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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们,比如西方的悬疑推理作家们阿加莎?克里斯蒂、爱伦?坡、阿瑟?柯南?道尔等的著作,都给人带来不错的精神娱乐享受。

陆炤这便打算也提取悬疑探案中那些经典的元素,组合成一个新故事,说给面前这几位新结识的“老熟人”们听个乐呵。

唔,侦探要有点逼格,要神秘,那就不起名了,给整个代号称呼吧,从“格物致知”里头取“格致”。

不过神秘侦探视角似乎不太有代入感啊?

那就再安排一个小助手充当摄像机视角吧。

代入感、代入感。

陆炤扫视眼前坐等“听书”的课本必背重点人名们,脑中思绪瞬息万变。

主角就安排一个书生的身份吧,方便这几位还在国子监读书的学子们有点代入感。

名字……书生,沈素。

“咳咳。”斗篷生摆出一副要说书的架势,还从子瞻兄那里借用了獬豸铜镇纸充当惊堂木来使用。在场的几人或多或少都听过斗篷生说的故事,觉得挺有意思的,这下都端正坐好等待听书。

陆炤整理好思路,略作排布,便开口讲道:“今天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乃是一位书生。他名为沈素。”

沈存中闻言一笑,其他几人也会意莞尔。

这沈素说不准就是存中兄的本家人呢。

“沈素出自耕读世家,面容清俊,勤恳真诚,却生来便不能言语,这便断绝了科举入仕为官之路。好在他上有两位读书不错的兄长,家中也便任由他循着自己的喜好学习游乐,只教育好他君子应当拥有的品性德行。”

子瞻称赞道:“教人子,首先该当使其修身正德。如是家风清正,子嗣方可成材。”

“沈素没有来自父母兄长的压力,成日里自由自在,养得心性也是单纯天然、不慕名利,独独有对乐曲情有独钟,时常追随各地传出名声的琴瑟琵琶到处跑,就只为求得一听,传闻中能叫人‘三月不识肉滋味’的绝世佳音。”

存中:“倒也是位爱乐如痴的性情雅士。”

“一次,他从昏迷中醒来,察觉到脸上被泼了茶水,意识不清明,脖颈处更是火辣辣地刺痛不已。”

上来就昏迷?这沈素是遭了什么人的毒手了么?听上去就是一个平素从不招惹是非的乖巧书生,如何引来如此恶劣的敌视对待?

“沈素迷迷糊糊中回忆起,自己好像原本是打算来这个小镇上一家青楼,听这里闻名周遭数座城镇的箜篌曲,可现下自己身上这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抬起沉重黏着的眼皮,模糊的视线缓缓聚焦,看清近在咫尺竟有一张阴沉的陌生面孔,心脏骤停,吓得他屏住呼吸。”

子由眉心一跳,子瞻立即紧握住弟弟的手臂:“恶徒竟然就近在眼前!这可如何是好?”

江枫把江琴搂紧怀中,犹豫着如此凶残恶事是不是不该给孩童听到。

“见他醒来,那个神色阴沉冷漠的面孔远离开来,瘦削的男人坐回床边的轮椅中,眉头紧紧扭到一处,动作不疾不徐,将手中一根麻绳一圈一圈缠绕起来。”

“当沈素勉力坐起来时,就见那个令人悚惧的男人坐着轮椅出了房间。”

“他心中异常恐慌,四下打量,这是青楼里一间普普通通的房间,轻纱彩绸红缎面,装饰花里胡哨的。”

“墙边就有一处梳妆台。他用袖子擦拭掉脸上的令人不适的水渍,下了床,摇摇晃晃几步,终于稳住身形,走到梳妆台上放置的那面铜镜前。”

“铜镜被磨得光洁发亮,轻易照得房间里一切事物,仿佛接通着彼端黄澄澄的另一个世界。沈素也将自己脖子上那道绳子勒出来的痕迹看得一清二楚。”

“分明就是方才那个男人手中那条绳子勒出的痕迹,深深的,还磨破表皮,渗出丝丝血迹。”

“沈素看向门口,自从那个凶手出门去后,那扇门再没有关上。”

“他不知道为何那个凶手想要害他。他分明不认得那人,从未有过任何交集。”

“他也不知道为何凶手此刻又暂时放过了他。”

“他更不知道,这扇门外,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

江琴没忍住深深吸气,当即被江枫拎起来回房间里去。

江枫:小孩子到底不适合过早接触杀虐邪恶,还是继续早上的德行教育吧。

江琴再是渴求的眼神,也最终被关闭的门户遮挡在后头了。

伯安攥紧拳头,似乎很像冲进故事里,护住那个无辜受害的可怜哑书生,再给那个凶手正法了。

“但沈素无计可施,只好胆战心惊地挪向门口。”

“接近敞开的房门时,他似乎听到外头有些声响动静,有惊呼声,有担忧声,却没有尖声的惨叫。”

“沈素意识到外头的情景应当与自己方才的猜测不一致,于是大着胆子探头出去看。”

“旁边传来‘嘎吱’响动,是木板被什么东西碾压过的声音。”

“他缩在门后,视线一转,就见方才那个凶手又从隔壁房间里出来,操控着轮椅,居然能轻巧灵便地从楼梯下去。”

燕南天轻声喃喃:“六扇门是不是有个捕头,也是不良于行?不过似乎听闻身手不错……”

“那人刚到一楼大堂,一众正在等候的人便纷纷围上去忐忑不安地询问情况。”

“沈素见那些姑娘、龟公、来寻欢作乐的恩客们都毫不避让那个人,反而还急切地凑上去,便知那人恐怕并非真凶。这其中也许是有什么误会。”

存中托腮靠在桌面上道:“沈公子怎么如此轻信于人?这么缺乏警惕心可不好。”

子瞻道:“或许这就是未经磨难的单纯天真吧。” 与这样的君子为友,不也挺安心的么?

“他小心翼翼从房间里走出来,这空荡荡的楼上似乎只留下他一人,扒在栏杆处向下看。”

“楼下众人所围的中间,那人在诉说楼上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众人随之齐齐抬头,无数道视线瞬间投射过来,到楼上扒在栏杆处的那人身上。”

“沈素的身子不由一抖,又看他们收回视线去继续与楼下那人对话。”

“从他们的对话中,沈素得知那人自称格致,是从另一座城镇查案一路寻访至此的。下游一座小镇近来发现好几具顺水漂来的尸身,尸身经过火烧、水泡,已然面目全非,但有的脖颈处的颈骨有伤,怀疑是否被勒住过脖子。经过格致与仵作的检查,那几人都并非死于水、火。”

“沈素闻言,摸上自己脖子,不小心触碰到伤处,轻轻‘嘶’了声,心里有些后怕。”

“差一点,他是否也会成为下游小镇河面漂来的不知名亡者?与世隔绝,与亲友死别。”

子由白着小脸,反抓住兄长子瞻的手:“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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