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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宋……宋离歌”

“为什么他能进东宫?”白成薪用力把侍卫丢在地上,像是在战场上面对着敌人杀疯了一般猩红着眼,抄着拳头就砸了过去,怒吼道:“为什么?他这么对你!”

为什么他不能进,宋离歌却可以?

宋离歌分明比他狠了千倍万倍!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祁思言可以接受宋离歌却不能接受他?

白成薪怒火中烧,一拳砸下去,浑身带起的力道让被他扔在地上的武夫抱着头,鼻涕眼泪留了满地求饶。

拳头并未落到他脸上,而是落在地板上。

白成薪手指节缓缓渗出鲜红的血,疼痛让他冷静了些许,他攥着胸口的衣襟,感觉自己的心宛如被祁思言轻易玩弄着,操控着,被他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情绪,疼的几乎让他忍不住想失声痛哭。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他站了起来,癫狂道:“别想抛开我,别想把我丢出局外,凭什么他就可以重来。”

就算是死,他也要进东宫,也要变成人人都尊称的白将军。

他偏头,发现周围的武夫都不由自主的离他远了一步,像是在忌惮着他。

白成薪冷冷地道:“你们等着。”

他说完后就走了出去。

听说祁思言晕了过去,江清越直接叫了马车进宫,等皇帝有时间通过他的申请时已经是晚上了。

他到的时候,祁思言正在东宫里缠着裴煜细数自己给狐狸的平安符被子。

裴煜在皇宫里也有府邸,祁思言醒来后硬把裴煜扯到了东宫让裴煜给他做饭吃,这下已经接近宵禁,祁思言眸色却还是晶亮的一点都不困。

“你看,这些都是我。”祁思言开心道:“臭狐狸可喜欢我了,我对臭狐狸好吧?”

裴煜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小被子后认真地瞧着祁思言的眼睛:“不错,怪不得今天能睡过头让你一个人晕在那里。”

祁思言见狐狸在扑小人偶玩,扑到时候又舔了舔,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道:“悄悄告诉你,其实是它太重了,我不想抱着它跑,才没把它叫醒。”

“重……吗?”裴煜声音可疑的顿了一下。

“重啊,可敦实了。”祁思言神色认真道。

裴煜敛下神色,不留痕迹地望了狐狸一眼:“……让它少吃点。”

狐狸耳朵顿时一抖,然后一口咬住祁思言人偶的头,唧唧地叫出声,用爪子开始挠他。

“殿下,神威侯来了,带了礼物和补品,想要见你。”明月敲了敲门,在外头喊道。

没有等祁思言同意,江清越直接推开门。

他语气里满是担忧地走进来:“言言?听说你晕倒了,你怎……”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便仿佛被人戴了绿帽子一般,眼神冷冽又饱含质问地看向祁思言:“祁思言,这么晚了,他怎么在这里?”

??第四十章 你真的看完了吗?

约摸江清越的语气太过于理直气壮,语气里还带着质问与责怪,祁思言顿时愣在了原地。

更深露重,江清越身上还带着些许潮气,他穿着黑金虎纹的深色外袍,腰间别着翡翠白玉腰带,即使是在暖色的烛火下,他依旧显得俊美无双,显然是刻意打扮了一番。

江清越双目冰冷,不管如何,他依旧是前世祁思言的夫君,这个国师迟早要去云游,绝对不能再让祁思言对他念念不忘:“这么晚了,国师不回府邸吗?”

他话音一落,瞧见裴煜神色无甚变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目光毫无波澜的撇了他一眼,就移开了。

又是这种仿佛看跳梁小丑一般的眼神。

江清越的怒火顿时起来了,他宛如被点了尾巴的炮仗,高声呛道:“看来国师是打算赖在东宫不走啊!东宫是太子府邸,可不是你的。”

裴煜瞧了江清越一眼,语气平缓地站起身:“既然如此,我走了。”

“不准走!”祁思言立刻走过去给裴煜倒了茶,倒茶的动作行云流水像是早已重复了无数遍,他委屈巴巴地道:“你继续喝,这是我在你那里偷的茶叶,好苦,我都没舍得喝,你得喝完。”

裴煜又淡然地坐下。

那副看似好像什么都没做但是好像就是在给下马威的样子简直让江清越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他咬牙道:“裴煜……”

听到他直呼裴煜姓名,祁思言立刻凶巴巴地用力推了江清越一把,有些生气:“你怎么可以直接叫裴煜的名字?你是祁思言吗?我父皇都只能叫国师!”

“裴煜是我硬要他留在东宫的,如果他生气了,我跟你没完!”

祁思言小嘴愤愤不平地叭叭了一通:“江清越,你对我什么态度我不在乎,但是你要给裴煜……”

“够了!”江清越语气急转直下,像是直接打断他叫住他。

他伸手抓住祁思言的肩膀,愤怒的双眸里倒映着祁思言的脸,他伸手指着裴煜,心里抓狂的厉害,像是再问前世的祁思言又像是在问此时此刻的祁思言:“张口裴煜,闭口裴煜,你心里到底是他还是我?”

祁思言瞳孔顿时颤动了一下,那可是裴煜,是天上的最清冷最神秘的月亮,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他想都没想地反驳:“你怎么可以用这种话来侮辱裴煜!”

“砰……”

狐狸像是被答案惊到了,径直从柜子上掉了下来。

它哼唧哼唧地抱住头在地上打滚。

祁思言连忙跑过去,抱起狐狸揉了揉他的脑袋和身上的肉肉:“我心里只有我,还有它。”

祁思言见他还欲再说,匆忙转移话题:“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江清越冷冷地道:“你却连坐都不让坐张口闭口就是裴煜。”

“我这身衣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穿的衣服,你不记得了吗?”

祁思言这下是彻底被江清越这幅回味从前的模样激的恶寒了,他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往裴煜那边靠。

以为江清越是因为自己救了他而对他改观了,祁思言小心翼翼地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视我为无物比较好……我救你是为了父皇,不是别的,我不会挟恩图报,我们就和你受伤前说的一样,保持距离。”

他说完后刻意地背过身体不太熟练地赶人:“今日太晚了,神威侯请回吧。”

江清越几乎气笑了,他走过去伸手想让祁思言转头看他却被他抱着的狐狸用力在手上挠了一口子:“你要我和你保持距离?你给我写的那些信……”

“他的信你看过吗?”

江清越一愣。

他偏头看向裴煜。

裴煜的神色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原本平和的神色已经冰冷下来,他轻轻地放下已经喝完的茶水,起身,目光通透地望着江清越,语气带着几分冷漠:“你看过吗?”

“我当然看过!”

他掷地有声,语气中带着浓厚的傲慢,像是终于在裴煜面前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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