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棂扎破了这块肉,当时还是你给我缠的布条子止血。”

洪老大头上的汗珠子大颗大颗直往下滚,他盯着洪天卓胳膊上的那一小片疤痕,心说这可真是他们洪家的那个小七啊。

程远章适时问道:“洪老大,洪天卓所言可有假?”

“……没、没有。”

麻脸已是惊慌无比,怎么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这时程远章也好奇,究竟洪天卓从一个人人厌恶的泼皮是如何变化成现在这般模样?他桀骜不羁,身上的那股正派之气就像与生俱来,真让人丝毫看不出他过去是行径恶浊之人。

而且据他所知,洪天卓这巨变来得太快,确实难免惹人生疑。

今日在这大堂上要是不给出一个合理又让人信服的理由,洪天卓知道往后还指不定又有哪个坏心眼的拿这事做文章。

“大人,草民过去是有不堪,但谁规定泼皮无赖就只能永远是泼皮无赖?”

程远章对这话有认同之意,微点了下头,“你继续说。”

洪天卓牵住了方瑾瑜的手,转头又给他露出了一个轻笑。他还未开口,方瑾瑜从他那溢着爱意的眸光中倏然就感觉到了他要说什么。

“我是跟你接触多了受了你的影响,觉得我得堂堂正正地做人,才能配得上你啊。”

方瑾瑜的耳边响起了从前洪天卓对他说过的这句话,此刻在堂上这人又语意相同。有一股湿热涌上了方瑾瑜的眼眶,虽然那时候洪天卓是在用这话耍弄他,可回忆和现在相碰,都让他内心觉得尤为感动。

因为喜欢上了方瑾瑜这样的隽秀之人,所以自己得学好上进,不然怎么能配得上方瑾瑜。洪天卓用这话来解释自己为何会改邪归正,他还想说得更肉麻更直白些,就是因为他特别稀罕方瑾瑜。

这句可是最真。

原来是这样一段姻缘佳话,程远章听后脸上的威严之色也不觉掺了几分温和。

不过很快他又严词厉色起来,手中惊堂木拍下,赏给洪老大和麻脸每人二十个大板子,治了他们一个诬告之罪。

洪天卓和方瑾瑜出了府衙还能听见这两人的痛叫声,“两个蠢蛋玩意儿,活该!”洪天卓骂道,心里觉得解气。

等左右没有旁人了,他长出一口气,“哎呀,又过一关。”

方瑾瑜也不管还在街上,身子去贴洪天卓的胸膛,对他来说这一关也是惊险。

“天卓,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太平呢?”

洪天卓轻抱住怀中的爱人,“快了。”他说,预感离他们打通关底已经不远了。

五日后,高猴在茶楼里给洪天卓汇报乞丐大队收集到的信息,杂七杂八的一大堆,洪天卓没听出什么有用的。

回到家他跟方瑾瑜念叨了几句,说乞丐们发现这两日有肉铺的伙计大量给齐府送活鸡和生肉。

“哼,吃这么多荤物,这齐大王八是想修炼成什么妖孽呢。”洪天卓嘲讽道。

“或许是养了什么走兽吧。”方瑾瑜说完起身要去给洪天卓端冰盆里放的绿豆汤,可忽然洪天卓就把他抓住了。

“媳妇儿,你刚说什么?”

“……我说或许齐府是养了走兽。”

洪天卓被方瑾瑜无意间的一句话点醒,他面色严肃起来,陷入了沉思中。看他这样方瑾瑜动了动唇,忍下了出声询问。

这是又要发生什么事情吗?

第165章 要玩儿就玩儿大

洪天卓找来了六子和李康,三人坐在茶楼的一个包厢里说话,高猴得了洪天卓的吩咐,在门口守着不让其他人靠近。

“你们那日确实看见进贡来的豹子有一只是死的?”

“卓哥,你这时候才想着看这野兽,外番人的船早就走了。”李康的话音刚落,他的胳膊肘就被六子撞了一下,“干嘛?”他不满地瞅着六子。

看不出来卓哥没和你逗趣?六子瞪了一眼李康,随后对洪天卓答道:“不曾瞧见,听一个把守的兵丁说的,好像是不服咱们这边的水土,到岸上一天就咽气了。”

洪天卓怀疑这只“死”豹子被齐炳腾弄走了,他这个大胆的怀疑得需要得到有力的佐证。

“哦!卓哥我知道了。”李康的高嗓门把洪天卓惊了一下,他继续保持着那股没眼力的劲头,“这种进贡来的活物死半道上了,总不能他们还运回去吧?那不得两天就臭了,卓哥你是想知道豹子埋哪了,然后挖出来扒了皮,给嫂子做件大裘吧?”

洪天卓听着长吸了口气,冷瞥了李康一眼后起身就走了。

“欸……”李康不明所以,问六子:“我说错话了?”

“你就忘不了做大裘,回头让你娘给你扒几只老母鸡的毛做成大裘穿身上你就舒坦了。”

李康听了六子的挖苦,当即跳脚嚷道:“呸!你才穿老母鸡的毛呢!”

回到家后洪天卓又和方瑾瑜分析,齐炳腾喜好豢养珍禽奇兽,这在江都城里人尽皆知。听说前几年他逮住过一只老虎,等把这只老虎养死后,兽皮就挂在他的书房中。但这次他是不是胆大包天到截了进贡给皇上的豹子,现在对此事洪天卓和方瑾瑜都无法下定论。

可是要做这件事情,齐炳腾是有途径的。洪天卓知道齐炳腾有一个堂弟的职务是市舶使,这个位置上的官员专管海外诸国来的贡使,也就是说进贡给皇帝的物品他能摸得到。

“活物跟物件不一样,进贡来的物件他们要是偷走一个,这太容易出漏洞,可要是把一只活物弄成死的,那就方便他们处理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真敢把那一只豹子弄成假死的模样,然后偷运去齐府?”

洪天卓点了点头,但到底对这件事自己的猜测准确不准确,他想他必须要眼见为实。

方瑾瑜说齐府占地庞大,有山林都被齐炳腾圈成了自己府上的地盘,洪天卓听后认为就是这里了。

“媳妇儿,你会不会弄假胡子?”他忽然问方瑾瑜。

“嗯?什么?”方瑾瑜面上一愣,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任谁也一下反应不过来。

“来,你把我头发剪下一撮。”洪天卓起身去找剪刀,留下方瑾瑜一个人看着他的身影犯迷糊……

到了翌日清晨,赤岩山的山脚下走来了一个猎户,他和不远处一个樵夫模样的人对视一眼,跟着两人各走一条路上山。

这座山上树高林深,群峰陡峭,猎户身背着一张大弓,用了多半个时辰才费力爬上一个山头,他扭身朝下眺望,郁郁葱葱的一片树林里隐约可见高围墙。

“这他娘的长了翅膀的才能飞进去。”猎户说完拿袖子抹掉额头上的汗珠,找了块岩石坐上去歇脚。

快一刻钟后,之前的那个樵夫也登上了山头,他顾不上缓口气,朝着猎户这边快步走来。

“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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