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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奉,”他唤了一声,还未等人应答,又接道,“……子奉哥哥。子奉。”

“哎,在,”陆令从的声音从他耳后传来,平静而纵容,“要怎么?”

谢竟带着他的手去感受自己腹部的温度,慢慢开口:“我要你晓得,我与他会一直陪着你,我们是一家人,生或者死都不能分开的。”

第63章 十四.四

陆令从闻言愣了一下,半晌没有说话,随后慢慢收拢了环着谢竟的那只臂膀,将他紧紧地嵌进自己怀里,同时手略往上一抬,谢竟便会意地将指节向下按了按,插进他指间的空隙内,变成了一个没有十指、也仅限于一个关节的松松交缠。

驱使谢竟说出那番话的是温存后亲密无间带来的一时逞勇,但话的内容却不是临时起意。他自己都说不好,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生同衾死同穴的念头?又或者是许许多多个时刻厚积的决心,在这一瞬间举重若轻地诉出来。

这是一种单方面的海誓山盟,而他不能绑架陆令从去认可。

陆令从的声音从他耳朵上方一点传来:“我记得大约在你有身孕的事情刚被宫里知晓那时,有一回与我娘闲聊,提起我们原本‘好聚好散’的打算,她却摇摇头,说你不会走也不可能走,你既然接受了这个孩子,便是抱定了这辈子都会留在昭王府、永远不会再离开了的念头。”

“直到方才,我回想起来她这些年守在鸣鸾殿舐犊课子的种种情状,我才明白她的意思。她看你就像看当年的她自己,大好年华被困在一桩愁云惨淡的姻缘里,不论能不能离开——你想脱困比她要容易一些——在成为母亲之后,在选择接受母亲这个角色之时,都已经默认了同时永远放弃自由和逃离的机会,戴上镣铐,在宫墙下在侯门里做一辈子光鲜的死囚。”

陆令从轻轻嗅着谢竟发间隐约的茉莉香气,彼此相交的那只手移出来,把谢竟的手握在掌心里揉搓着。

“我讨你一句真心话,如果可以什么都不顾,只为你自己,”他放柔了声音问,“你会离开我吗?”

谢竟静了片刻,用气音淡淡笑了一下:“如果我知道自己终有一日会离开你,那我根本不会嫁给你。”

陆令从怔了怔,也笑了,用肘撑起一点身体附到谢竟脸颊旁边拿鼻尖拱他,道:“我舍不得你过得不好。”

谢竟被他弄得有些痒,屈着身子想躲,可后穴中还绞着那孽根,一动反牵得两人都倒吸气。“用不着操心我,”他重新躺回原处,“你够疼我的了。”

就在同时,陆令从像是要实践他的话一样,将另一只胳膊从他的腰和床褥之间穿了过去,垫在下面。但谢竟这话说得并不昧心,陆令从对他的疼惜不比他至亲的家人要少,只是疼惜终究不等于爱罢了。

“我还欠你一句‘谢谢’。今晚回到府门前见你站在那里等我,我就在想,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天宫里的夜明珠给我捡得了。”

谢竟把被陆令从握着的手抽开,够过一个软垫给自己枕着:“你当真想要谢我,有一样最好的礼,不知你给不给。”

“送什么?”陆令从用膝盖从背后把谢竟的双腿隔开来,硬挺的阳具随着动作往内又深埋了两分,一手扶着他的腰胯慢慢磨着,“想要月亮都摘给你。”

谢竟轻喘着迎合他的顶弄,吁着气道:“若这真是个男孩,你须得在他甫一出生便立他为世子,昭告天下这是你唯一的嗣子,但凡他在世一日,永不更易。”

“还没他时我不就说过,我们的儿子会是我绝无仅有的继承人,王爵产业府邸来日全都是他的。忘了?”陆令从沉默半晌,忽施力在他穴道里那一点上碾了一下,“还是不信我?”

谢竟骤然呻吟出声,陆令从并没有再放缓下攻势,把他肏得埋进枕里牙咬着布料,急促地发抖,半天才凑出一句断续的话:“……我必须保证他会一辈子过得很好,如果他过得不好,我绝对不可能……过得好。”

陆令从用胳膊环着他的上身,爱抚着微微鼓胀着的乳房,质感绵软如糖酪一般。他在谢竟的穴肉上反复磨着,谢竟却也不肯示弱,绞着肠道一阵一阵地吸吮他,两人僵持着都不放松,谢竟继续逼问他:“答不答应?你爽快些应了我,什么花样儿都陪你玩。”

“哟,”陆令从失笑,“还说不是娘娘,枕头风都吹上了!”

在衾枕房事间提出“立嫡”的要求是否有失正室身价、是否有佞幸媚上之嫌,谢竟根本不在乎,也有十成把握,以陆令从为人,根本不可能因此而疑他忌他。

半晌是陆令从先让步,却从他体内退出来:“转过来,换个姿势。”见谢竟固执地不肯动弹,于是又拿手拍了拍他的臀瓣,哄道:“乖乖。”

谢竟只好转过身,陆令从半坐着靠回床头,让谢竟面对他挺着腰慢慢跨坐下来。再次进入的深度不是侧躺可比,谢竟撑着他的胸膛急促喘息一番才缓过来,陆令从把他揽过怀中,给他把额上细汗擦了擦,才道:“你听着,真要谢礼,你得另想,刚才说的这一件不算数。不论父皇什么态度,也不论母后是否从中作梗,你肚子里这位祖宗做不成昭王世子的唯一一种可能,只会是她是个闺女。”

“我是他的父亲,他是我的儿子,天经地义,这本就是我该无条件送给他的,我不需要任何报偿,不需要你为此郁郁寡欢地留在昭王府,更不需要你为此陪我玩什么花样儿。”

他正经不了两句便又调侃地笑了,伸手轻柔地按在谢竟肚子上:“何况你这身子不方便的,打算玩什么花样儿呢?”

谢竟静静听完,双臂伸到后面去环抱住陆令从的后背,轻声道:“那谢礼我就先赊着了,来日想好了问你讨,不许不认账。”

他怕压到肚子,不敢抱得太紧,陆令从替他扶住身子,让他趁住劲缓缓地摆动起腰胯。射过一次的玉茎与陆令从胯间的耻毛摩擦着生痒,渐渐又有抬头的趋势,汁液汩汩吐出来,将他的腹底与陆令从的腹肌弄得一片濡湿。

但这比起蜜穴中流的水还是小巫见大巫。后面那张嘴会吸会吃更会吐水,孕后更是将此种天赋施展到了极致,平日睡觉时在床上搂搂抱抱、挤挤蹭蹭也就罢了,令谢竟不能忍受的是,某回他更衣时,只是被陆令从盯着瞧了一会儿股间便隐隐有了湿意。他简直是羞愤欲死,一股气撒到陆令从身上,冷脸拂袖走了,把陆令从留在房里一头雾水。

思及此处谢竟仍然脸烧得慌,穴中吐纳性器发出黏腻淫荡的声响,更是让他的耻感变本加厉。有了身子之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用这种姿势,因为实在是太深,紧窄的甬道容纳整根滚烫的阳物有些勉强,快感来得太过轻易密集,谢竟承受时心有余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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