……
这个事情绝对就是有古怪。
不过桃夭现在也没打算追根究底,而是要看看这人什么时候才能向她坦诚交代。
可显然宋缺并没有感受到未来妻子的怒气,反倒是真的很听话的把亲自拿过来的信交到桃夭手上,顺便一同交过去的还有一样东西。
桃夭把手伸回来,发现还有一根雕刻着牡丹花样的桃花簪子,看这有些生硬的雕刻痕迹,就知道这个簪子的创作者是一个新手了。
想到上次出门赏花散心时无意间说过的很喜欢桃花簪子,却被这人认真听到心里去,还真的不出两三日就为她亲手做了木簪子送过来……
虽然并不是桃花样式,但估计这牡丹花还是这人苦思冥想出来的——竟然没有直接做成桃花簪子,反倒是做了一根牡丹簪子,倒是也难得费心了。
不过并不妨碍桃夭还是有点生气的心情:“我都说了最爱桃花,你怎么还给我刻了牡丹花?”
听到小姐这看似抱怨实则是在眉目含情的样子,孟婆婆和青锁就十分有默契的对视一笑,随后便都退了下去,给这对年轻男女腾出空间来说说话。
屋子很大很宽敞,孟婆婆和青锁就算是退出去,也只是退到外间,稍微一偏头就可以看到屋里的情形,倒也没有违了男女之防的规矩。
而且都已然是铁板上钉钉的未婚夫妻,倒也没有过多的讲究。
孟婆婆和青锁不在一旁,桃夭也没必要再给宋大阀主面子,而是直接就十分不客气的娇问道:“你昨日到底是去了哪儿?竟然连和我的约定都不顾,难不成是隋帝又打了过来?那我却是实在怪不得你了。”
被心爱女子暗暗嘲讽的宋缺只觉面上一阵火热,心中更是羞愧于自己的隐瞒,只是想到二弟对自己的嘱咐,说不能让冯小姐知道他是赶去见那梵清惠,不然下场定然十分凄惨。
心爱之人的追问,二弟的千叮咛万嘱咐,二者之间的交战很快就结束。
宋缺斟酌了一下言辞,尽量小心翼翼地答道:“是阀下有人禀报说那散人宁道奇和……慈航静斋的梵斋主到了我们岭南宋阀,并要求宋阀配合抓捕潜逃至岭南的邪王,因而我才赶紧去处理这件事。”
这番话一说完,宋缺又赶紧补充道:“我并未见那梵斋主,只是让人去给他们提供了一些帮助……”
桃夭简直要为宋缺这不知用何等言语去描述的神奇脑回路给惊叹到了——居然会觉得这种事情能瞒得过她?
而且这件事问题很大啊!
“凭什么那梵清惠和宁道奇说邪王石之轩在岭南,你就要相信?那我还说隋帝杨坚就在岭南,那作为堂堂宋大阀主,你要不要相信我呢?”
宋缺十分认真答道:“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桃夭:“……”
——那我算是明白为何梵清惠会一直逮着你这只羊薅了。
桃夭不想和这个冥顽不灵之人说话,而是心平气和的让宋缺把那梵斋主和宁散人直接邀请到宋阀来,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
“反正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不了,那干脆我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做道姑或者尼姑出家算了,毕竟宋大阀主看起来就是最喜欢这个的了。”
被阴阳怪气一番的宋阀主当场就认错赔罪,但奈何桃夭心意已决,只得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离开留鹤院。
回去书房继续处理要务,宋缺左想右想还是觉得不安稳,立刻就派人去将自己的两个弟弟喊过来商议事情。
宋智和宋鲁都以为有十分重要的事情,火急火燎赶过来,仔细一听才知道是自己大哥又脑子一抽犯老毛病了。“大哥你还是把脑子里的水控一控,这样子就不会总是在同一件事情上惹嫂嫂生气了。”
宋鲁性子直,说话也直,要不是自身有本事,还是宋阀的嫡亲三堂主,怕是早就得罪无数人了。
至于宋智,他决定要珍惜自己的身体,没有说自家兄长的不是,而是很生动形象的举了个例子。
“假若大嫂曾经情窦初开,也有一个十分倾慕不已的人,还动不动就在兄长你面前提起,而且还在要与兄长你一同外出时选择丢下你去找那个人,回来之后还多次提起这件事,连保密都不愿意,还自认为是对兄长你好的话,那兄长你会感到高兴吗?”
闻此言,宋缺没有说话,但看向五把天刀的眼神中已然是有藏不住的杀意。
宋智点点头,接着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心情!兄长你现在的心情如何,那大嫂她的心情就如何。若是兄长你不是真心要去冯小姐为妻,那就干脆给冯太守去一封信,就说兄长你要认冯小姐做义妹……”
“不行!”
宋智摊开双手,示意这就是冯小姐现在的心情。
宋缺似懂非懂的捏了一下眉心,解释道:“我只是担心他们会直接来到这里,然后再做出点什么行为让宝茹误会,因而才会提前去解决这个问题。”
宋智:“因为担心冯小姐会不高兴,于是兄长你就先发制人,提前让冯小姐不高兴吗?”
宋鲁在一旁双手抱胸,神情严肃道:“二哥说得对,大哥你好好反省一下。”
宋缺从来没这么觉得自己是一个愚笨之人,他很是谦虚的向已经成婚生子的二弟三弟请教这件事应当如何解决,并十分认真的说自己心中只要宝茹一人。
宋鲁看了一眼二哥宋智,十分隐晦的让二哥上,因为他也不懂应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宋智:“……”
——这个家没我,迟早得散!
“兄长你就没想过一个关键的问题?每次你惹冯小姐不高兴,一般都是因为你自作主张,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没有问过冯小姐的想法,还认为冯小姐一定会喜欢,亦或者是知道之后也会理解你。”
宋缺沉默不语,因为他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被宋智点出来,宋缺也就十分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很可能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