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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想要靠近。
见他发怔,赫连姝嗤笑了一声,似是不满,“想什么呢,小白眼狼?”
他没有答话,只温顺地倚靠进她的怀抱,心底有什么东西,像是藤蔓生长出来,悄悄地开花。
就好像在风雪中冻了太久的人,忽逢一抹好春景。
第67章 67 . 出云归雨(六) 送手套。(二合一)……
“公子, 你慢些。”
鹦哥儿一面扶着崔冉从榻上起身,一面道。
这是一个晴天,但仍旧是冷, 从窗子望出去, 远远近近的屋顶上都还积着雪, 白茫茫的一片。
崔冉小心站起来时, 不自觉地扶了一把腰,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还疼着吗?”身边的人面带担忧。
他刚点头, 心里又十分的不好意思,复又轻轻摇头,道:“不碍事,再过两日也就好了。”
为了他见陈茵一事, 这几日来,赫连姝的脾气都大得很,至今未消, 说话时常不见好脸色, 手脚也极粗重,与过年那一阵时候的温柔和气大相径庭。
他心里知道, 她是憋足了一口恶气, 非得发泄完全了才行,打心底里也认为是自己做错了事,因而对她的一应对待,从不反抗, 亦不生怨,只当这是他该承受的。
她这样待他,无非是因为心里气极了他,又不能当真把他怎么样, 才使了狠劲儿从言语和身子上磋磨他,非要看他做小伏低,依顺求饶,才能将那一口气出了。
只是,她在床榻之间,当真没有留情。
男子的头一次,原本就是要疼痛的,须得小心相待,过后且得要将养几日。她那日里狂风暴雨不算,随后的几天更是夜夜索取,像要将他的骨血吞噬干净。
并不顾他如何哀声求饶,如何失神颤抖。
一连几天下来,他不但腰上有些受不住,就连下地走路,也难免虚浮。
即便是他有意遮掩,也瞒不过鹦哥儿。
“公子还是在屋里歇下吧,也不必这会儿去见殿下。”他劝道,“等殿下忙完了公务,早晚是会过来的。”
崔冉只摇头,“我既有事求她,自然该上门去求,方才显得诚心。”
她的脾气,原本就高傲,如今又正是气不顺的时候,他此刻开口相求,她多半是不肯答应。他只能极力将姿态放得谦卑,以期能换她几分高兴。
鹦哥儿无法,只能依言替他去取外衣,口中犹自要劝:“其实殿下心里,还是很在意公子的,不过是面子上落不下来罢了。她要是见了你身上不舒服,还不知道多心疼呢。”
他刚要接话,却听门外蓦地传来一声:“在说本王什么?”
鹦哥儿慌忙开了门,冲着那道身影行礼不迭,“奴给殿下请安。”
赫连姝从外面进来,脸色是近日来一贯的冷淡,没有理会他,只瞧着崔冉,“如今又长本事了,带着底下的人,背地里揣测本王。”
“请殿下息怒,”鹦哥儿赶紧道,“都是奴没有规矩,碎嘴该打,与公子没有干系的。”
立刻让她斥了一句,“下去。”
崔冉眼看着他退下去,独自面对这眉目阴沉的人,心里却并不慌张。
她并不是真的因为这三言两语生气,更不会责罚鹦哥儿,不过是变着法地找由头,来和他置气罢了。不论他做或者不做什么,她是定要出这一口气的。
那他也无谓害怕,只须心平气和,处处顺着她的心意,将这口气给受下来就是了。
“我本还想过去求见你,没料到你先过来了。”他道,“路上可冷吗?”
“咱们的地界上,自从入了冬,哪天不是一样冷。你第一天到白龙城吗?”那人就哼道,“本王可不像你,鸡仔儿似的,怕这怕那没个安生。”
她这样不识好人心,说话又刺耳,崔冉也只当没听见一样,脸上笑容平和。
“那坐下喝杯热茶吧,我替你倒。”
手还未碰到茶壶,忽地被人拽住手腕,用力一扯。他并非全无防备,却仍抵不过她力气,一下踉跄摔在她身上。
“啊,你慢些。”他软声道。
刚要坐起身子来,腰却被她一托。
连日来劳累过分的腰身,颇有一些酸痛,此刻更是又酥又麻,让人说不上来是好受还是难受。
他如今的身子,已经与几日前十分不同,是让她摆弄熟了的。她只用膝盖轻轻一顶,他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迎面跨坐在了她的腿上。
身躯紧贴着身躯,如床帐间一般的耳鬓厮磨。
他脸上仍是忍不住,泛上一阵热意,却到底是经过人事了,羞归羞,比之从前青涩的时候还是从容许多。
“大白天里的,你就……”
他刚红着脸说了半句,就被她堵了回去。
她的手驾轻就熟,攀上他的衣襟,惹得他半阖了眼,脸上羞红,气息微微急促纷乱。
就像这些天里,他夜夜经历的那样。
软倒在她怀里的时候,他心底里还控制不住地在想,要是在从前,有人告诉他,他嫁人后会变成这副情状,他一定会极为吃惊,甚至恼羞成怒了。
在他的想象里,他即便是嫁做人夫,也该是娴静文雅,端庄守礼的,怎么可能像民间花街柳巷的男子一样,做出这样羞人的模样来。
这样的做派,别说是皇子了,但凡是稍有些门楣的公子,身上都是见不到的。
然而,他如今不但做了,甚至还……很有些食髓知味。
尽管赫连姝心里有气,待他并不温柔,他却在其中攫取到了某种从未体会过的愉悦。
要是传了出去,让外人知道,从前的陈国皇子,如今这样的放浪,也不知旁人会怎样看他。
他被身上的热意和心底的羞愧夹击着,两相交缠之下,气息越发纷乱,忍不住在她身上轻轻磨蹭。
但他到底还没有完全失神,身子连日来被她磋磨得过了,稍一碰,便几乎支撑不住。
他只能微微气喘着,哀求道:“我,我实在是来不了了,求你,晚些再说,好不好?”
赫连姝神色平静,并不因他的话而作色,却也不停手,只我行我素的,继续在他身上挑火。
“求得不够好听。”
他倚在她肩膀上,目光都微微失焦,气喘声夹杂着低弱话音,轻轻扑在她耳畔,“我不行了,受不住了,求妻主怜惜。”
她这才低笑了一声,果真停了手上花样,只留他埋头在她肩窝里,背脊起伏得厉害。
“要是一直这么乖,多好。”她缓声道。
说这话时,一手揉了揉他头发,活像是对小猫小狗一样。
崔冉近来听她言语捉弄,早已经听惯了,也不放在心上,只勉强支起身子来,想从她身上离开。刚一动,却被她箍着腰,又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