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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往前逼近他,甚至弯下腰来看看他脸色,又直起身,话音在厌恶之中,又带有诡异的亢奋:“在天地祖宗面前,在社稷万民面前,同自己的亲弟弟乱伦,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刺激?是不是只有越下贱的事,才会让你越快活?”
怀枳低着头,长发披散肩头,挡住他清瘦的脸容。膝行几步,便跪在地上,伸手去捡那两只白玉狮子。他做这些的时候,好像没有在听怀桢讲话,于是怀桢抬脚就踢。小狮子又骨碌碌滚到楼梯下。怀枳沉默地膝行过去,捧起狮子,拇指抚过摔破的玉色耳角,将它收回匣中,再去捡另一只。木匣再次散开,这一回,锁扣彻底地坏掉,合也合不上了。
他撑着膝盖站起,怀中抱住那只合不拢的木匣。两只小狮子像是在他的怀中躲雨。
“也许我之前做得不够好,我瞻前顾后,心中有许多猜疑。”他慢慢地道,眼神里落下孤清的光,“但是甘泉道上,俘虏帐中,我是真的爱着你的,阿桢。这一份爱……它也许真如你所说有万分下贱,但它,不是假的。”
在这样的境地下,说出这样的话,连怀枳自己,都觉出一种轻浮的耻辱。但他终竟是要说的。
也许他今晚费尽周折,算尽心机,也不过是想对怀桢说出这句话而已。尽管这时机并不是他想要的,赌徒在输尽一切后就应当明白,孤注一掷带来的只有更深的错误。
但出乎意料的是,怀桢并没有立刻驳斥他。怀桢从楼梯上重重地走下来,走到他面前,怀枳低着头,便看见他一双雪白的赤足,足底泛出纤红。怀桢的步伐不甚稳,或许之前那次受伤还是没有处理妥当,所以他抓住了一旁的阑干。
怀桢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抬脸看着他。愤怒的眼色未褪,又因酒醉而变得迷离。
怀枳终于感到慌乱了。红晕不合时宜地从耳根侵扰过来,再张口就变得苦涩:“阿桢,我……”
然而怀桢没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扣着他肩膀就吻了上来。
他措手不及,被迫接下这个咬牙切齿的吻,舌尖被追逐,口腔被侵略,他脑中一片空白。但很快也就迎合上去,怀桢酩酊的气息扰动着他的心,他试图抓紧怀桢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按住它,试图让这个吻的节奏变得轻缓悠扬。
他试图告诉怀桢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承诺。他轻轻舔了下怀桢的犬齿,又含住他薄薄的下唇,脸颊依恋地与他相摩挲。
而后,他便听见一声轻笑。
他浑身血液都似瞬间凝固。放开怀桢,就看见对方眼中一片冷漠,好像在说: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
怀枳在冰冷的月光下醒悟过来。
怀桢,他亲爱的弟弟,已然不用任何嘲讽或耳光,而只用这样的一个吻,就可以将他瓦解了。
第117章 3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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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桢眼皮略抬,从上至下,又从下至上,将他全身打量了一遍。又一笑,拍拍他的脸颊,将他用力一推。
怀枳向后跌坐在床边,不甚自然地看着他。
怀桢显然是醉了,才会笑得这样可爱。他道:“你不是很期待同我做一些下贱的事吗?是你特意叫我过来,连床都铺得这样好了,哥哥。”
最后一声哥哥语调微扬,还带有最让人心旌摇曳的天真。怀枳的手指抓紧了身下的床褥,是他自己收拾好的床,是他们最熟悉的寻欢作乐的地方。锦衾是水红的底,绣着大片大片的合欢花,怀桢双腿分开跪坐到他的腿上,那合欢花便刹那盛放开,在二人身周,流过一串撩人的火。
怀枳感到一股躁动的热流在身体内乱窜,仿佛自己也被醉意所侵染,红晕从耳根烧上了眼底,脸色却仍微微发白。他颤抖着手按住怀桢的腰,克制地道:“阿桢,你不必如此羞辱我……”
怀桢却好像很喜欢他这副样子,双眼笑得弯弯:“哥哥不喜欢我这样羞辱你吗?”
怀枳不知如何回答,便连怀桢的腰身也滑腻腻,他只是轻轻一握,就往他胸怀里钻。怀桢一手抵在怀枳半敞的胸膛,手指向侧旁一挑,那一枝女贞花便露出了雪白的花瓣。
怀桢清晰地听见哥哥深呼吸了一口气。那结实的胸肌在他手心底下颤了一颤,像不堪他的抚摸。他觉得稀奇,心想哥哥果真是很下贱的。
他挪了挪屁股,却躲不开那一根硬物的戳弄,于是软了身子,脸色晕红地嘲笑:“看来哥哥是很喜欢的。”
他伸出舌头,从怀枳的下巴舔下脖颈、喉结,似一只不尽兴的小猫儿,只会用舌头探来探去。怀枳阻止的动作并不坚决,身上衣衫便被怀桢不讲章法地剥去,只剩衣袖挂在臂弯。
怀桢咬了一口他的肩膀,借力跪直,屁股晃动着抬起,在那已经无法掩饰的硬物上方招摇,几度摩擦过去,发了皱的衣料被顶弄,穴口一张一合地邀约,怀桢难耐地皱了眉,口中发出轻轻地不加掩饰的呻吟:“嗯……”
怀枳有些恍惚地想,阿桢已如此熟稔而淫荡了,这也是自己教会他的。
所谓下贱的事,两个人早已做习惯了。或许是怀桢的醉意终于染透他的心肺,他竟忘了自己是被羞辱着,当怀桢跪直身时,他也顺着怀桢动作去咬对方的衣衽,直到看见那雪白的胸膛。怀桢低下头便看见哥哥发怔的表情,他只觉被盯住的心都在腔子里发颤,手指一下又一下揉弄他的头发,浪荡的呻吟愈加冲击喉咙,双眸里耀射出迷幻的色彩。这样美满的温柔,像一对凡俗里情欲旖旎的夫妻——不,夫妻也不会如他们这般亲密无间。只有兄弟,亲兄弟,才能做到。
这不就是他的哥哥最贪恋的东西吗?要血浓于水的纠缠,要伤天害理的愉悦……
“抱我。”怀桢的声音似一阵抓不住的气流。
怀枳便拥住他的腰,喘息着同他交颈,嘴唇碰触过怀桢背脊上流下的长发。怀桢抬起屁股,伸手握住怀枳的阳物,慢慢地往下坐。足背绷直了,脚尖踩在地面,像床底下有噬人的牙齿。怀枳便从他腿根向下抚摸过去,直到捧起他那双怯怯的脚,让他双腿环住自己的腰,轻声:“小心一些。”
“你怕我弄断了你。”怀桢吸了口气,泛出醉茫茫的冷笑。
怀枳道:“我怕你弄伤自己。”
这一句语气很平常,怀枳低着头,眉睫微垂,一手还认真托着怀桢的屁股,不让怀桢太过冒进。但怀桢却愣了一愣。这一句他没来得及想出应对,没来得及嘲讽分明——
哥哥的阴茎已经破入那流水生花的褶皱,怀桢“啊”地痛叫一声,惊得胡乱扑腾,指甲立时在怀枳肩背上划下几道血痕。怀枳没有反抗,仍是密不透风的吻落在怀桢的脸颊,轻柔得似雪花,怀桢感觉自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