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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行一步,打算提前到北营地看看情况。”薛鸿意说。

“那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不赶快抓紧时间去北营地侦察?”解临渊立刻明目张胆地赶客。

薛鸿意脸皮早就练得如城墙一般厚,听到这种话都愣是没挪窝,还笑着凑近戊寅:“小虎,你们这是打算去哪里?顺路吗?”

戊寅:“啊……”

解临渊往他嘴里塞了一瓣橘子,冷漠道:“不顺路。”

戊寅乖乖合上了嘴。橘子很甜,也不知道变异橘树是如何在没有人类专门培育,纯靠野生自然生长的情况下,长出如此优良的果实。

薛鸿意何其敏锐,狐疑地眯起眼睛:“你们该不会目的地和我一样,也是北营地吧?”

说着他忽然想起什么:“Z,你不就是从北营地叛逃出来的吗?这个时间点回去……难道你是反叛军那头的?打算趁着北营地元气大伤来个落井下石,彻底捣毁政府军。”

解临渊还真有这个想法,不过并不强烈,因为具体实施起来有点麻烦,不如把这些计划复仇的时间留下来和戊寅厮混。

见解临渊不回答,薛鸿意知道自己猜中了,他看向戊寅,认真地说:“你们最好别来趟这个浑水,子弹可不长眼睛。”

戊寅若有所思地吃着橘子,忽然开口问:“薛鸿意,关于反叛军的智慧畸变体和人造变异生物,你知道多少?”

薛鸿意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吴小虎忽然问这个,但很快他就严肃了表情:“抱歉,这是军方机密,我无可奉告。”

解临渊用看傻子的目光瞥了他一眼,转头问戊寅:“你确定要告诉他?”

“他不是带了三百个大头兵吗?还是个变异者,算是利益相关,大概可以帮上点忙。”戊寅当着薛鸿意的面和解临渊密谋如何利用他,一点也不把他当外人。

薛鸿意:“……”

“他率兵进北营地四处搜查还是名正言顺的,可以让他帮我们找那几艘实验艇,寻找船夫的行踪。然后我们先把解教授千里寻母的事情解决了,将他安置好,再去专心应付船夫。他于你有恩,你肯定不愿抛下他不管,所以我认为我这完全是一箭双雕的提议。”

解临渊很好地被戊寅说服了,甚至听着戊寅悉心的安排,有种吾家有虫初长成的欣慰感。当年那个喜怒无常的寄生虫居然也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了,他回过头,决定自己也要学会宽容和成长。于是,解临渊单方面和薛鸿意冰释前嫌,然后以一个对方绝对无法拒绝的开场白,开始了他的阐述:

“我们在动物园看到了好几个和你一样的变异者,分别是……”

他从变异者讲到智慧畸变体,接着是操控,人造[核],实验艇以及船夫。

至于戊寅等六十甲子实验体的存在,解临渊很随意地瞒了下来,不过薛鸿意应当也会有他的猜测,毕竟当初薛岳元帅已经将戊寅的身份猜了个七成。

一开始说到变异者都对戊寅抱有强烈好感的时候,薛鸿意还很可疑的脸红了一下,但等讲到后面,他就再无心思心猿意马,整个人都已经呆了,难以置信地喃喃道:“[核]?实验岛?”

解临渊眨了两下左眼,在露营天幕上投影一段视频,内容的就是从肥仔身体里剖出来的那颗腥臭发黑的人造[核],装在玻璃瓶里,看着就令人头皮发麻。

薛鸿意的神情越发严肃,他焦躁地在草地上来回踱步,变异金翅雀感受到了主人的焦虑,也在一旁不安地啼叫着。

“这件事非常重要,我要告诉我爷爷。”爷宝男薛鸿意拿不定主意,起身小跑到一边,决定求助场外热线。

约摸十分钟后,他复又返回,整个人淡定许多,像是有了主心骨,“行,我明白了,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我会留意这名代号为船夫的男人,有消息会立刻通知你们。”

他吹个口哨,唤来变异金翅雀,潇洒地抬腿上鞍,“那我先走了,小虎,你注意安全,保持联系。”

话音未落,变异金翅雀已然叼着两颗橘子振翅起飞,留下了一地的羽毛。

解教授显然听到了戊寅他们的谈话,在薛鸿意走后很是感动地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麻烦你们了。解临渊连忙客气地掺住他,扶他坐下,又将在暖炉上烘热的烤橘子递过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戊寅在口中塞进一枚橘瓣,非常随意地抛下一颗炸弹:“解教授,讲讲吧,这个婴儿究竟是怎么造出来的。”

第134章

暴雨过后,十一月的天迎来了一波强降温。

昨日房车上的众人还穿着毛衣加衬衫的组合,今天戊寅就带头缩进了羽绒服里面。近两日天气不佳,房车电量储备不充足,为了省电就只能暂且放弃空调,一觉醒来车内温度和外面几乎没有两样,戊寅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扣紧外套在腿上拢好毛毯,搓着手看着窗外呼啸的冷风。

伍哲也穿上了厚实的棉衣,用绒毛围脖裹住了脸,再缩到了殿下的怀里。

和他做出同样动作的还有变异绿萝,它因为气温骤降枯了好几片叶子,心疼坏了,现在连根带瓶一起藏进了殿下浓密厚重的毛发里。

殿下充分地发光发热着,温暖着一人一草,甚至还犹有余力用尾巴盖住端着杯热水在座位上发呆的解教授。

只有解临渊还保持着简便的穿着,甚至还骚包地挽起裤腿露出一截脚踝,他披着薄绒的外套出现在戊寅身后,胸膛贴上他的后背,静默地站了一会,随后微侧过脸,下巴搭在戊寅的肩头。

随后炙热干燥的掌心覆上了对方温凉的手指,一点一点传递着温度。

戊寅感觉右手背被温暖包裹,至于左手背,则是贴上了一只烧灼沸腾的恐怖火炉。

“烫。”他拍了下解临渊的手,“降档。”

解临渊听话地调低制热模式的温度,一直调整到戊寅能接受的热度,乐于享受的寄生虫这才舒舒服服地反手握住解临渊,将机械战神这双沾满了鲜血还有着枪茧的双手充当恒温暖手宝。

在无人在意的角落,戊寅侧过脑袋,在解临渊唇角落下一个安静的吻。

“所谓的接吻,是该这样吗?”他轻声笑着问,“解老师,你当初说要教我接吻,我学得好不好?能出师了吗?”

解临渊还是破天荒头一回被戊寅这样调情,十分暗爽,偏偏脸上还要装严肃:“勉勉强强吧。”

“……”

……

无人打理的车道上满是落叶和尘土,轮胎颠簸碾过,留下两排蜿蜒的压痕。

解教授的实验室坐落在一座废弃的大型厂房里面,从生锈斑驳的铁门进去,满地都是垃圾、废纸、断裂的木块和生锈的钢板,昏暗冰冷的水泥墙混合着腥臊和腐烂的臭味,仿佛逼仄的角落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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