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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收到小孩代表着优秀的成绩单和奖状,有联系,但不多,恰好在席渊接受的范围内。
一晃眼,资助到了现在。
纪星眠很争气,不止从小到大努力拿奖学金,争取让席渊少花钱,还从小城市考上了他的母校A大,回到帝都上大学。
看中的人果然没让他失望,席渊很欣慰,在纪星眠刚回来帝都时见过一次。
时隔八年再次见面,青年已然和小时候那个阴郁孤僻的小孩大不相同,气质清新,眉眼隽秀,笑容温和,一见就令人心生好感。
从那之后,他们偶尔会见见面。
这次纪星眠住进来,算是一场意外。
起因是纪星眠做兼职的时候无意间被出门谈合作的席渊看见,席渊询问之下,才知道纪星眠跟舍友闹了矛盾,没办法再在宿舍住下去,但他在帝都举目无亲没地方住,只能兼职打工租房,目前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可怜的不行。
席渊便提出让纪星眠过来暂住。
反正别墅房间不少,位置正好靠近纪星眠读书的A大,虽然席渊有个忌讳,但就常年的联系看,纪星眠是个懂分寸有礼貌的好孩子,住进来应该也没什么事,提前知会一声应该就可以了。
正如席渊之前预想,纪星眠聪明听话,进退有度,从昨天搬来到现在,几乎挑不出丝毫毛病。
就是对他有点热情过头了。
此刻见席渊这么说,纪星眠神色如常,眉眼带笑,没有半分沮丧或不快,也没有误解席渊的意思,应道:“好,谢谢席先生的关心。”
他甚至还贴心地倒了杯热茶递在席渊右手边:“我问过陈叔,陈叔说席先生早上喜欢喝咖啡,但我不会泡咖啡,所以准备了热茶,席先生试试看?”
陈叔是席渊的管家。
茶水温度恰好,温热却不滚烫,喝一口唇齿留香,可见泡茶人手艺不错。
真要说起来,茶可比咖啡难泡好,更何况对方年纪轻,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喝茶的人。
席渊不由多看纪星眠一眼。
纪星眠对上他的目光,抿唇一笑,大大方方地说道:“其实我知道有这个荣幸可以和席先生一起住的时候,以防万一,特意学了点东西,虽然现在还不熟练,但以后一定不会让席先生失望。”
可刚刚纪星眠手法熟稔,显然练过很多遍。
初来乍到寄人篱下,纪星眠想做些事情展示自己能力的心理,席渊能理解。
“好。”席渊颔首,放下茶杯,纪星眠伸手接过续茶,不小心触碰到了男人戴着手套的指尖。
席渊眉峰微蹙,后者便止住了动作。
纪星眠收回手,目光掠过席渊双手带着的轻薄手套,掩盖好眼底的一丝遗憾与失落,表面上不动声色,充满歉意地低头说:“抱歉,我忘了席先生不喜欢和人触碰。”
“没事。”席渊没放在心上,敛眉示意了下旁边的位置,说道:“坐下吃吧。”
纪星眠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坐在席渊身旁一同用餐,不再开口,全程安静的不像话,只是余光总是悄悄瞟向席渊,就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吃完早餐,席渊要去公司上班,出门时,见纪星眠跟在他身后,问道:“今天有课?”
A大正好和公司一个方向,如果纪星眠有课,可以顺路送他,不耽误什么事。
纪星眠却摇头,上前两步替席渊拉开车门,笑着说道:“没有,只是想送送席先生,还有这个。”
纪星眠扬起另一只手提着的小袋子,里面装着一个大保温杯,他看着席渊,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我还泡了一点别的茶,养生的,席先生可以收下吗?”
席渊本想说不用,话到嘴边,触及纪星眠略带忐忑的眼,适时没说出口。
他朝青年颔首,拿走了小袋子,上车后,看着外面没走的纪星眠,停顿两秒摇下车窗,简短地说道:“谢谢,早餐很好吃。”
“席先生喜欢就好。”
纪星眠微愣,唇角的笑意加深,眼眸柔和几分。
虽然席老师表面冷淡微漠,像一座不可接近不好攀登的冰山,其实意外的容易心软。
他很喜欢席渊偶尔的一点小反差,可惜席渊的心软有限度,至少要是他放肆地袒露心意,现在对他还不熟悉的席老师恐怕会十动然拒,干脆利落地将他打包送走。
只能温水泡冰山。
坐在车里的席渊抬了下眼,外面纪星眠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有点……委屈?
仔细看又好像没有。
青年笑容真挚:“席先生再见。”
“嗯,回去吧。”席渊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关上车窗。
低调奢华的豪车缓缓开出视野,直到再也看不见,青年依旧站在门口,执着地望着远去的车辆,好半晌才收回脸上失而复得的恋恋不舍。
……
若是往常,席渊会在公司加班到七点再回家,但不知道为什么,从中午开始,一股无法抵抗的困意笼罩了他,眼前的景物宛如蒙着一层半透明的纱,脑海里时不时闪现出其他没见过的画面。
正在汇报的吴特助眼神时不时瞄向席渊桌前醒目的大保温杯,一心二用地寻思着从来只喝咖啡的席总什么时候对养生感兴趣了。
不过那里面是茶吧?闻起来还挺不错,茶香醇厚绵长,他站这么远都闻见了。
就是杯子上贴着的“席先生专用”小标签是什么意思?席总有女朋友了?
吴特助一晃神,忽然察觉到办公桌后席渊的异样,担心地问道:“席总不舒服?”
席渊摘下鼻梁上架着的银边眼镜,蹙眉按了按抽疼的太阳穴,说:“没事,你继续说。”
吴特助瞅了眼男人的神色,在席渊身边四年,他深知自家总裁的性格,也没再劝,继续汇报项目的后续情况。
直到听完汇报,做完安排,到了下班的点,席渊这才动身回家。
到家的时候,管家陈叔和纪星眠正在客厅说话,气氛相当和谐,看见他进屋,陈叔惊讶地问道:“今天下班这么早?”
“嗯。”席渊撑了一下午,这会儿脑袋隐隐作痛,他面上没有表露,应了一声,刚准备上楼,纪星眠问道:“席先生不吃晚饭吗?”
“你们吃吧。”席渊半点食欲都没有。
陈叔正打算开口,纪星眠朝陈叔摇摇头,看向席渊,问道:“席先生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胃吗?要不要去医院?”
说着,纪星眠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紧张。
陈叔诧异地看着身侧的纪星眠。他从小看着席渊长大,都没看出席渊有哪里不舒服。
“不是。”席渊还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没想到一个照面纪星眠就发现了,看见后者是在真心实意的担忧自己,他缓和语气,说道:“可能是昨天没休息好,我去睡会儿,你们继续聊。”
席渊上了楼,没注意到身后纪星眠张了张口,和伸出又凝滞收回的手。
纪星眠半边身体隐在阴影中,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