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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直接找上神侍。
神侍讲话还算客气:“从今天开始,这里就归迁移司管了,我们把属于神庙的财物搬走。”
阿苏南轻轻踢踢放在地上的布袋子:“连这几袋糙米和杂粮也要一起搬走?你让这些游民晚上吃啥个?”
神侍冷了脸色:“这个你问迁移司去,我们神庙本来就是暂时代管。”
阿苏南也沉下脸:“我就是迁移司的,我现在让你们把所有粮食都放回去。”
神侍寸步不让:“这是我们神庙的粮食。”
“这是你们神庙已经走过账发给游民营地的粮食!就算是要移交,移交之前就已经发出来的粮食和物品也是归营地所有,自当留在营地。”阿苏南冷冷道。
“我不管,你去跟我们上面交涉,我只管按吩咐办事。”
“你可以不管,我却是必须要管,”阿苏南懒得跟他废话,转身对朗阿蛮道,“阿蛮,谁敢侵占游民营地的财物,就把他扔出去,若是一而再,再而三过来捣乱的话,直接扭送刑问司。”
“我看谁敢!”神侍立即挡在布袋前面,示意其他人赶快把粮食放到毛驴背上。
阿苏南看了一眼朗阿蛮,朗阿蛮沉稳点头,他也不说话,走上前一手一个,就把两个正在搬东西的汉子拎了起来,大步走到营地入口,抬手就给扔了出来,这俩壮实汉子在他手上就象两只鸡子,完全没有反抗无力。
然后,他转回来,站到神侍面前。
神侍这才自震惊中醒神,一连后退数步,连声道:“你你你……你们胆敢胆敢……”
阿苏南:“我们做事从来都是有律法可依,有甚不敢的?我叫阿苏南,是迁移司督办掌文,有何异议,让你们上面直接去找我们督长大人。”
看到神侍一身狼狈地想要逃离,又补充一句:“这头驴子若不是营地的,麻烦你一并牵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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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今天是难熬的存稿箱……
第73章 阿什芊绘
赶走了神侍,保住了粮食,阿苏南估算了一下,这几袋粮食最多只够两三天的,当然,若是按照此前他见到的稀粥做法,应该可以维持五到六天,但那种事情他自问做不出来。
新来的烧火阿妈也跟着神侍一起跑了,这会子离天黑还早,营地里只有两个游民家庭,今天轮到他们当值,是特意赶早回来做饭的。其实所谓“烧饭阿妈”,她只管取出食材和分发食物,余下的一干事务她都仅只是“监督”而已,真正的烧火做饭,包括砍柴劈柴,都是由营地游民完成,她是完全不用沾手的。而当值游民的唯一好处,就是这一天负责砍柴的男人也可以领到一碗稀粥。
阿苏南把几人叫到近前,刚刚他们看到阿苏南和神侍大人发生冲突,都躲到草棚里面去了,这会子神态也都是木木的,神侍被赶走了,也不知以后的粮食从哪里来,都在为今后的日子发愁。
阿苏南问了一下做饭的事情,按照惯常做法,每顿饭舀出四大碗米就够了,阿苏南试了试重量,估计一碗有四五斤,营地里面总共有六百多个妇人孩子,每顿粥饭消耗的粮食却不到二十斤,而且这当中还掺入了将近一半的各式杂粮,“节省”到超乎他的想象。当下不停手舀出整整八大碗,几个游民的脸上总算是有了表情,一个个全都是又惊又喜难以置信的样子。
最后,阿苏南尽量和善的道:“烦你们跟大家讲一声,从今天开始,游民营地就归迁移司管了,以后这里不会再有烧饭阿妈,由你们轮流做饭,粮食也由你们自己管理,今天晚上等大家都回来之后,我会过来给大家讲一些事情。”
从营地出来,阿苏南在城门处跟蛊医生分手,又把邬赫离一家三口送到阿什家,然后带着朗阿蛮和刚自刑司归来遭受“情伤”和“职业伤害”双重心理创伤的诺阿亚去截道,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抢在神庙动手之前,囤上一批粮食,以应对很可能已经迫在眉睫的“粮食危机”。
他这也是刚刚才意识到,垅关神庙不只是一个庞然大物,它更是一条地头蛇,伊落固然不用惧怕首席神侍,但游民营很可能却要遭受池鱼之灾——神庙里的那些个小鬼一旦捣起乱来,也够他喝上一壶的。别的不说,若是低阶神侍联合起来一起发力,很可能整个木关河滩的粮铺都要抬价,就算迁移司承受得起,他也不愿意被人敲竹杠。而且,若是这些人的胆子足够大,甚至有可能让所有粮铺都“断货”,哪怕只是短短数天,游民营那边也要闹出大乱子。
阿苏南原本还怕现在是春天,又不是收获季节,道上没有人运送粮食,结果却他很惊喜,还真让他们给截到了。原来木关河滩闲人太多,本地出产的粮食远远不够,一年当中除了新粮上市的那段时间,其余时候都会有商队定期运送粮食进城。
目前阿苏南手上只有迁移司的启动资金,财力有限,只买了八百斤次等米,然后马不停蹄地跑到粮铺,兑换成六百斤最低等级的糙米外加六百斤陈年杂粮,这样子好歹可以应付七八天。而这仅只是游民营地一处,人数不足一千,超过三分之一的营民还都是小孩子,而住不进营地只能在城里流浪的游民,还有数千人之多,这还仅仅是木关河滩一地……单是想一想,阿苏南都觉着压力山大。
看看太阳已经落山,几人找了家食坊填饱肚子,然后阿苏南用每人三个杂粮饼的代价雇了十几个游民把粮食送往营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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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什家后宅。
暮色之中,阿什芊绘坐在院子里,听着心腹女仆带来的消息,她还没有从昨晚上的打击中走出来,整个人都无精打彩的,繁乱的心绪全都写在脸上。
“那个朵朵是从西河那边过来的,就是寿辰宴上最出众的那个穿红裙的朵朵,叫作萝苏月月,长的象花儿一样好看,听说她打小就喜欢红色衣裙,大家都管她叫红衣月月。”
“就是那个红衣月月说南仔是仆从?”
“是哪,她说掌文也是仆从,换了个好听的名字而已,他们两个该是以前就有罅隙。”
“南仔年纪虽小,却是知礼持重,他是不会挑起事端的。”
“对,对,是那红衣月月挑起来的,还是在院子里讲的,声音还不小。”
“阿南拢个回她?”
大概是为了逗主人开心,女仆立即绘声绘色地讲起阿苏南的反击,阿什芊绘还真给逗的一笑:“南仔就是个不肯吃亏的,这个红衣月月非要去招惹他,也该受点教训。”
然后笑容自她脸上消失:“萝苏家就算不是名门大户,也不至于养出这等无知的朵朵,把掌文说成仆从,应当是有原因吧?”
女仆连忙道:“我也是奇怪来着,刚刚去了小主人的院子问了一下,说是昨晚上南小阿哥为小主人跑前跑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