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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干净的地方还是别去了。前些时候还有人约兄长一道去的吧?”

子瞻神色有些不自然:“不打紧,不打紧的。”

伯安和存中是较少去那些地界玩耍取乐的,一个除了读书还要抽时间锻炼体魄,一个除了读书还喜欢研究算学,大晚上要看星星。两人都不觉得感同身受。

“格致又讲到,他已然发现,此地、这座青楼就是这个案子的第一凶杀现场。他已然寻访过本镇的客栈驿站,找出好几位疑似突然失踪的外地书生,听说都有来这条花街的经历。”

“青楼东家是个身材短小、面容严肃之人,他很是担忧地问格致:‘你看到那个凶人了吗?能抓到他吗?’”

“青楼老鸨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呼呼扇着团扇,一副很是焦心的模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那个凶人还会不会再来啊?这生意可怎么做呐……’”

“龟公缩在角落不发一声,只在听到死者都是男人时,紧紧环抱住自己。”

“姑娘们也是花容失色地依偎在恩客怀中,其中沈素唯一认得的那位素手引箜篌的李姑娘苍白着脸,却亭亭玉立、站得稳稳当当。”

“一位恩客哑着嗓子大喊着‘晦气、晦气’慌乱逃离这座青楼,他走后,其余恩客也都陆陆续续离开此地。反正这间青楼晦气了,这条花街上不还有别家去处么?”

伯安讥讽:“无论如何,总也要选个去处是吧?”怎么就非得用上那二两肉,却不去用脖子上那老大一颗东西呢?

“青楼这日的生意是做不下去了,只好匆匆收拾了一下局面。”

“沈素也下了楼,回身边撞见坐着轮椅、皱着眉头盯着他看的格致,心头霎时一跳。”

“格致的声音如深秋平静无波的寒潭,对他道:‘谈谈。’”

“沈素只好指了指自己的张开的口,再摆摆手,示意自己无法说话。”

“‘跟来。’”

“沈素跟上那人,用找到的纸笔进行交流。”

“格致问了他家庭情况、来此原因、有无结仇等讯息,又让他最近跟着自己,便于观察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导致他被凶手盯上。”

“沈素内心忐忑不安,便点头答应了。”

“他心想,或许这人面冷心善,是打算照看他,防止他再落单被凶人害了。”

燕南天叹道:“无论那格致是否真是面冷心善的好人,但沈公子也着实总把人往好里头想了。”

“于是接下来两人同吃同住,同进同出。”

“在相处中,沈素逐渐对格致加深了解,知晓他挑食的偏好、略有些挑剔的性格、晚上时常看不清路、还见不得血,却仍然觉得此人迷雾重重,不知过往,分明是个不良于行之人,却性格孤僻到独来独往。”

“这些时日里,沈素跟在格致身边,与他一同继续调查问询,得知了另外一些消息。”

“不讨人喜欢的格致不一定会被人理会,可面容清俊、友善风雅的沈素却总是受到青睐。”

“老鸨挥舞团扇,驱散围成一团的姑娘们:‘闲着也是闲着,去学个箜篌啊琴瑟啊什么的不成么?学个诗词歌舞也成!去去去。’”

“对上纯然的沈公子,老鸨瞬时就软和下来了:‘瞧她们、真是辜负了东家的善心……东家是远近闻名的老好人,我们家姑娘们平素都不怎么出门,真没有什么要命的仇家。沈公子又要问什么?您说!相好的……这我得去问问……’”

怎么总在问询青楼这些人?镇上别处的人不问问么?

远近闻名的老好人开青楼,对姑娘怎么个好法?

除了要命的仇家,会不会是哪位恩客盯着哪位姑娘,非得把姑娘瞧中的其他恩客都害了?

总不会是胆小如鼠的龟公干的吧?

格致查到什么地步了?还没有凶手的头绪么?

“青楼关闭了一些时日。然而这段时日案子再没有发生过,众人难免抱怨起来。”

“格致的情绪似乎变得不太好,这天,他在后院摘了一片叶子吹奏小曲,曲调悠扬婉约,听得沈素如痴如醉。”

“而后,青楼再度开业,一切似乎都一如往常。”

“但沈素知道,凶手没有被抓住,事情绝不会就此结束。”

什么?这就又照常开业了?

官府不管这事的么?死了那么些人,万一还有案子发生怎么办?

伯安沉吟,道:“如果底下不醒事的小官,可能觉着这种无头案查起来也没头绪,便偷懒不肯主动揽事吧。”

子瞻:“所以到底凶手在哪?”!

第59章 说书6·洛阳图5·意外

“‘不好啦!不好啦!’青楼的龟公冲进客栈,声音急迫地大喊,‘出大事啦!’”

“沈素心头一紧,莫不是又发生案件,又有人不幸身亡了吧?”

“格致推门而出,眉头紧皱,冷硬严肃的面庞更显得不易亲近。他操控着轮椅边往外走,边道:‘走,路上说!’”

“沈素也连忙跟上去。”

“路上,三人的行进速度飞快。龟公来回的奔忙使得他此刻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明早上发现的场景。”

“今天早上起来最早的就是身为龟公的他。他照常开门走出自己的小柴间打算去劈点柴火烧水,结果一下子就看见后院这边方向的地上仰面躺着一个人,上前查看,人早已凉透,而那张脸——分明就是他们青楼的东家啊!”

“什么?东家死了?他怎么会死?”从边上传来不可置信的声音。

循声望去,别的号舍的房门都开了道口,这声音正是从其中一间号舍传出来的。

被发现偷听的事,几间号舍都默默把房门敞开了,里头或一个、或两个的,都穿着监生的服饰。

学子们脸上或是羞赧、或是惭愧、或是别的不自然神色,朝说书先生这方向行了一礼。

陆炤愣了会儿,也呆呆学着回一礼,然后问:“要不要出来一道听?”

于是留守此处号舍本打算歇息一下午的学子们陆续踏出房门,加入吸引住他们的说书小活动。

“虽然东家死了有些突然,但寇兄的反应是不是太过……莫非寇兄对真凶已然有所推测?”从各自屋里搬来椅凳落座后,寇平仲被邻座的兄台好奇问询。

寇平仲摩挲着手上带出来的本朝律法:“让黄兄见笑,在下只是、只是有个猜想。目前透露出的讯息还不够推测出真相,什么证据都不曾放出来,在下又哪里敢指认谁人是真凶。”

黄次公温和展颜:“那边往下听听,这突入其来的转折,究竟会使得事态如何发展吧。”

“听到青楼的东家死了,格致的面色突然变幻莫测起来,时而疑惑不解,时而略显烦愁。沈素不清楚格致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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