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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呢?不知道她会不会感到害怕?
他?比她年长4岁,看到这个结果都紧张地直冒汗,更何况褚书颜。
在屋子里来来回回搓着手掌,不断拨褚书颜的电话,漫长的等待后?,终于接通了。
“怎么?了?”褚书颜如平时一样的语气。
听到她平安无事,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宝宝,你在哪儿?”
“我和云安、以蓝去逛街了,今天回去的晚,不用等我了,我结束后?打车回去。”听声音没?有任何的反常,和往常一样。
褚致远肆力稳住心态,“那你要?结束和我说,我去接你。”
“还不知道几点结束,真?的不用来了。”褚书颜说的越多,越会暴露声音中不安的那一丝颤抖。
“太晚了,我不放心。”
“那我回头和你说,不和你说了,她们要?走了。”
褚致远拿起搭在餐椅上的外套,去楼下开?车去拾玖酒吧找谢寻,顺便等褚书颜。
一个人坐在二楼吧台上,也不喝酒,也不玩手机,就?呆呆地低头坐着,和一座雕塑似的。
脸色太差,满脸写着生人勿近,跃跃欲试的人远远绕开?。
谢寻上来调侃他?,“吵架了,还是被老婆赶出来了?”
“我要?当爸爸了。”褚致远语气平淡得像白开?水、白馒头、白米饭,谢寻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消息犹如深水炸弹,投进水里的那一刻,“砰”的一声炸开?,谢寻反而不淡定?了,“那你来我这干嘛,不去陪你老婆。”
“她没?和我说,估计是想给我惊喜吧。”褚致远始终未抬头,手肘放在双腿上,头埋在掌心里。
惊喜谢寻可没?感觉出来,“褚致远你,这不是好事嘛,那你为?什?么?看起来不开?心?”
除了刚看到验孕棒的喜悦,冷静下来之后?只剩下懊恼,“颜颜还小,她才刚毕业,怀孕、生产太受罪了,我是想过孩子,但?不是现在,我去预约结扎。”
话未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预约了北城市第一人民医院明天的男科。
速度之快,谢寻都来不及反应,夸赞了他?一句,“你真?的,爱惨了。”
微信收到一条信息,来自褚书颜,
「褚致远,我自己打车了,你不用来接我了。」
褚致远直觉猜到她不会给他?打电话,只要?心里有事就?是“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
“走了。”
褚书颜一个人回去,苏云安始终不放心,这俩可真?好,怀孕都赶到一起了。
天气太冷,在家里造娃啊。
褚书颜正开?门,手机响起来,直接接通,是苏云安担忧的声音,“你真?的要?打掉吗?不和褚致远商量一下吗?”
孩子,孩子,孩子,褚书颜头都要?大了,把棉鞋甩掉,拖鞋都不穿了,直接赤脚进屋,躺在沙发上,烦躁地捶脖子,
“不打掉留着做什?么?,我才刚毕业,这个不可能让褚致远知道的,不用想我都知道,他?肯定?很开?心,上次在墨尔本,他?竟然想让我给他?生孩子。”
褚致远立在门口,将褚书颜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眸光暗淡下去,不确定?地重复一遍,“你要?把我们的孩子打掉?”
想到手里的电话,褚书颜回,“云安,我先挂了。”
没?有听到褚致远的声音,苏云安明白急忙挂掉电话的原因?,叮嘱一句,“你们好好说,不行?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你撑场子。”
“好,拜拜。”
褚书颜坐在沙发上,目光直视褚致远,似乎想要?证明自己的决心,“是。”
褚致远不明白,为?什?么?连商量都不愿意和他?商量一下,向前走了几步,“为?什?么??”
褚书颜攥紧了拳头,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不想ta成为?你留住我的助力,如果你知道了,你肯定?会想方设法?劝我把孩子留下来,那一年后?,我一定?离不了婚,更重要?的是,我才刚毕业,我的事业还没?有起步,我不想这么?早生孩子。”
室内诡异的安静,似乎连呼吸都冻住了,沉默半晌。
褚致远肩膀塌了下去,声音降了三分,“好,我明白了,你先去睡觉吧。”
原以为?需要?理论很久,会爆发一场激烈的争吵,结果什?么?都没?有,褚书颜低声回,“好。”
半小时后?,褚致远才回屋,躺进被窝里,用无声的行?动提醒着褚书颜,他?在。
谁都没?有言语,褚致远紧紧抱着她,两个人身体之间无缝隙,心里上却横隔出一道天然屏障,如深不见底的马里亚纳海沟。
搂着她的手臂力量愈发加大,似乎将她揉进身体里,褚书颜挣扎不开?,“褚致远,你搂太紧了,我喘不过来气了。”
“睡吧。”褚致远只松开?一点点,温柔的声音落在发丝上。
褚致远的手逐渐下移,停在了她的肚子上。
结扎
天刚亮不久, 雾气尚未消退,褚书颜被手机铃声吵醒,把?头蒙在被子里, 瓮声瓮气地指挥, “褚致远, 帮我接一下。”
回答她的只有空气。
褚书颜伸手摸摸旁边的床铺, 没有人?电话还在响,顾不上思?考褚致远去哪了, 去拿放在床头柜的手机。
“喂,你好?。”
听筒里传来标准的女声, “褚女士吗?我们这边是北城市第一人民医院, 您的先生褚致远预约了结扎你知道吗?”
结扎!这两个字太过震撼, 褚书颜所有的瞌睡瞬间消失殆尽。
“不知道。”
电话那头的女生继续说:“结扎需要?经过爱人同意?的, 所以您要?一起过来。”
“好?的,马上到。”
褚书颜掀开?被子,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换衣服、下楼打车。
周末早上,打车的人不多, 楼下早餐摊贩忙忙碌碌,水蒸气飘到半空,与雾气混合,“滋啦”一声, 是油条下锅的声音。
都市中被水泥建筑包裹的时代?,仅存的一点烟火气。
褚书颜在北城市第一人民医院下车, 医院如早市般热闹, 只是心境天差地别。
跨步直奔门诊部男科, 在等候区,看到了独自?坐着的褚致远。
孤寂感, 如高山孤立在峡谷中,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几步路的距离,如同跨越大山那般艰难,褚书颜走得格外缓慢。
在褚致远旁边坐下,褚书颜思?忖,要?怎么开?口,耳畔传来褚致远的关心,“你吃饭了吗?”
褚书颜平视前方,压着情绪,冷冷地质问:“褚致远,我?不明白,你结扎是为什么,道德绑架吗?逼我?留下这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