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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叠在一起防护力很强,用来做盔甲都够了。
如果玉藻前愿意把换下来的毛给他,这桩生意也不是不能做。
于是,琴酒将自己的条件告诉玉藻前,它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反正这些毛我留着也没用,你想要就拿着吧。”
玉藻前这么爽快,琴酒自然也不会扭捏,当即拆了木梳外面的包装袋,一边看报纸,一边笨拙地开始初次梳毛大业。
小狐狸的毛蓬松且顺滑,一梳子从头顶到尾巴尖全无阻碍。略显粗糙的梳齿恰到好处地挠过发痒的皮肤,就像一双手轻柔地按摩过疲惫的肌里,身心舒畅。
玉藻前微微仰头,陶醉地眯起眼,尾尖一勾一勾表达着自己的愉悦。
木梳划过毛发的“沙沙”轻响让它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某个午后,阳光照进古树晃动的枝桠,风声像浪潮一般掠过耳畔,身边摇曳的光影里坐着看不清面容的妻子,一切都是那样恬静自然。
仿佛永远不会改变……
木梳忽然停下,玉藻前的思绪随之断开。它不高兴地抬眼看向琴酒,就见他用力把缠在梳子里的毛团捋了下来,搁到一旁的小纸盒中。
“你掉这么多毛,真的不会秃吗?”琴酒快速瞟了一眼自己给玉藻前理的“地中海”发型。
“不会。”玉藻前怀念着梳毛的愉悦感,一边回答一边以眼神催促,“新的毛已经长出来了,掉的是和新毛纠缠在一起的旧毛。”
琴酒“哦”了一声,继续与梳子上的毛团做斗争,努力在不损坏梳子的前提下将它们弄下来。
玉藻前一脸严肃,狐狸眼都眯了起来,恨不得亮出爪子把那些毛团全割断,神情酷似琢磨着如何批人的教导主任,尤其那半秃的头顶更是为它增添了不少威严。
这时,田沼拿着扫把和簸箕走到前厅,轻手轻脚扫干净地上的狐毛。
“田沼。”琴酒拆掉了最后一撮毛,头也不抬地问:“你会捻毛线吗?”
田沼的目光扫过装着狐毛的纸盒,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捻毛线不难,网上有视频教程,我可以学。”
玉藻前也明白琴酒的打算,有些好笑:“你想用我的毛做衣服?思路很广阔嘛。”
“废物利用而已。”琴酒随口敷衍,又对田沼说:“明天我带你去商场,把该买的东西买了,平时有空,你就负责将这些毛打成毛线。”
他的语气平淡而不容拒绝,习惯了他威严的田沼也便没有与他客气,点头答应了。
琴酒继续给玉藻前梳毛。
正所谓熟能生巧,来来回回停了六七次之后,琴酒的动作愈发熟练,顺带脚的摸清了玉藻前的喜好,梳得很是得心应手。
它不喜欢梳头,但不排斥梳耳朵,有时高兴了还会主动歪耳朵蹭琴酒的手指。背上、尾巴和侧面的毛厚实柔软,也是掉毛的重灾区,琴酒需要掌握好力度,才能让它享受到梳毛的快.感。而它最喜欢被梳的地方莫过于腹部,那里都是软软的绒毛,又是它的要害,每次木梳从中划过,都会让它感到一种危险的愉悦。
琴酒不太理解玉藻前这种把要害送到不熟悉的人手中的做法,换作别人摸他的心脏或咽喉,他估计当时就是一记锁喉肘击回旋窝心脚三连招教其做人了。
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人玉藻前乐意,他照做就行了,没必要想那么多。
蓬松得像炸开的毛球般的毛发在琴酒的手下很快梳理得服服帖帖,恰好小纸盒也被毛团填满,琴酒停下动作,屈指弹了玉藻前的耳尖一下:“今天就到这里。”
玉藻前还没享受够呢,不满地扯着耳朵哼哼两声,但是见他态度坚决,也就没说什么。
把纸盒递给田沼,琴酒接着看他没看完的报纸。玉藻前撅起屁股伸了个懒腰,作势跳下桌子趴回他脚上,却莫名被他按住。
“干什么?”玉藻前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
“我帮你梳毛,你给我暖手。”琴酒说得理所当然,一边说一边将冰冷的右手塞进玉藻前背上的厚毛里。
这点冷意玉藻前还不放在眼里,想着趴脚也是趴,趴手也是趴,便没有计较自己已经付过报酬的事,抖落琴酒的手,然后摊开四肢,抻直身体,主动把暖呼呼的肚皮压了上去。
琴酒的手顿时像被小火炉包着,寒意尽散。
浏览着报纸的目光悄悄往眯眼打盹的玉藻前那边瞟了一下,他坚持片刻,还是忍不住把左手也塞了进去。
完美!
……
深夜,银月当空。
宝石店的镇店之宝“世界之瞳”在众多警.察、保安眼皮子底下失窃,武装直升机的探照灯将夜空照亮成白昼,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个狡猾的怪盗的身影。
只有服用了灰原哀短时性解药恢复原貌的工藤新一根据蛛丝马迹推断出基德的去向,匆匆跑出宝石店,绕进一条深暗的小巷。
本以为那个爱装模作样的家伙会像往常一样坐在巷子深处的围墙上,迎着月光与自己调笑,再把“世界之瞳”还给自己。可令工藤新一诧异且紧张的是,这一次他的怪盗先生没有如约而至,巷子里只留下了一滩血迹和碎掉的单片眼镜。
淡淡的硝烟味在空气中弥漫。
工藤新一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如天空般辽阔悠远的蓝色中突然泛起沉沉的阴霾,仿佛酝酿着暴风雨的乌云。
被抢走“猎物”的侦探先生非常生气。
……
另一边,工藤新一的“猎物”,也就是基德借助飞舞的鸽群脱身后,捂着肩上的伤口寻找可供休憩之地。
他的计划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破坏,之前准备的逃跑安排也不能使用,否则会牵连寺井爷爷。为今之计,只有先把身后的追兵甩掉,再想办法与寺井爷爷联系。
这样想着,基德用力抓了一把伤口,忍着剧痛将血液甩向三条分岔路中左边那条,又在中间这条路口留下半个模糊的脚印,然后跑进右边这条。
他洁白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夜色间。
爱豆小屋,琴酒卧室阳台。
屋里屋外都没有开灯,琴酒站在风口,银发飞舞,像个二逼。
他叼起一根烟,火机一点,缓缓吐出烟雾:“系统,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大半夜把我薅醒的完美解释,我就让你知道我的意识海到底可以有多‘精彩’。”
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而在琴酒的意识海中,他所有想象出的事物皆可作用于系统身上,精准点艹,百试百灵。
“别急啊,再等一会儿。”系统安抚道,“有只受伤的鸽子会从这里飞过。”
“就为了一只鸽子?”琴酒青筋隐现。
“这只鸽子很重要的!”系统辩驳道,顿了顿,它正想逐一列出其重要性,话到中途又拐了个大弯,变成:“来啦来啦!鸽子来啦!快放倒鸽子身后的猎手把它救下来!”
琴酒:“……”
暗搓搓决定一会儿在意识海打爆系统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