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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缩,长久以来实战中磨炼的直觉令他下意识感到了危险!

为什么?明明对方并未表达出任何敌意与杀气,只是平静地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他一下。

先前来揍敌客时,这个男人是这番表现的吗?

梧桐皱紧眉,但依旧有礼地微微俯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库洛洛先生,随我来吧。”

*

这是库洛洛第三次踏足揍敌客的宅邸,这个凶名赫赫的暗杀世家大本营一如既往的阴森晦暗,大门关上后,瞬间昏暗下来的光线无端给人增添不少压力。

离开旅团孤身前来,库洛洛仍然是高度戒备的,可他的心境却已和前两次截然不同。

在揍敌客现任和前任家主的注视下,库洛洛步履平稳地走入会客厅,身后的门被梧桐无声地合上。

此刻席巴和桀诺都有些心情复杂,他们可都没料到才短短几天而已,居然就会见到另个当事人。

不过既然库洛洛来了,还来得那么快,这说明他还是很看重伊路米的,所以他们决定用比较友好的态度来对待库洛洛。

“你来了,库洛洛。”席巴出声道。

“坐吧。”和一贯严肃的儿子不一样,桀诺倒是客气地给了个笑脸。

“两位午安,打扰了。”库洛洛礼貌地用敬语打了声招呼,可他没有坐,脸上是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澜不惊,看着两个揍敌客点明来意,“请问伊路米在哪?”

对比前两次与伊路米一同前来时的情形,也不知是否是着装上的区别,席巴和桀诺都察觉到了他身上微妙的变化,不友好吗?不,库洛洛依旧是彬彬有礼的,让人挑不出错,那么……

席巴微眯了眯眼,他曾在暗杀旅团8号成员时接触过那时候的库洛洛,现在的他与其说是自家儿子的对象,不如说他更像是在用幻影旅团的团长身份与他们对话,所以才有礼却又疏离,戴着一副恰到好处的假面具。

然而,有时看似谦虚实则平视的姿态,也是一种傲慢。

“伊路米这会有点事,暂时来不了,”桀诺接话,他客气而不乏亲切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脸上仍旧带着乐呵呵的笑容,“我们有些事想先和库洛洛你聊聊。”

言下之意,不想聊的话库洛洛也见不到伊路米。

库洛洛不置可否:“聊什么。”

“既然在我邀请之前,你已经先一步来到枯枯戮山,那么你应该也料到发生了什么事了吧。”桀诺四两拨千斤地又把问题抛了回去,他要试探出这个男人的诚意,在此之前,他不会透露任何信息。

库洛洛看了这个老狐狸一眼,清楚在他亲切友好的态度下是冷酷而严厉的审视。

那么他们究竟已经知道了多少真相?如果自己说的和伊路米暴露的有出入,对伊路米就会很不利。

原本库洛洛或许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谁让糜稽私下给他通风报信了。

“去年六月开始,我与伊路米因为审判之秤的缘故被绑定了誓约与制约,且关联了性命,”库洛洛语调平淡地说道,“只不过我是幻影旅团的团长,事关旅团,此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个誓约与制约具体是什么样的。”席巴问。

库洛洛没有隐瞒,言简意赅地描述了下。

“所以这是一个交易,”桀诺缓缓道,目光如鹰锐利,“交易的内容之一就是伊路米配合旅团的行动,而你假扮他的对象让他应付家里。”

库洛洛忽然笑了下,那种带有距离感的冷淡似乎被打消了些,“我以为我独自来到这里就能说明这个问题了,两位该很清楚,如果我们仅是合作关系,光性命相连可不够让我冒这么大的风险。”

席巴和桀诺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除开假扮对象一事,其余和伊路米说的确实都对得上。

“有关审判之秤的事之后可以详谈,我有的是时间。”库洛洛在这时又道,笑容敛去后的他比先前更为漠然,“我想先见伊路米。”

席巴沉默一瞬,然后站了起来,“跟我走吧。”

跟他走?库洛洛眉间微动,看来伊路米还在关禁闭。

席巴和桀诺都注意到了库洛洛的若有所思,但都没做解释,他们也不避讳带人去领略自家特色牢房的风光,揍敌客的家风如此,既然伊路米想和库洛洛在一起,就没有必要瞒着他。

本来伊路米的刑罚至少要一到两个月,现在托库洛洛的福,这才第三天呢,就得给人放出来了……

……

通往地牢的一路阴暗森冷。

晦暗不清的光线中,库洛洛看着席巴推开那扇封闭厚重的铁门走了进去。

牢房内光线很暗,一时间还不能看得太清,但首先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腥味,空旷的室内回荡着电流般的滋滋声。

他下意识皱紧眉,不好的预感刚漫上心头,下一刻就看到了坐在电刑椅上的伊路米。

在立刻意识到前因后果后,心中的勃然怒意被瞬间点燃!

“你们对他用刑?”库洛洛的声音很轻,但与之相反的凌冽杀意无一不说明着他此时的愤怒!

席巴答道:“伊路米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

他话语顿住,突然愣了下。

他看见库洛洛看过来的目光里盛满坚冰,杀意几乎化为实质,衬得他那原本温和的眉眼也变得阴冷至极。

库洛洛居然在飙杀气,还是对着自己与老爸!

席巴一时感到不可思议,心中的讶异程度不下于先前长子为阻拦他们去找库洛洛展露敌意的时候。

可那是自己的孩子,库洛洛呢?!他不会不明白自己孤身上枯枯戮山的风险性,但他还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神色冰冷地盯着他们,像是在诘问:我的人你们也敢动?!

席巴:“……”

桀诺:“……”

在这个凝滞住的、似乎下一刻就会爆发冲突的压抑气氛中,桀诺忽然清清嗓子咳了声,然后叹了声气,无奈道:“我们也不想这样,谁让伊路米一开始死活不肯说呢?搞得我们还以为怎么了……人你看到了,好好聊吧,我先走了。”

说罢,他背着手又从还未关上的门口离开了。

席巴:“……”

席巴不禁又看了眼库洛洛,虽然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但显然这会他是没有心情和他们周旋。

……算了。

席巴也转身离开了。

父子俩默默走在走廊上,过了片刻,桀诺突然出声感叹了句,“现在年轻人火气真大啊,动不动就乱放杀气,真是惹不得。”

席巴:“……”

“好好跟基裘说说吧,”桀诺又道,“目前看来这个她这个‘儿媳妇’……就当是‘儿媳妇’吧,是不得不认下咯。”

席巴继续:“……”

不是不知道说什么,而是实在是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事已至此,既然他们两个有感情,又有又绑定性命相连的制约,那么就如伊路米所言,把库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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