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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吗,这下子可以大展身手了。”
“但是,银钱方面怎个办?”要知迁移司刚刚成立,压根没有安置移民的预算,没有钱要他怎个大展身手?
伊落却理所当然的道:“向大巫要钱啊。”
“不行,”阿苏南断然否决,“这点小事就找大巫,大巫会怎个看你?”
这个事情吧,打个比方,就象前世的几个小小村官贪了百八十万,你却捅给了总书记,请求总书记出面裁决,太不可思议了。
伊落:“那你说要弄个办?我们没钱,该要如何安置这些个游民?”
看小少年皱起眉头很是心烦的样子,伊落不禁笑道:“快吃饭,不用替我担心,垅关神庙的首席神侍大人实在是太老了,早该换人了,可惜他自恃威望,一直都看不清。”
略一停顿,又道:“不过,就算是通了天,再是加急,没有大个半月银钱也是下不来,你实在要操心的话,就操心一下我们该如何平平安安度过这段没钱的穷日子吧。”
阿苏南眨眨眼睛,道:“伊落阿哥,昨天商量的事情,时间上要提前,地点上也要变一变了……”
……
吃过午饭,阿苏南去客房找朗阿蛮,打算一同前往琅伯蛊医家里,既然决定了,那就趁着今天还算空闲,早点把邬赫离一家接过来安顿下来。
在客院的院门边上又一次碰到那位来自西河的红衣月月,她跟一个女伴在一起,也是刚刚走到。这次看到阿苏南她也不装不认识了,大大地瞪了他一眼,阿苏南没搭理她,径直走入院内。
年轻女子不好进入男客的院子,红衣月月让仆役传过话后即站到院门边上等候,看着阿苏南的背影重重“哼”了一声,故意对同伴大声说道:“不就是个仆从嘛,借了督长的凤隼出门就敢耍威风!”
阿苏南回过头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女孩子干脆冲他开火了:“看啥个看,你这是做仆从该有的样子吗?”
“月月,你在说啥,南仔啥时候变成仆从了?”诺阿小黑耳朵好使 ,刚出房门就听到梦中情人在喝斥好兄弟,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连忙出声。
“哼,掌文不就是仆从吗,称呼好听一点而已。”漂亮女孩抬起下巴,“诺阿亚,你堂堂一个巫士大人,做甚跟个仆从这等亲近?”
一句话把黑头仔打懵了,不过这小子天生就有大局观,立即跑过来调停:“月月你弄错了,南仔是掌文,掌文不是仆从,我跟南仔打小就是好兄弟。”
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追求者竟然帮着仇敌说话,红衣月月呆住了。
阿苏南展颜一笑,这才和风细雨的开口:“这位朵朵,大巫身边也有掌文,你敢叫他们仆从吗?把掌文等同于仆从,你真的应该多读点书,太过无知是会让人笑话的。另外,就算是个仆从,那也只侍候他自个儿的主人,在你家夫君成为大巫之前,千万不要把自己当作天底下所有仆从的主人。”
红衣朵朵就一个刁蛮公主病,别说是面对阿苏南,就算上次对上巧月阿朵,也是牙不够尖嘴不够利,当下给噎的连话都讲不出来。她身旁的女伴也是目瞪口呆,从她闪闪发光的兴奋小眼神可知,这一位热闹看的可有劲。
一边是好兄弟,一边是心仪朵朵,诺阿亚急的满脑门儿汗,连声道:“误会,这当中必定有误会,南仔,月月,你们……”
红衣月月心高气傲,却是再也听不下去了,一跺脚,转身便走。
诺阿亚连忙追赶,只他刚追出几步,人朵朵猛的一个转身,跟他来了个面对面,小朵朵指着他的鼻尖怒骂:“诺阿亚你不要跟过来,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诺阿亚呆立地上。
阿苏南招呼站在门前看热闹的朗阿蛮:“蛮仔走啦。”说完转身出院,经过诺阿亚身边的时候,满含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
朗阿蛮很听话地跟上,经过诺阿亚身边的时候,有样学样,也是大力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
……
*—*—*
老蛊医调理有方,邬赫离夫妻俩恢复良好,看到阿苏南进院,第一时间上来道谢。
阿苏南和颜悦色地寒暄了两句,其后问他们有何打算,若是想要返回老家的话,可以资助他们一笔路资。夫妻俩一个劲儿地摇头,都说老家的田地木楼都没有了,回去也是没有活路,说到伤心处,安仔阿妈差点哭出声。
阿苏南无言,看到安仔站在门边正怯怯地望着自己,冲他招招手,等小伢崽来到面前,蹲下|身,问他:“安仔,以后就跟着南阿哥好不好?今天就跟南阿哥回家去?”
安仔的眼睛一下子瞪的斗大,连忙抬起头去看自家的阿爸阿妈。
邬赫离夫妇已经彻底傻掉了。
阿苏南站起身,对他们道:“我身边缺个跑腿的下仆,你们要是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签十年佣契……”
“十年算啥个事,哪家下仆有签十年契的?他们夫妻给你做一辈子活,你也要管他们生老病死,这个才是惯常做法。”旁边老蛊医插言。
阿苏南一想也是,人给你当仆人,从十五岁做到四五十岁,然后你说一声不要他了,你让一个做了一辈子仆人的“老阿公”上哪里去找事情做?
于是问邬赫离:“终身佣契也行,你们的想法呢?”
邬赫离还在发懵,口中连连道“好”,安仔阿妈却是反应比他快,蹲下|身揽住儿子,教他:“安仔快去谢谢主人,以后我们就有家了……”
阿苏南连忙道:“安仔还是叫我南阿哥吧,他不签佣契,以后该进学还是进学,该找工还是找工,不耽误了孩子。”
老蛊医看邬赫离两口子都被天上掉下来的大饼子给砸昏了,连忙提点二人:“朗玛神赐福,让你们遇到阿南,这可是天大的好福气,要不是他,你们俩这辈子都别想走出大牢。快去收拾一下吧,只要你们尽心尽力,这般心善的小阿哥,定会好好善待你们。”
……
离开的时候,阿苏南他们的马车上不只是多了邬赫离一家子,还多了一个琅伯蛊医——人老蛊医可是说了,自打营地建起来,他还从来没有去看过,身为医者,也该关心一下才是……说的好像他不是出于胸中熊熊的八卦之火才想要跑过去似的。
一行人坐着马车出行,在城门处下了车,踏上去往游民营地的小路,这次阿苏南带着几人过来,一是为邬赫离一家子消户,另外也是神庙突然甩手,他要确保营地那边不出乱子。
小孩子最是无忧无虑,还没进入营地安仔就一溜小跑去找自己的小伙伴了,安仔阿妈一瘸一拐跟在后面,生怕伢崽有个闪失,经此一事,她把儿子看的更加紧了。
而阿苏南他们,却看到厨房门前拴着一头驴子,两个壮汉正在从厨房往外搬东西,另有一个身着神侍衣衫的男子候在旁边。
“你们这是在做甚?”阿苏南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