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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尖大学,教育资源也比其他城市好得多。
这会离开营时间还早,稀稀疏疏停有几辆私家车,四周都是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年和少女,夏京曳领着夏思树到报到处填了表,签了字。
去宿舍有基地老师领着,家长送到这,签完字就在报到处门口道别。
夏京曳:“妈妈说的话你别忘了。”
夏思树眼睫垂了下,稀松平常地“嗯”了声。
光英的宿舍靠着球场边,最边缘是一处植物园,生长着亚热带的宽叶植物和一些墨绿青绿的蕨类。
往里是一大片草坪,三处场地连接在一起,晚六点的开营晚会就在这举行。
夏思树跟着基地老师找到A09,推开门,江诗已经在那喝着酸奶眼巴巴地等着了。
她接过基地老师手里的行李箱,说了声谢,走进去。
“空调要打高一点吗?”江诗问,夏思树刚一路走过来,难免出汗,冷气吹着容易感冒。
“没事,不用。”夏思树放下行李箱。
宿舍内两张床,一张靠着窗户,一张靠着浴室。
靠着里间浴室那张扔着江诗的衣服,夏思树拉开行李箱,将里面的洗漱用品和拖鞋拿出来,放在靠窗的床位旁边。
“好饿。”江诗脸皱成一团:“离六点还有好一会儿,我想吃碗泡面了。”
“嗯。”夏思树垂着头收拾东西:“刚才好像在走廊拐角看见了热水。”
江诗起身:“那我去接点。”
简单收拾完,夏思树坐在床边,打开手机,里面躺着条新的短信。
短信是邹风发来的,一惯简洁明了:【找我什么事?】
邹风是跟着张叔过来的,邹洲没时间,两人也难心平气和地坐到一起去。
夏思树没觉得一头雾水,甚至猜到这通电话是夏京曳打到张叔那去的,找了个幌子,张叔转达,毕竟邹风跟夏京曳没有过什么直接联系。
但夏京曳在这在这事上比她想的还积极的,或者觉得她在这儿多少有点拖油瓶,要提前捋捋。不然也不会把她撂在澳洲多待一两年。
夏思树垂眼看着屏幕,发丝尖垂在手旁,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只好回了个:【嗯。】
想了两分钟后,她抿唇,有点卖关子的又发了几个字:【见面说。】
接了水,江诗咬着叉子推门进来,宿舍里瞬间漫出一股泡面香。
离饭点也近,江诗只泡了一小碗的公仔面。
“你吃不吃?”江诗问她。
夏思树弯唇,摇了摇头。
吃完泡面后,舍监老师进来查寝整理学生入住情况,江诗蹲在那整理化妆品化妆,画完眉毛后扭过头问夏思树:“现在几点?”
夏思树低头瞄了眼手机:“五点半。”
“行,我马上结束。”
日光下去大半的时候,两人出了宿舍门。
这个点出来的学生很多,身上是同样的夏令营服装,身边都是叽叽喳喳的聊天笑闹声。
夏思树不习惯化妆,偶尔气色不好的时候涂一只唇膏。但胜在底子好,浓颜五官,素面朝天站在太阳光下,皮肤也白得透亮。
“挺巧,周逾说他们也往这边过来了。”江诗说道,不用解释也知道这个他们指的是和邹风。
宿舍到草坪是直线距离,不远,几分钟就能散步散过去。
这会天还不怎么暗,远远看那边已经摆了放着点心蛋糕的长桌座椅,植物叶脉和树干上缠着彩灯,只是天还没完全暗,没点亮。
天比内陆热,吹过来的晚风都带着蒸腾的潮气。
身边过去的两个女生说着粤语,夏思树当时报这个夏令营,还有个没说的原因。
她记得小时候在西港这座城市生活过,所以这会想回来看看。
那会他们家还住在一个有院子的大房子里,有个菲佣照顾她,爸爸开的车挂着两地车牌。
要是没记错,院子里应该还有一口她喜欢的小圆井。
爸爸给她做过一个带绳子的小桶,可以自己捞水玩,怕她掉下去,特意只留了一个只供小桶下去的缺口,里面的水很清凉,凉丝丝的沁着小腿。
她有些想爸爸。
风吹过耳畔碎发,夏思树正低着头,沉浸在思绪里,没注意凤凰木那边也正低着头过来个女孩。
两边在石子路的岔路口碰上,夏思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两边肩膀相撞,对面慌慌忙忙地搂住手里的漫画书,骂了句“damn”。
“对不起。”夏思树下意识开口。
对面那女孩也抬起头来,黑卷发,小麦色的皮肤,但五官秀气,长得有点像动漫里的羚羊公主。
本来以为还要再道歉两句,谁知道等那女孩看到夏思树后,看了两秒,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急转弯,露出白色的牙齿:“哇,Pretty girl!”
夏思树愣了愣:“谢谢。”
“尤里娜?”江诗有点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啊。”尤里娜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人:“是我。”
尤里娜也已经参加过好几次光英的夏令营。
“我以为是男生撞的我。”尤里娜不好意思地解释:“最近刚分手,脾气有点差。”
她有个分手短时间内,看见男人就烦的毛病。
“没事。”夏思树反而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
不等尤里娜再说点什么,旁边传来喊她的女声,尤里娜只能边匆匆往回赶边喊了句:“pretty girl下次见!”
夏思树也摆了下手。
眼看人走远了,江诗才惺惺叹了口气:“尤里娜算是为数不多的小可爱了,她日泰混血,目前就在西港读书。”
夏思树点了头,能看出她偏东南亚的长相特征。
“但她有点花痴恋爱脑,看颜值。”江诗撇了撇嘴:“之前还喜欢过邹风。”
尤里娜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
夏思树目光看着前方,睫毛眨了眨,竟然没觉得这个事情惊讶。
都是同一个夏令营基地,既然她跟江诗认识,那就大概率也和邹风认识。
况且邹风是那种第一眼觉得帅,看到第十眼也觉得帅的正儿八经帅哥,五官到肩身比头身比,都是长得好的那一款。
即便是哪天有人问夏思树,她也难说出个“丑”字。
“尤里娜追过邹风这事好多人都知道,但邹风说自己穷,没钱谈恋爱,拒绝了。”八卦到这儿,江诗没忍住笑:“这姑娘也挺理智的,知道后歇了阵子,结果那天闭营仪式结束,几个人去海鲜楼吃饭,开了瓶好酒,邹风拿着卡面无表情刷下去好几万的时候,正好被撞见了。”
江诗边笑得肚子疼边给夏思树说起这事,说后来邹风又把他妈搬出来,说他妈不给他谈恋爱。
尤里娜觉得不信,说邹风那样的全身上下都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