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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间凝着鲜血,汗水将整个人洗作冷酷的情欲的雕塑,染血的女贞在他锁骨下招展,精实的身躯如神祇,而下身昂扬如武器。他不言不笑,只是握住阴茎,自缓而快地捋动,眼睛始终盯着怀桢。
怀桢已被突如其来的高潮夺走了气力,双眸凄迷地望着他的动作。他弄脏了哥哥,而哥哥睥睨着他。阴茎还在余韵中颤抖,胸膛已经忍不住挺出,脚趾痉挛着蜷了蜷又张开,手臂上举,一意要去碰哥哥的脸。
像故意的,又像只是天真无辜。
怀枳抓住他手,一根一根,吻过他的指尖,又吮住。怀桢想抽出来,却被他扣得更紧,温柔的触摸顿时变作枷锁。
怀桢“啊”地呻吟出声,像不满地撒娇,但并没有真的使力气推拒。怀枳将手指扣进他五指压到他脑后,带着黑暗的威压俯在他身上,另一只手几乎是在两人的身体缝隙之间飞快地动作,最后,伴随一声闷吼,在无边无际的热与梦中,射在了弟弟身上。从腿间那一处秘穴而上,斑斑点点,像描出了一幅淫秽的图画。最后,他与怀桢的眼神相撞。
他终于倒下来,如一座山崩塌。
额头压在怀桢的肩窝,蹭了一下。咬住牙,肩膀抽动,又不知死活地笑出了声。
怀桢仰面望着夜空,这笑声的意思,他很明白。
这是“你离不开我了”的意思。
我们已经做过这样的事,已经见过彼此的这副样子。你还怎样离开我?
第53章 久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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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天已微明。
一场筋疲力尽的高潮,折磨得怀桢几乎小死过去。从昏睡中醒来时,只见篝火已重新点燃。
明明灭灭的火星,随着烟气向外飘散。寒气在黎明前逐渐隐去,喉咙间只觉出近火的干燥,他朝后缩了缩,却缩进哥哥的怀抱里。
原来他身上都已被擦拭干净,里外衣裳也都披好,后脑正抵上哥哥的胸膛。稍转头,便见哥哥也正背墙侧身而眠,一手护在他身前不让他滚进火里,但眼睫垂落,又宁静优雅。
怀桢伸出手,碰了下哥哥脖颈上的纱布,又碰了下自己肋下的伤口。
察觉到弟弟的动作,怀枳无声地醒来了。他揉了下鼻梁,过了很久,在怀桢身边坐起。
“雪已停了。”怀枳轻轻地道。
“嗯。”怀桢应。
“休息一会儿,我们便走出去。”怀枳看他一眼,“能走吗?”
“你怎不问你自己。”怀桢在火堆旁曲起双膝,火星仿佛飞上他的发梢,又转瞬灭没。
怀枳笑了笑,不由得伸手摸了下颈项。怀桢淡淡地想,这次他又该玩什么花样?会不会把那女贞花再画到脖子上,从今以后,哥哥上朝面对文武百官,都只能竖起那玄龙飞舞的衣领,藏起那诡异又淫荡的刺青……
啊。他的哥哥,已是皇帝了。
“太子”怀松的两年被直接剥夺,青史从断裂的地方重新接续。是他谋划的,是他引导的,是他刺下的。
有时他觉得自己能掌控万物,有时又觉得自己不过随浪浮沉。
怀枳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从包袱中寻出吃食,又煮了一壶水,递给怀桢。怀桢已不似昨夜那般饥饿,小口吃喝。胡饼干瘪了很多,一咬便掉出满地饼渣,怀枳伸手帮他擦去,怀桢却将胡饼递出:“你也吃吗?”
原本还成熟而发暗的眼神又变得清澈,阿桢在吃饭这件事上,总是特别地专注。
怀枳凝注着他,拒绝的话在舌头上转了个圈,最终还是低头,从怀桢手上咬了一小口。胡饼不经咀嚼,没有任何滋味,但他低头的瞬间,怀桢竟摸了一下他的头发。
这一摸的触感令怀枳震颤。
原来自己已如此服从于阿桢,不论是为他口交的时候,还是被他喂食的时候。
“哥哥。”怀桢的手指从哥哥的发间滑落下来,“你经常自己……那样做吗?”
怀枳一怔。他知道弟弟不怀好意,但并未生恼,只是竟有些羞耻地揽了一下怀桢的腰。“想看哥哥的笑话?”
怀桢道:“下回还有得看吗?”
怀枳看了他一眼,深深道:“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怎样都行。”
怀桢沉默了。牙齿咬着水壶口的边沿若有所思,但这副情态又不知怎的惹着怀枳,怀枳将水壶拿开,按着他后脑,又多亲了一口。
二十年来,他与阿桢形影不离,亲密无间,自以为早对阿桢了如指掌,可是原来每一天、每一刻,怀桢总还是有新鲜的模样让他喜欢。
怀桢推了一下,“还不够吗。”
怀枳失笑。当然不够,但今次他不会再向弟弟催讨了。于是只将手下移,给怀桢揉了揉酸软的腰身,又若带暗示地捏了下怀桢的屁股,柔声道:“你知道和男人怎么做吗?”
怀桢睁大眼睛:“昨晚的还不算?”
怀枳的目光逡巡过怀桢看似天真的表情。复一笑,“你真的不知?”
“噢——”怀桢倒也看懂了他的意思,懒懒倚在他身上,“你是说像钟世琛那样。”
怀枳反而不悦:“钟世琛哪样?”
怀桢无辜地道:“他和小铃儿,就经常这样那样,还让我在旁边瞧着……”
怀枳气息不稳:“那你都瞧清楚了?”
“瞧得很清楚。”怀桢确定地道,“哥哥比他大。”
怀枳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在胸腔里崩开。不知拿这个小坏种如何是好了,打打不得骂骂不得,偏偏他好像还在夸自己。结果却只有拙劣地端出哥哥的架子,“你总跟人学坏。”
怀桢闭眼,轻笑了笑。虽然没接话,但怀枳能听懂他的笑意:是谁最教他学坏,是谁最有意图地引他入彀?
笑声跳在喉咙上,微微地颤,怀枳的手隔着衣料,摸到那串红绳,又无端地后悔自己昨夜没将它看清楚。
可是此时此刻的气氛也刚刚好,进一步则太腻,退一步则太疏,他有些留恋,侧过头,嘴唇轻碰过怀桢的发顶。
“回长安后,你先养伤,也可陪一陪鸣玉。”怀枳顿了顿,“……还有母妃。”
难得的平静中,怀桢只是“嗯”了一声。
怀枳凝望着他,声线微沉,“阿桢,对不起。”
怀桢骇笑:“什么?”
怀枳道:“没有救下母妃,对不起。”
啊。
怀桢刹那间紧绷的肩膀又放下来。
原来,不是为城楼上的箭雨道歉,也不是为昨夜的秽事道歉。是为母妃道歉啊。
若是以前那个懵懵懂懂的自己,恐怕早就信以为真,扑进哥哥怀里痛哭流涕了吧。可是此刻,他反而要端详一番哥哥的表情,反复思量他这话背后的目的,感受他的眼神里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