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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说再多也没事儿,这次都说到他们自己跟前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红巾军北伐那期讲完他们家老爹转头就想办法弄死了赵均用,这次会不会提前和陈友谅杠上?
形势瞬息万变,真让他头秃。
朱老爹那么聪明,应该不会在打不过的情况下还要打,他要对老爹有信心。
沐青愁了几天后反应过来他发愁也没有用索性什么都不想,比起发愁他们家老爹的江山大业,他还是发愁他自己比较好。
朱大帅等来几位特意给儿子找的大儒名家后心情大好,安排好几位先生后便带着亲兵离开金陵城,留下他可怜的崽哆哆嗦嗦面对一群先生。
小朱标见到先生之后终于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抱着哥哥的大腿眼泪汪汪不敢动。
沐青也不敢动,但是他们不能在先生们跟前一句话都不说,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再一次留守后方的马夫人。
马秀英从来不惯着孩子,先和几位先生道声失礼,留小娃在房间里和先生们联络感情,自己拎着亲儿子去外面讲道理。
沐青:???
娘,是不是哪里不对?
小豆丁看看敞亮的大门,再看看笑眯眯的先生们,欲哭无泪。
他们家老爹之前已经四处分发招贤令将各地有名的读书人都喊出来做官,实在喊不出来的就算,来一个是一个,少一个两个的也不亏。
因为他对读书人的态度特别好,对富家大户的态度也称得上可以,各地的名门大户耐着性子过了好些日子缩头缩脑的生活,确定拿下应天府的朱元璋朱大帅和隆平府那边的张士诚张大帅不一样,于是前来投奔的更多了。
废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钱人更惜命,当然哪儿安全往哪儿跑。
张士诚只对贫苦百姓好,见到有钱人就抢,稍有不慎身家性命都保不住,朱元璋到底是个什么人他们不清楚,至少表面上对各地名门富户很客气。
他们不需要太多,有表面的客气就足够了。
天下这么乱,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他,大都的朝廷还好端端的,谁也不知道最后花落谁家,保住性命最重要。
朱大帅看人很准,他可不想让心性不正的先生来带坏他的宝贝儿子,这次找的都是不慕名利的清白读书人。
换句话说就是,这次来的都是拒绝了他不只一次的硬骨头。
至于这次为什么答应,当然是他的一片赤诚之心感动了那些只会读圣贤书的家伙。
沐青觉得他们家老爹就是好话挺多了想听坏话,纯属找虐。
老爹喜欢找虐他不喜欢,希望先生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面子上不要太凶。
小豆丁心里哭成狗子,面上还得保持稳重给各位先生见礼。
没办法,他不能丢一大家子的人。
这位宋濂宋先生,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应该都知道他,《送东阳马生序》是必背篇目,谁不会背几句“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至书以观”都是上课没好好听讲。
宋先生本来在山里潜心著述,刚从山里出来没几天就赶上起义军打过去,只得赶紧让家人收拾行李进山,他自己留在城里没走。
第一次被邀请到书院当先生,拒绝。
第二次特意设学堂让他当先生,态度有些松动。
朱老爹一鼓作气,这次直接将人请到应天府,任命他为江南等处儒学提举,顺便来帅府给小朱标启蒙教他《五经》。
这位的名声不用强调他也知道,老爹说小朱标刚刚启蒙学不了那么高深,这位先生主要是给他请的让他好好学。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位唐仲实唐先生,幼年勤奋苦学名闻乡里,二十多岁立志“领州牧”,然而乡试不中把人打击回来了。
不过有才之人在哪里都能闪闪发光,他住在金陵的时候阵名儒士大夫都和他交好,先在城里明道书院任训导,然后成为整个集庆路的训导,之后官职几番变动,反正都是训导、教官、儒学教谕、儒学正之类的职位。
唐先生年纪大了,本来不乐意再出山入仕,也不知道朱老爹怎么和他说的,总之就是又出来了。
不过老爹走之前说这位唐先生日以诗酒为乐,自号“酒狂”,为了不让他喝多了发酒疯,家里明面上最好不要有酒出现。
他觉得这话和他说没用,得叮嘱娘亲才行,他又没到喝酒的年纪,就是把酒放在明面上也没酒给他放。
这位胡翰胡先生,老熟人了,胡先生上一届学生是他们家文正哥文忠哥,学博无所不究,文章明洁简峻,款句洒然,不落尘俗之态。
不落尘俗,也就是比较高冷,雅好泉石,幅巾短杖,著书以自乐。
简单点说就是个文艺青年,还是个不懂变通的文艺青年,哪儿学的不好他真的会告家长。
这位刘基刘先生……
等等,刘基刘伯温?!!
他怎么这时候就来了应天府?时间对不上啊!
而且你好好的谋士不当,当什么教书先生啊?
第87章
刘伯温大名很少有人不知道, 所谓“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前朝军师诸葛亮,后朝军师刘伯温。”虽然这话有夸张的成分, 但是刘伯温能和诸葛丞相放在一起, 足见他是何等经天纬地之才。
问题是刘伯温现在要么在江浙当官要么在家隐居, 怎么这个时候来应天府,还成了朱老爹给小朱标准备的老师之一?
不对劲啊!
刘伯温看着小娃在自己面前停下挑了挑眉,“小公子有何困惑?”
沐青绞尽脑汁回想他这辈子听过的刘伯温相关的消息,“先生,我好像听我爹说过您在浙东一带打海盗,您怎么来应天府了?”
刘基摇头叹息,“良禽择木而栖, 良臣择主而事, 时也命也。”
唐仲实笑道, “朝廷已是黑漆皮灯笼, 溜须拍马者平步青云,良知尚存者身陷牢狱,海盗摇身一变成为朝廷官员,原本的朝廷官员自是要另谋出路。”
刘基又是一声叹息,“唐老说的是。”
他前半辈子的仕途经历称得上是跌宕起伏,二十三岁时赴大都参加会试, 一举考中进士,怎奈兵荒马乱战火连连,在家闲居三年才被授了个江西高安县丞的官。
县丞是正八品, 听上去官职不高, 在县城里却是难得的大官,可惜周围尽是些欺上瞒下的玩意儿, 他想做出一番政绩却被地方豪绅佞臣轮番陷害,无奈只能辞官回家。
没过几年朝廷征召他出任江浙儒副提举,兼任行省考试官,他以为这次能好好当官,结果又因为看不过去朝中官员昏聩无道弹劾他们而被责难陷害,无奈只能再次辞官。
之后他接受友人的邀请到杭州隐居,一边教书一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