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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趴在床上的齐小鲁咕哝了一声,翻了个面,乌黑的大眼睛迷迷瞪瞪地往这边看。

元璀霎时间收敛气息,慌张得想要齐白晏松开他的手腕,别在孩子面前弄得像奇奇怪怪的关系,一只手胡乱地扒拉着齐白晏的手,声音急促颤抖,“小、小鲁醒了……”

齐白晏看了一眼床上的齐小鲁,似乎并不能感同身受地体会到元璀的焦急,甚至觉得没有必要如此激动,眉心微微蹙起,“易感期时对信息素比较敏感,我闻到了很明显的牛奶味。”

男人顿了一下,视线定定地看着元璀,“你……”

元璀一僵,原本差点憋不住质问对方话语被他顷刻间吞了下去,浑身上下每一寸血管都要冻住了。

他差点忘记了一件事。

自己在齐白晏眼里还是个beta,不是omega。

这下可怎么说啊,如果告诉对方自己不是beta,不光是负法律责任的问题,齐先生会不会生气?

……会不会以为他是故意隐瞒身份接近alpha爬床怀孕?

元璀懊恼得快要哀嚎出声了,抿紧的唇将气息尽数堵住,满脑子都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Beta不容易怀孕,omega却极其容易怀孕,上流交际圈里故意爬大老板床的不少见,一朝得了种,撬走正房的事情太多了,陈雅涵之前总在他耳边叨叨些有的没的,让这个几乎也不怎么上网只忙着工作学习的八十年代纯情小O被强行灌输了一堆奇怪的东西,因此对上流社会的这些各凭手段上位的事嗤之以鼻。

户城作为超一线城市,花边新闻随手就能搜到。今天哪个公司老板和发妻离婚然后又和omega嫩模恋情公布,明天哪个omega小明星遮得严严实实去验孕,却被医院的路人认了出来。新闻杂乱而繁多,吃瓜都吃不过来。

当时来做保姆的时候,就被乐宜庆幸过幸好不是omega,加上之前被齐良在餐厅里一通似是而非的威胁,元璀现在更是不敢坦白了,生怕被齐白晏得知以后干脆利落地丢出去,或者给对方添麻烦。

元璀之前就想好好上大学,凭借自己的能力认真工作,然后过自己踏踏实实的小日子。奈何一转眼就稀里糊涂地跑来给人当了保姆,又心甘情愿地在齐白晏的书房里被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情,闹得一团乱,彻底偏离开了自己的初衷。

他忽然觉得……自己做了很没有道德事情。

愧疚感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心里一阵一阵地发凉。

元璀的道德感非常之强,在打架的时候主要都是自卫,也不会随便撩架,所以在当保姆前以为齐白晏是有妇之夫,第一反应就是逃离开并试图忘掉对方。

易感期的alpha对信息素格外敏感,虽然beta也有信息素,但味道很淡,没有omega那么明显。元璀心尖上仿佛有个小兔子在踢踢踏踏地跳,指尖冒汗地攥住了袖子,根本分不清齐白晏到底看没看出来他是omega,亦或是有没有想起来昨晚更多的细节。

他很想解释,但想来想去都觉得是自己先犯了错,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冷杉的气息悄然贴近,元璀感知到男人眸光沉凝地注视着他,头都不敢抬,心虚地道:“齐先生……可能闻错了。”

他咽了口唾沫,“我是beta,不是omega。”

齐白晏低垂着眼,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许久,他似乎放弃了这个话题,低声道:“我昨晚对你做了什么?”

元璀:“……”

眼前的人实在是太喜欢刨根问底了,直戳要点,目标性非常强。元璀一听到他问这个脑袋都大,耳根通红地偏开了视线,磕磕巴巴道:“昨、昨晚……”

齐白晏:“嗯?”

男人唇瓣很薄,刚刚沐浴完气息有些湿润,因为本身就没多少意识的距离贴近,几乎可以嗅到毫无遮掩且强势的信息素。元催被熏得脸蛋泛粉,眼底悄然拢上一层湿漉漉的水色,视线飘忽着不敢看齐白晏的唇瓣,总觉得被粗暴亲吻的感觉还久久挥之不去,将他弄得腰肢酥麻。

捏着手腕的骨节分明,手背上可以看到不明显的青筋,比少年般稚嫩的感觉要成熟很多,元璀心里六神无主,羞意往上噼里啪啦地涌,脑袋发烫,张了张唇说不出来对方对自己做的那些旖旎情事。

那些事很舒服,很陌生,却又有点害羞,是很亲密的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元璀之前只有在春梦里才会梦到一点。

现在羞耻心都要爆炸了,脸皮烫得可以煎鸡蛋。

齐白晏若有所思,“我碰你了?”

元璀:“……”

元璀脑袋要熟了,被齐小鲁睡醒后茫然的视线盯得背后发麻,急切地想要伸手捂住齐白晏的嘴,羞臊得哀求道:“齐先生……”

齐白晏本就高过他一截,视线很轻地扫了他一圈,眉心蹙起,“碰到哪步了?”

元璀:“……”

元璀快要羞到哭出来了。

刹那间又崩溃又急,被他干脆利落的逼问扒下了三层羞耻心的皮,臊得眼底越来越湿润,鼻尖泛粉,唇瓣委屈地颤了颤。

眼见着眼前的人眼眶泛红却又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模样,齐白晏心尖仿佛被谁轻轻地揉了下,缓慢地按下了一个小洞,让温软的小糯米糍如水流一般一点点地滑进去。

男人无声地松开了指节,下意识收敛了过分强势的气息。

眼前漆黑的小脑袋低着,元璀委屈地抿着唇,指尖一点一点地摩挲着手腕被捏得有些泛红的皮肤,白皙的手腕上面痕迹可怜。

齐白晏拿出了口袋里一直在震的手机,淡声道:“什么事?”

依稀可以听到电话那边乐宜的声音,齐白晏听着电话里的信息,“嗯”了一声侧身出房门。

元璀发觉他似乎要忙自己的事情没有空逼问自己,心里猛地松了一口气,懦弱地感觉头顶的刀都被人撤去了。

他对很多感情上的事情总有一些逃避心理,不论是两年前怎么都不敢告诉陈雅涵被人亲了腺体的事,还是没有勇气告知昨晚的事情,总觉得还没有想好,还没有弄清该怎么去说。

如同鸵鸟将脑袋埋进了沙子里,只要催眠自己不急不急,可以晚点说。

——而且,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怀孕了,也不知道齐白晏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喜不喜欢这个可能存在的孩子。

昨夜就像一场旖旎的梦,醒来了乱得一团糟,元璀心里很茫然,站在十字路口不知该去哪个方向。

许久,他在齐白晏要关上房门前,鼓起勇气跟出了门口,小声道:“齐先生。”

元璀咽了口唾沫,耳根发红,紧张地道:“你喜欢小孩吗?小鲁上次跟我说想找小朋友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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