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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可能指望着那位帮王爷更衣,那位长在爷心尖上,蹙下眉爷都要心疼,如何舍得她动手。
陈令安身埋在水里长吁了口气,原本白嫩的娇躯上此时布满令人触目惊心的淤痕,宝珍帮她轻轻擦拭着身子,力道重一分都怕弄疼了她。
“娘子。”宝珍低低喊了她声。
陈令安身上只是看着可怕,疼倒不多疼,她轻笑了声:“你这丫头就爱多想,一会儿去外头看看人走了没,走了将被褥换了。”
赵邺人却还在,他挥手让宝珍退下,又走进去里间。
男人披着直裰,里面什么都没有穿,陈令安正要起身,见到他不免皱了下眉:“你没走?”
赵邺权作未听见,打横抱起她:“陪你躺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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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解释一下,这篇不是NP哦,除了男主外其他都是男配,结局HE哒
小可爱们勿购买,隔壁《偏执》发错了,改成3po币打赏章~收费章节没法删除~ <和离之后(H)(十夜灯)|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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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与你们姑爷和离
陈令安不大喜欢和人睡一张床上,赵邺其实也是,别说府中侧妃、侍妾,就是初一、十五他去王妃院子里也是分房而睡。
不过陈令安太累了,没多会儿便沉沉睡去。
赵邺半倚在拔步床边,盯着妇人殷红尚未散去的脸颊,一时怔忡住,他伸手轻拂过她落在被间的青丝,又很快收回下了床。
他走出屏风唤了王守英前来,王守英蹑手蹑脚伺候他更衣,主仆两个半句话未说,等赵邺穿戴整齐,方出了庄子。
男人翻身上马,外面凛冽寒风吹来,男人登时冷下脸,他看向王守英,问道:“这庄子上还留着多少人?”
王守英忙道:“除去外院洒扫的,娘子房中伺候的一人,灶上也差使一人。”
“洒扫的留下,其余两人都撤了。”赵邺淡淡吩咐道。
“奴婢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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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陈令安的话,宝珠翌日便跟着宝珍从袁家告假出来。她嫁给袁家孙管事,陈令安做主还了她卖身契,夫妻两个在宅子里颇有几分体面。
宝珠给陈令安道了声万福:“娘子。”
屋内兽炉燃着银霜炭,小丫鬟蹲跪在案几旁,烹煮着建州所产白茶,并顺手拨了拨青釉炉间的香饼。
陈令安坐在榻上,令宝珍去打开箱笼,取了件苏州绢的小袄出来赏赐给宝珠,温和笑道:“你如今不在我身边做事,我也鲜少照拂你,袄子你收下。”
宝珠忙磕头谢过,不过她知道陈令安特意让她过来,怕不止赏赐这么简单。
果真陈令安吃着茶,一会儿让屋内小丫鬟退出去,只留了宝珍、宝珠两个在房里。
她说道:“你们打小在我身边,知道我性子,今儿喊你们来是有一事要说,我跟你们姑爷缘分已尽,不日便要和离。”
话刚落,两人都愣住了。
娘子几年前便要与姑爷分开,只是国公府上老夫人和林府那边的老祖宗都不同意,这才作罢,如今不知道怎的,又提及。
且看娘子这话,竟是板上钉钉。
宝珍还好,陈令安和离,她是娘子的丫鬟,自然跟着,宝珠那儿却有些难办。
“孙田家的,你脱了奴籍,照理已不是我丫鬟,只是我念着主仆一场,问问你以后打算?”陈令安看向宝珠道。
宝珠又屈身跪在地上,低头绞着巾绢儿道:“娘子,这……奴婢还是要回去问过当家的。”
陈令安听了也不恼,仍笑说:“是应该。”
又让宝珍取了几两散碎银子,打发她坐马车回府去。
宝珍在陈令安身边,并不是多话的性子,她站在陈令安身边想了想,低声道:“娘子这事还未知会过姑爷,宝珠那儿怕瞒不住。”
毕竟孙田是姑爷的人。
陈令安不以为意,道:“无妨,你若哪日想嫁人也告诉我一声。”
“娘子,奴婢只愿跟在您身边。”宝珍连连摇头。
谨言慎行
“你这丫头,我没想拘着你,要是有了可心的不妨对我来直说。”陈令安笑了笑,“只我给你做主,哪个也不敢欺负到你头上去。”
宝珍低着头,别说她没有嫁人的心思,就算她生出了,娘子也疼她,保准不多久就能见到她的尸体。
她在娘子身边这么久,娘子的事几乎都不瞒她,若她要离开,便是娘子信任她,三皇子那边怎么可能不忌讳。
“娘子,奴婢觉得嫁人没什么好。”宝珍想了想道。
陈令安望着她,叹了口气:“不轻易叫人骗了去也好,你记着,这天下男人做得的事,妇人也能做。”
只是近来融合坊暂时去不了了,陈元卿那日莫名质问,让自己与融合坊乐人断了干系,怕是早让人盯着她。
陈二端得冠冕堂皇,谁道他自己将要妻妾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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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六,赵邺携正妃顾氏,侧妃沈氏、胡氏进宫。
曹皇后早得了小黄门的话,已在仁明殿等着。
赵邺带着妻儿低身伏拜给曹皇后请安,曹皇后面上仅贴着珍珠花钿,一身凤鸟青红色礼衣坐在主位上,忙令宫人将他搀扶起来。
“邺儿可曾先去见过你爹爹了?”曹皇后性子慈俭温良,与嘉佑帝成婚三十载,膝下唯有一子,便是三皇子赵邺。
赵邺谢恩道:“娘娘,儿臣方才已带恒哥儿和恪哥儿去过垂拱殿,爹爹很是喜爱,各赏赐了对玉如意。”
“恒哥儿、恪哥儿还有婵姐儿来祖母身边。”曹皇后闻言欣慰笑了笑,唤几个孩子近前。
赵恒年纪还小,才三岁,又是赵邺嫡子,让曹皇后亲抱在膝上喂了口饮食果子,又逗着他说话。
顾氏坐在赵邺下首笑道:“娘娘,恒哥儿可是最亲您,见了您谁都不让抱。”
生了庶长子的沈氏抬眸看了看顾氏,开口道:“娘娘,恪哥儿也常念着您,知道您爱经书,还特意抄了些字献给您。”
“你将恪哥儿养得很好。”曹皇后点了点头,让身边内侍接过,又侧身看向赵邺,“恒哥儿也该启蒙了罢。”
赵邺坐在位上微微出神,也不知在思虑什么,一时竟没注意到曹皇后的话。
还是顾氏答道:“王爷对恒哥儿诸事上心,已让人在相看着。”
赵邺三个孩子,唯对恒哥儿看重得很。
“也好。”曹皇后应声,“王爷平日公事繁忙,你们平日里多体恤他才是。”
“是。”几人福礼应道。
赵邺这才反应过来,正色道:“娘娘就是爱操心,你这儿安神香可还有,回头我去陈二府上给您取。”
陈元卿擅香,曹皇后这仁明殿里的安神香大多都是从他那来。
曹皇后微怔,天下怕没人比她更清楚她这儿子的心思,她若有所思瞥了眼赵邺:“陈二年纪也不小,去年腊月听说相了夏大人家的长女,事却黄了。他虽是你伴读,自幼与你交好,但你爹爹如今器重他,你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