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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在交、配的蛇群之中,把干燥的身体磨得咔咔作响。然而根本摸不准门路,也没有尝到什么滋味,倒是把自己累的不像一条蛇,像一条狗了。

她腿软脚软地走在田间,一刻不歇地找木惜迟说话。她说一句,木惜迟回一句“不知羞耻!”

小白:“‘不知羞耻’是什么意思啊?羞耻是谁?他很出名吗?我干嘛非得知道他?”

木惜迟鲜少对姑娘不耐烦,即便是响水山家中的丫鬟偶然对他横鼻子竖眼睛,他只觉烂漫可爱,并不生气。此时对着小白却黑着脸道:“‘不知羞耻’意思是不要脸!”

小白:“脸如果没有了,妨碍吃东西嚒?若不妨碍,那便不要也罢。”

木惜迟:“……”

小白又道:“前面那个小哥哥长得真好看啊,好白,他是条白蛇么?”

木惜迟:“当然不是!你当这天下都是你那长虫窝么!”

小白嘻嘻笑道:“原来他不是蛇啊。那他是神仙么?”

木惜迟:“他是不是神仙和你没得关系!”

小白:“真想和他双修呀。你说我和他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个什么模样儿?是不是一圈白一圈黑?哎唷,那好丑的……”

木惜迟:“你自己就已经很丑了!”

小白大惊:“真的么?我真的有那么丑么?”

木惜迟耐心告罄,“是真的。不光丑,还很烦。待会儿喂你吃点儿蚯蚓,就赶紧回家找你娘!”

南壑殊这时候忽然回头,“她娘亲不在这里。”

小白一听,溜溜地跑过去问:“小哥哥,你知道我娘在哪儿么?我从小就没有爹娘,自己一个人天生地养的。”

南壑殊道:“姑娘莫急……”

小白像狗儿望食一般望着南壑殊。一双未开化的眼睛直白白,赤、裸、裸,既纯真又野性。

木惜迟看着就来气!

且不晓得为什么,木惜迟横竖觉得南壑殊在对这蛇精说话的时候,语气同往日十分不一样,难得的温柔。

意识到这一点后,腔子里似忽的长出根倒刺,开始刮他的心肠。

作者有话说:

小白:“哥哥我想给你生猴子!”某木姓经纪人:“哪儿来的野粉儿,保安过来管管!”

第33章

小白一路嚷饿,南壑殊带她到镇子上的食肆中,拿五斤熟牛肉喂饱了她。这才温言款语地问道:“小白,你在那家人屋子后住了许久。你再想一想,他家中从何时起变得不寻常。”

小白打了老大一个饱嗝儿,方说道:“他家里从前是一个鳏夫和一个小子儿。一老一少,后来老的死了,少的就一个人过活了。再后来,少的也老成个老头儿了。”

南壑殊道:“他一直一个人过活么?”

小白皱着脸想了会儿,点点头。

南壑殊:“我们在他家发现这个,并不像一个男人该有的物什。”说着,命木惜迟将先前拾到的那块绣着金线鸳鸯的红布拿给小白看。

“呀,这是我们女孩儿家贴身穿的肚兜儿。”

“什么?”

“什么!”

小白见他两个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便道:“我也穿的有,不信我解开衣服给你们看……”

“住手!”木惜迟慌得按住她。

南壑殊也青白着脸:“不必。”

“唔呀!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小白道,“曾有那么一阵儿,有个年轻姑娘常来他家。晚上来,早上走。再后来,姑娘他爹找到这里,将姑娘和老头儿痛骂一顿,姑娘便再没有来。”

年轻的姑娘晚上来,早上走。这怎么看都是勾栏中娼、妓一流的做派。不说这个泥人方年纪老迈、一贫如洗,即便真有瞎了眼的年轻姑娘对其倾心,也断没有晓行夜宿的道理。

既是娼、妓,却又何来一个爹?

南壑殊又问:“你说这姑娘的爹骂了他们。都骂些什么,你可听真?”

“他说的那些话我也不晓得意思,只听着凶。我复述出来你们听听罢。”小白站起身,一只脚跷在凳子上,拉开架势道,“好个娼妇,公子抬举你,你越性作大了。这会子让我寻到这里,看你还躲!公子跟前你装的弱柳儿似的,哄骗得他什么都不顾,只听你的话。你不过是花几两银子便可任人、骑的荡、妇……”

“嗐呀!这哪里是父女了!” 木惜迟未及听完已不禁惊呼出声。

南壑殊道:“听口气是个老仆。他嘴里说的公子怕就是狄仁。”

木惜迟问:“那姑娘是鸳鸯么?”

南壑殊道:“多半是。只是这老仆现在何方,却难知晓。”

木惜迟眼珠子滴溜溜转过一圈,向小白道:“小长虫,这老仆并非覃州本地人。他跟踪那位姑娘从阜新到覃州,难道是靠着两只脚赶路么?你可曾见有什么马车或轿子?”

小白因着木惜迟管自己叫“小长虫”,本不愿理他。又见南壑殊殷切切望着自己,只好答道:“有的,有架马车。那老家伙从马车上下来时还一瘸一拐的。他拿出一吊钱打发赶车的人,自己嘴里嘟囔:‘为揭你这娼、妇的丑事,这月存下换鼻血的钱也葬送了。横竖由我老匹夫拼了命,你不用活!’”

木惜迟疑惑道:“鼻血?你别是听错了罢?”

小白摇摇头,笃定道:“没错的。”

“是碧玺么?还是笔洗?”木惜迟顺着读音一路猜下去,都和这老仆身份不搭,“他拿钱换这些物什做什么?”

“是萆薢。”南壑殊道。

小白瞳仁竖成一线,蹭过来道:“对对,是这么念的!”

木惜迟一把将小白推远,问:“那是什么?”

南壑殊答道:“是治疗风湿的药材。这老仆走路一瘸一拐,恐怕就是因为风湿。”

木惜迟抚掌道:“有理!有理!这老仆因为下车时腿痛,想到自己拿来买药的钱填了车马费,气忿之下,便说了那样一番话。”没高兴一会儿又蹙眉道:“可知道这些也派不上用场……”

南壑殊道:“有用。”

木惜迟忙喜道:“何解呢?”

南壑殊道:“萆薢的功效单一,除却风湿,并不能治别病。而阜新地气干燥,鲜有人患风湿。故世面上对萆薢的需求少之又少。加上这味药材价钱昂贵且不易存放,一般的药铺都见不到。”

木惜迟立刻明白过来,“如此一说,能买到萆薢的药铺凤毛麟角,且必是财力雄厚的大药铺。那咱们想找人便容易了!”

“嗯。”南壑殊点点头。

这一声“嗯”如春风拂面。木惜迟好容易获得了南壑殊一丝认同。心里有股突突的暗涌,热热的。不由得脸上红了:“那走罢。”

小白忽又横刺里冒出来:“你们去哪儿?我也去。”

木惜迟才要说不准。南壑殊便答应道:“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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