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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替他们买了单的时候,祝松予就莫名其妙地想到了盛霁皖,但又觉得自己的猜测实在毫无根据,便立即否决了。

他没想到的是,盛霁皖当真是因为他迟迟没有回家,特地过来找他的。

因为盛霁皖的突然出现,祝松予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某种藤蔓缠绕住了,那藤蔓上生出许多细小的嫩芽,风一吹便挠在他的心上,又酥又麻,又酸又痒。

祝松予回想起这段时间与盛霁皖相处的点点滴滴,自己的心态从一开始的防备试探,到逐渐放松心防,再到现在依赖备至。

祝松予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怪自己太没出息。对方给他一点好,他便不可救药地越陷越深。

可盛霁皖对他又哪里止一点好?

但他真的值得盛霁皖的好吗?盛霁皖所有的温柔关怀都该属于宋小姐,而不是他这个骗子。

祝松予觉得心里的藤蔓缠得好紧,缠得他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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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了四天的地道,某人终于重见天日了.....?( ????? )

小祝:西菜我吃过呀,很贵吗?不知道哎,平常又不是我给钱(?????)

阿皖:就是吃!咱们家不差那点钱!(‵▽′)/

第31章

那日从西菜社回来之后,祝松予接连有好几天的时间几乎见不到盛霁皖。

盛霁皖不再每日与他一同吃饭,经常是到了后半夜才到家,身上也总是一身的酒味。

祝松予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有好几次开口想问,见他一副疲惫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一日,祝松予睡醒午觉,照例待在房间里写稿子。他登在报纸上的小说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不日就要完结了。

他正写得投入,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声响。

祝松予停下笔去听,好像是盛霁皖回来了。

他立即将纸笔收好放回抽屉里,快步走出房门。

祝松予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盛霁皖正在上楼梯。

盛霁皖看到他出现在楼梯口,表情略有些惊讶。

“怎么跑出来了,吵到你睡午觉了吗?”

祝松予双手扶着栏杆,摇头笑道:

“没有,我早醒了,在房间里隐约听到你的声音,就想着出来看看是不是你。”

盛霁皖腿长,步子迈得也大,很快就走到祝松予旁边,两人一起回了房间。

“最近事情多,你自己在家无聊坏了吧?”

祝松予跟他一起在沙发上坐下,随手给他倒了杯茶。

“这有什么无不无聊的,日子就一天天地过呗。”

说完,他犹豫了一下,拿眼睛偷偷去看盛霁皖的脸色,见他神情放松,胆子一大,将自己这几日来的心结问了出来。

“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呀?”

盛霁皖一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发上,看起来像是将祝松予整个人都圈了起来。

祝松予语气带着谨慎和小心,他不想盛霁皖觉得他管太多。

他却不知,盛霁皖被他这幅模样勾得心头又疼又痒。

盛寄皖不是不知道祝松予是个男儿身,可天底下有哪个男人是像祝松予这样的,讲起话来慢条斯理,最后一个字总是带着上扬的尾音,开心也好生气也罢,什么时候都像是在撒娇,可偏偏又没有那种矫揉造作,妖里妖气的感觉。

仿佛是森林里走出来,不谙世事,单纯烂漫,天生地养的一只精怪。

那便说得通了。

自古精怪就是没有性别的。

盛霁皖喜欢听他说话,总觉得他说话时像是故意拿柔软的皮毛蹭来蹭去的。

他摸了摸祝松予的脑袋,觉得手感很好,又摸了两把。

“抱歉,之前没告诉你是想着今日给你一个惊喜的。”

“惊喜?”祝松予瞬间睁大了眼睛,目光闪烁着惊讶和期待。

盛霁皖点点头,接着道:

“年初的时候我就想着要办一个电影公司,连带着开电影院。后来找齐了人手,选好了地址,又因为要迎你过门,事情多又拖了许久,这几日总算筹备好了,今日公司跟电影院一齐开张,我回来就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去剪彩。”

“剪彩?我跟你一起吗?”祝松予一下子站起来,这也太突然了,他甚至都没进过电影院,如今竟要给电影院开业剪彩了?

盛霁皖见他一惊一乍,伸手拉住他,让他坐回自己旁边。

“别紧张,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你是我的妻子,公司开业你不跟我去那谁跟我去?”

祝松予语塞。

“我......”

“往后要你与我一同出面的场合怕是更多,你总得习惯的,是不是。”

道理他都明白,但祝松予就是对这种时不时要当众扮演盛家端庄富贵的二少奶奶的事情又怕又憷。

祝松予已经完全习惯了在盛家的生活,大家似乎也没有对他这个赝品产生过怀疑,因此他也越来放松。

往常盛寄皖带他出去应酬,通常是在私人府宅,祝松予一直担心会碰上宋家小姐的旧识,幸而一直没有,祝松予就安慰自己估计是宋家与盛家的交际圈不重合。

可这次要出席的不是私人宴会,而是剪彩仪式。到了外面人来人往,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里面难保不会有认识宋家小姐的人,那自己不就露了馅儿了吗?

然而盛霁皖却不给他推脱的机会,直接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道: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祝松予一只手被他拉着,一只手抓着沙发靠背,拖延道:

“我、我还没打扮呢,就这么去不太好吧?”

祝松予仍是平常的中性打扮,棕色格纹背带裤配米色衬衫,脚上一双深棕色小牛皮鞋。

盛霁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

“我们家小予天生丽质,哪里还需要打扮?”说着,便捞起祝松予丢在沙发扶手上的斗篷,给他穿上,又给他找了一顶花边小礼帽带上,退后一步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搭配,满意地捏了捏他的脸,牵着他的手一起下楼。

“这样就很好,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呢。”

也不知道怎么着,明明前一秒心中还有千万个不安与担忧,但盛霁皖话一出口,祝松予却又莫名地安心下来。

按道理说,在外面遇到宋家小姐的旧熟人实在是谁都难以左右的不可抗力事件,可偏偏盛霁皖说不用担心,自己就当真放下心来,仿佛他的话有什么魔法似的。

可盛寄皖分明不该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才对,祝松予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公司开在福煦路中段,两人到的时候马路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有特地受邀前来参加剪彩仪式的,也有听到消息前来看热闹的,还有瞧着人多特意过来摆摊儿的小贩,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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