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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渊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
只是生疏了两天而已,他就要忍不住了。
没关系,一步步来,温水煮青蛙才最适合席老师。
晚上的纪星眠如是想,完全没想到半夜来一个惊天噩耗,火速让他改变了主意。
……
夜凉如水。
别墅主卧内,黑色的大床上,男人紧紧闭着眼,眼睫快速颤动着,似乎陷在梦魇之中,眉间压出深深的褶痕。
不知过了多久,席渊猛然惊醒,深邃的眉眼间闪过一瞬凌厉的冷意。
他坐起身,手掌无意识落在腹部,喉间有些干涩。
余光瞥见熟悉的房间布置,席渊瞳孔微缩。
他不是死在纪星眠手上了吗?
冰冷利刃捅-入腹部的触感犹在,席渊忍不住皱起眉,仔仔细细地观察起室内。
房间异常熟悉,是印象里几年前的布置。
席渊眉峰拧得更紧,找到手机看时间,又去翻看最近的新闻,检查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消化了好半晌,才确定——他重生了。
重生到了三年前。
席渊依稀记得,这个时候纪星眠刚来他家,他还没有喜欢上纪星眠,还没有强求和纪星眠在一起,纪星眠也没有因此恨上他,互相折磨到最后无法收场,同归于尽。
一切都还来得及。
席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记忆里,这双手拿出了一根细细的锁链,锁住了青年白皙清瘦的脚踝,也锁住了他们的人生。
席渊深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这辈子绝对不重蹈覆辙,直接从源头根除悲剧。
等明天纪星眠醒了,就找个房子让他搬出去。
席渊掀开被子起床,打算去楼下喝杯水,谁知刚走出房门口,猝不及防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靠在墙角。
席渊眼皮一跳,差点以为纪星眠这是准备埋伏暗杀他,过了会儿才想起来他重生了。
深更半夜蹲人房门口的纪星眠毫无自觉,睁开眼后望见身前的席渊,下意识打量了会儿,确认眼前的人没有哪里不舒服,才迷糊地显露出惊讶的神色:“席先生怎么在这?”
席渊:“……”也许这个问题更适合你。
席渊问道:“你怎么在这里睡觉?”
纪星眠清醒过来,无辜地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刚刚怎么都睡不着,但不知为什么,一走到这就睡着了。”
床上睡不着,房门口就睡着了?相处三年,他怎么不知道纪星眠有这种怪癖?
席渊眼神复杂地看着纪星眠,说道:“回房去睡吧,明天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席先生可以现在直接和我说的。”纪星眠笑着说,他试图起身,但不良姿势坐太久,脚麻了。
“脚麻了,席先生。”他眼巴巴看向席渊。
席渊眼角一抽,本想当做没看见,毕竟重生前纪星眠刚捅了他一刀,虽说他也有错,但……
青年的眼眸逐渐黯淡,失落满溢而出,莫名令人不忍心。
席渊理智在抗拒,却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伸了手。
他没戴手套,无法和人肢体接触,便开口让纪星眠拽住他的袖子,谁知纪星眠借助他的袖子站起身后一时“没站稳”,整个扑进了他怀中。
“啊。”
像开了倍速,纪星眠的两只手迅速伸出,环住男人的腰,抱得死紧。
席渊:?
得到了渴望不知多久的温暖怀抱,纪星眠明知道要见好就好,却还是一个没忍住,双臂收紧,牢牢抱着比他高小半个头的俊美男人,力道大得宛如想融入席渊的骨血,与他合为一体,永不分离。
他埋首在席渊颈窝,小心翼翼地、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宽厚怀抱里温暖的气息温度。
潮-热的吐息扑洒在敏-感的颈部皮肤,刹那间,细小的颤-栗从那块皮肤快速扩散至全身,身体深处涌出一股奇特的渴-求感。
席渊瞳孔地震,扣住青年的后脖衣领扯了扯,和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的青年一动不动,甚至得寸进尺地抱得更紧。
“纪星眠。”
脖颈处扑洒一阵热意,青年疑惑又满足地“嗯”了一声,尾音还带着满足的微颤。
席渊下颌绷紧,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故意的?”
“怎么会呢席先生,我只是脚麻站不稳。”
纪星眠极度不舍地放开席渊,无辜地眨了眨眼,望着席渊的眼神纯洁得不行。
席渊好似闻到了一股茶味,他后退一大步,伸手搓了搓脖颈的皮肤,却怎么也没办法让那种异样消去,但好在没有发病的迹象了。
“对了,刚刚席先生想和我说什么事?”纪星眠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笑眼弯弯地说道:“不用等明天,席先生可以现在就告诉我。”
席渊面无表情地放下手,定定看着纪星眠,忽然淡淡勾了勾唇,颔首道:“好。”
“我在A大附近有套房子,你知道的那套。”
“纪星眠,你明天搬走吧。”
第3章 总裁型白月光3
不管纪星眠是真麻还是假麻,都不要紧。
反正纪星眠明天就能搬走。
席渊丢下这句话,长舒了口气,有种尘埃落定之感。
他绕开一脸晴天霹雳、呆站在原地的纪星眠,打算去一楼喝杯温水缓一缓。
“席先生是在开玩笑吗?”
没多久,身后传来纪星眠的脚步声,席渊步伐不停,不紧不慢下着楼梯,一边梳理着重生的记忆,随口说道:“我不喜欢开玩笑。”
“那席先生怎么突然这么说?”
纪星眠说着,快步走到席渊身侧,神色慌乱地望着席渊,软声说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的小意外?席先生,我真的脚麻了,不是故意的,下次绝对不会这么不小心,席先生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和刚才相比,纪星眠的脸色都白了几分,一直扬起的唇角下压,微微仰头注视着席渊的时候,眼里好似只能容纳下席渊一个人,清澈明亮的眼眸带着纯然的不解与点点祈求,令人不忍。
分外熟悉的表情勾起了席渊的回忆。
席渊恍然想起来,上辈子还没撕破脸时,纪星眠偶尔会对他露出这种让人无法拒绝的表情,以达到自己的目的——逃离这座犹如囚笼的别墅、逃离他。
装可怜是纪星眠的拿手好戏,但这辈子居然用来让他留下他?
席渊有些错乱感,停下脚步,看向纪星眠。
正当纪星眠以为席渊要心软了的时候,席渊进了厨房,淡淡道:“那里离A大更近,你一个人住也更自由,适合你。”
纪星眠不死心地继续跟上,说道:“可是我才搬进来不到两天,刚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席渊:“我相信你两天后也能适应那里的生活。”
“可能会耽误学习进度。”
“你可以补上。”
“我一个人会孤单。”
“你可以养条狗。”
纪星眠:“……”
纪星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