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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间,或许锁链能将他的弟弟也缠住,让他们从此再也不能分开。

怀枳的阴茎被绑着,自己绝不好受,因此也不想做得太激烈。他不想为了射精这样的事去向弟弟求饶。红绳摩擦过优柔的褶皱,水声是细细密密的,像万物都在海面之下徐徐地回流。怀桢呻吟着得了趣,手臂向后去摸怀枳的脸,怀枳顿了一下,凑过来吻他。

哥哥还是这样高大挺拔,哥哥的胸膛这样宽,手臂这样长。即使是侧躺着,也好像能将他整个地罩住。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哥哥能抱着他颠他,能让他骑在肩头,还能弯下腰来亲他。

比起上一次哥哥总想跟他分辩些什么,这一次,哥哥却像已经屈服。在密闭的黑暗里,哥哥随波逐流地亲吻他,爱抚他,操弄他。而怀桢却好像被哥哥托举到海面之上,虽然暂时还可以呼吸,但不知何时一个大浪打来,自己就会被淹没了。

他已然感到不可言说的危险,但他却不愿叫破。

他们不知道做了多久。也许是那一根红绳让哥哥忍耐,怀桢已经射过两次了,哥哥还抱着他不疾不徐地舔他的喉结。但哥哥的阴茎在他体内,已经快要将他肚皮都撑破了。

他吻过哥哥下颌上的汗水,稍稍起身,伸手去摸屁股底下那一根胀到青紫的阴茎,终于如愿看到哥哥表情变换。哥哥喘着气,吻着他的耳朵,用一种商量的语气问他:“解开,好不好?”

怀桢的手沿着那硬物,摸到淋淋漓漓的淫水,声音也断断续续:“你想弄脏我吗?”

哥哥道:“我若都给你,你会嫌脏吗?”

这样甜蜜的情话,却说得这样绝望。

“那就说好了……”怀桢双腿大开,醉意让嘲讽的话都变得清澈而温柔,他以这个淫荡的姿势摸着两人的结合处,一边伸出舌头像猫儿一样舔过哥哥的眼角,“都给我,什么都给我。”

哥哥追逐他的舌头,嘬吻他舌根,怀桢只觉全身都在舌尖上发了麻,双腿将哥哥盘得更紧。那一根红绳或许要将他磨破了,他又看见哥哥在流汗,多么晶莹而性感的汗水……他拿衣袖去擦,又捧住哥哥的脸幽幽地唤:“哥哥?是不是很痛?”

痛?方才的感觉,是痛吗?

怀枳迷茫地感知着,原来他才是早已被淹没的那一个。早已不能呼吸了,反而有种回到坟墓的安然。怀桢柔滑的长发浑若无物地落进他手掌,一身如此隆重的朝服底下,两人却如此紧密地缠连。怀桢仰着头,双目怔怔地凝视他,像遥远而陌生,又像亲密而眷恋,耀映着灯火的眼瞳里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

仿佛所有漫长的等待都有了终点,终点在怀桢的眼睛里。

“哥哥,”怀桢那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启,说的却是他听不懂的话,“哥哥,我也很痛……”

怀枳蓦地将阴茎拔了出来,用力撸动了几下,却烦躁地发出“嗯啊”一声低沉性感的嘶喊,像一头无路可走的困兽。怀桢潮湿的手伸过来,将那根红绳解开,哥哥的精液就喷薄而出,浇了他一头一脸。

一滴也没有落在外面。

怀桢发了呆。

“乖小六儿……”怀枳的喉咙里带出喟叹的柔情。此一瞬间的眷恋与疼惜,不可能是假的,他不可能认错对方,也不可能认错自己。于是更加用力地揽住弟弟,拿衣袖给他擦脸,伸出舌头勾吻他,温和地用鼻音轻哄他。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可助清理的用物,沐浴的热水也是两日才得一换,怀枳虽有些窘迫,但仍想轻轻柔柔让怀桢舒服。

怀桢的胳膊这样瘦,身上薄薄的肌肉泛着清光,他抚摸上去,忽而怔怔问:“下毒的事,有头绪么?”

怀桢攀着他肩膀任他擦拭,不甚在意地笑:“不是你做的么?”

云雨之后听到这话,只似调情。但刹那之间,怀枳酒全醒了。

他的两颊仍微微晕红,眼神却深不可测:“我说过要与你共治天下,那也是金口玉言,天下皆闻。我猜,你会将此事料理得很妥当。”

怀桢笑笑。哥哥有着如此冷漠的智慧,早已将他的手段都看穿了,那还有什么好说?只伸手抵在怀枳胸膛,不甚用力地推了他一下。

怀枳僵硬地放开怀桢,沉默地等待怀桢的宣判和更多的惩罚。尽管他尚不知道真切的理由,但他的爱里,仿佛也包容了所有的折磨。

但怀桢却很疲倦了。他一直在宣判,一直在惩罚,他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放过哥哥。但就在刚才,那残酷的调情的一瞬间,他感到了疲倦。

他揽紧衣襟从哥哥身上站起来,踉跄了几步,但还是站直身子,一边将自己的长发向后梳,一边朝二楼走去。

怀枳以为他要走了,那每一步都仿佛要将怀枳的心踩空。

然而怀桢离开他视线不过片刻。片刻之后,他端回来一碗已经凉透的长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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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以前梦见过此刻的怀桢,在8-3~

第126章 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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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怀桢将面碗朝哥哥的方向推过去,自己坐在羽人灯旁,蜷起了腿,呆呆看着烛火。他的脸色并不太好,但烛火映着,好似也有了几分血色。

怀枳当然吃不下,但还是拿起了筷子。面条早已坨了,带着夜雨的潮气,然而他已经学会不挑剔食物。

怀桢听着那边极轻微的声音,他知道哥哥从小就有很好的修养,食不言寝不语,用膳时筷子都不会碰着碗沿,只除了自己有意饿他的那一回。

就连在惩罚哥哥这件事上,自己也像个小孩,只任性地做了一回,就已然丧失趣味。他也感到迷茫,自己所眷恋的到底是哪一个哥哥?如今哥哥也遵他说的在吃长寿面了,可他连一眼都不想多看。

他卧薪尝胆,他忍辱含垢,以为只要捱到胜利的一刻,自己就能尝到轮回报应无上的甘美。可他所嚼到的仍只有苦涩。

那种疲倦的、想要放弃的心情又袭上心头。

“哥哥。”他轻轻叫了一声。

那边便好似将碗放下,要认真听他说话。

“小时候,你给我讲过许多故事。如今,也让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哥哥。”

怀桢的手心轻轻碰着烛火的边缘。

“你听没听过一首童谣?”他低低地吟唱起来,“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能相容……”

*

这是一首汉代的童谣。

淮南王刘长,汉高祖之少子。及文帝即位,刘长自以为与帝最亲,骄横跋扈,数不奉法。文帝三年,为报母仇,椎杀辟阳侯审食其,负荆阙下,昂首请罪,文帝伤其志,念其亲,宽之。文帝六年,外通闽越、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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