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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

一袭华服委地,祁思言起身放下狐狸,稳稳地端着酒杯。

周围顿时静默一片,大臣们瞧着祁思言往江清越那里走,都纷纷在心里猜测祁思言会怎么做。

江清越看了一眼端着酒都过来的祁思言,终于忍不住了吗?

原本如果祁思言早些时候央求他,他可以勉强喝下祁思言给他倒的酒。

可是刚才祁思言忽然有些不开心了。

他抬眼望着祁思言:“太子殿下有何事?”

“正好。”祁思言平静地开口:“孤原本想单独找个机会和江公子说清楚,既然四哥提起来,孤就顺势说一下。

孤以前看了不少话本,钦慕武功高强之人,原以为这是喜欢,但最近想清楚了,这只是一种敬佩,并非爱慕,只是孤以往分不清楚,如今再看话本孤已经腻了,江公子保家卫国让孤敬佩,但也仅限以此。”

江清越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重重的放下酒杯,酒杯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心口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他咬牙,目光宛如要化成实质性的刀尖:“此话当真?”

祁思言将酒杯递给江清越,以为他是被缠的久了看自己也烦,笑眯眯地道:“孤对天发誓,以前包括以后,从未真正爱慕过江公子,江公子以后可以放心了,那些信,确实给江公子造成了困扰,孤跟你道歉,既然江公子已经给别人看过,可以都烧了。”

上辈子祁思言是在宴会上才知道自己给江清越写情诗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原本两个人的秘密被翻出来嘲笑,祁思言颜面尽失,伤心极了,死死咬着牙保持着太子应当有的模样,脸色惨白地听着别人如何笑话自己,还是被皇帝出面压了下去。

祁思言也被皇帝罚禁足了两月。

江清越没接那杯酒,他的脸色阴沉的宛如打了一场损失惨重的败仗,难看的几乎周围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的低气压。

云丞相乐呵呵地打圆场:“太子殿下言重了,您快坐吧,等会皇上就来了。”

“是啊是啊。”

“殿下快回座位吧。”

听到云丞相搬出了皇上,江清越身边的低气压逐渐散去,他强忍着翻滚的怒火,恢复了半分理智,勾唇冷冷地笑了,他接过酒杯,力气大的几乎要把杯子捏碎,仿佛如释重负地笑道:“臣,多谢殿下赐酒,希望殿下记得今日言行,不要后悔。”

面上装的再好,个中滋味只有自己心里才知道。

四皇子见两人闹僵,尤其是江清越一副立刻要与祁思言一刀两断的样子,心里还有些高兴,这样就代表他能开始拉拢江家。

江家有兵权,有了他们的支持,他的势力就能上升一大截。

与江清越彻底划清界限,祁思言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他抱起狐狸,用那双嫩白的手给狐狸剥坚果,他在国师府伺候狐狸早已习惯,甚至很享受这种行为,并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苦了大臣们一脸菜色地望着堂堂太子身边有宫女不用,亲自伺候一只狐狸。

很快到了时辰,皇帝携云贵妃走来。

皇帝的身后还跟着一名飘逸俊美的男子。

当那名男子一出现在众人眼中,小女儿家忍不住的惊呼就传了出来。

祁思言只一眼就被完全惊艳到了,和裴煜清冷疏离的绝色相貌不同,那人雕刻般的五官俊美绝伦,一双丹凤眼好像时刻都带着笑意,那笑意分明真切,却就是让人不敢靠近,腰带中挂着一副折扇显出几分不羁,身形修长,风姿如玉。

皇帝严肃道:“来人,给严大公子赐座。”

“谢皇上。”男子声音悦耳。

“严大公子,就是那个从小就被送去隐世门派的严大公子严沐尧?”

“他为什么会忽然出现?”

云贵妃对他很热切,介绍道:“刚才你面见皇上时本宫就同你说了,有一侄女同你年龄相仿,你们说不定会有些话能聊聊。”

她的意思周围人都清楚。

云家女儿顿时羞红了脸,躲在母亲身后,用帕子捂着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并未拒绝。

祁思言呆呆地看着严沐尧惊人的风姿,直到气急败坏的狐狸咬了他一口他才回神继续剥坚果,剥了一颗后,狐狸傲娇地撇开头,不吃,一尾巴把坚果甩飞了。

祁思言连忙呼噜着狐狸毛安抚,心里却在想,严公子这般的惊为天人,大抵就是话本里描写的那些武功高强持强扶弱的公子的模样吧。

他垂眼瞧见狐狸趴在他腿上,不再吃醋,悄悄看向自己和严公子座位相隔的距离,思索着怎么样才能搭话。

“多谢娘娘美意。”严沐尧笑意逐渐淡去:“只是女儿家的臣不好过多打搅,臣先回坐了。”

云贵妃的脸色微变,再看已经恢复了原本热切的样子:“也是,想必严公子一路赶来也累了,先去座位上休息吧。”

祁思言抱着狐狸,把挡住他视线狐狸尾巴给捏住,眼巴巴地望着严沐尧走向了安排好的座位,嗯?怎么还拐了个弯,这个方向好像是正对着自己走过来。

自己!?

祁思小心翼翼地抬眼,正好对入严沐尧含笑的双眸。

【作者有话说】:江清越目前还没有前世记忆啦,他还要再输出一下,让自己最后一点机会都消失掉才有记忆-

第十三章

祁思言的心跳顿时加快了许多,眼里的星星像是要完全冒出来似的,闪烁着点点璀璨。

众人都望着严沐尧朝着祁思言走,包括江清越,都能看出来祁思言看严沐尧的眼神,然后不着痕迹地撇了一眼江清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祁思言看严沐尧的眼神有多炙热,就像以前看江清越一样。

难道真的只是钦慕?

“太子殿下。”待到走近了,严沐尧微微俯首,深邃的黑眸仿佛晕染了墨色,一切的情绪都被他掩藏在心里,他端着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很好的掩饰住了他内心的急切与冲动,不能着急,他轻声道,声音大方坦荡:“可以加个凳子吗?”

祁思言连忙点头,他在这强大的惊喜中还有些紧张,语气结巴起来:“嗯……严,严公子,你你叫我……”

“咳咳。”皇帝猛的咳了咳。

祁思言迅速改了口,脸红了一片:“叫孤……不是,你先坐,坐。”

严沐尧被祁思言的模样逗的喉头发紧,刚走到凳子边,祁思言抱的狐狸就开始嗷嗷叫伸爪子使劲挠严沐尧的袍子,它的爪子宛如带着风,力气又大,只要一不小心被挠到了不出血也得出道红印子。

这般胡来的动作逼的严沐尧不得不半退一步,祁思言也换乱的手都松了些,狐狸仿佛等的就是这一刻,从祁思言怀里跳出来,然后一屁股人性化地坐到了凳子上,两条前腿端庄的站立着。

祁思言:“……你这是干嘛?”

他伸手想抱起狐狸,手刚伸过来,就险些被狐狸咬了一口,狐狸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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