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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饭的朋友圈点了赞。
往下滑,每条他都点了赞,相比这只手机里剩余那些懒得看朋友圈的朋友,他点赞的那颗心在贺白的动态里逐渐连成一长串。
贺白美滋滋地咂了下嘴,手指顿一下,找去两人的聊天框。
渠寞都这么用心了,大过年的,他就主动表示表示。
—新年快乐。
渠寞回复超快。
—新年快乐!祝贺总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阖家幸福,万事如意,工作顺利,继续发大财!???礼炮礼炮礼炮发发发!!!
他如此迅速地发这一长串,贺白很怀疑。
—你这消息不会是群发的吧?
—不是,我不群发消息,一般亲近的人,我都会自己编辑,不重要的,就不发了。
—哦,吃完饭了?
—嗯,贺总现在在干嘛?
—躺着,无聊。
—我也是,有点无聊,幸亏贺总找我聊天。
—你现在一个人在房间吗?
—对,家里有人串门,我问完了人就躲了,贺总也是一个人吗?没跟家人出去吗?
—没有。
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啊,贺白渐渐想偏了,夜晚,卧室,身为炮友的两个人都是独自一人,距离美妙夜晚,就差一个邀请。
他的心跳因即将到来的电话play而亢奋,打字直抒胸臆。
—我想做爱。
渠寞一如既往的秒回。
—好的贺总,那你先做,我不打扰了。
第18章 渠寞:一句话,哄好一个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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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白盯着那条消息足有半分钟之久,越品越来气。
什么叫“那你先做,我不打扰了”,他是真傻还是装傻,身为炮友,他怎么一点自觉都没有,字里行间就像认定了他炮友无数,催着他去找别人。
贺白又气又烦,掀了被子下床,在床边不耐烦地来回走,端着手机,手指噼啪敲得飞快。
一条条信息发过去,简短,带着感叹号,充分表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先做?”
——我自己一个人怎么做!
——咱俩什么关系,你转头就忘是不是!
——你别装傻,你在不在!
他守着通话框,等了几分钟,等得火急火燎,手机仍然没有动静,他没耐心地索性给渠寞打语音。
滴,刚响没几声,那边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给他挂断,然后发过来一条安抚的消息。
——贺总,先等我一下,我在打电话。
贺白又把这条信息盯半分钟,腓腹他还真是小瞧渠寞了,刚才还在朋友圈点赞心连心呢,一扭脸,还会吊他胃口了。
贺白可不会眼巴巴等着他,他把手机扔在床上,佯装已经不在意,哼着歌进了浴室。
渠寞跟贺白聊完天,立即拨通了吕乐水的电话,他住在邻村,家里就剩他自己一个人了,过年这种团聚的日子肯定难过,渠寞每年除夕都会跟他打电话,会约一天不用串门的日子,去跟他见个面。
今年因为吕乐水顺利谈了恋爱,两个人的话题又多了一个。
渠寞找炮友的事吕乐水知道,当时没提出异议,但渠寞能通过他凝重的脸色猜测出来,他是不认同的,现在他感情甜蜜,再提起这个,对渠寞说得上苦口婆心,扯多了,还说要给他正儿八经介绍相亲。
渠寞正有问必答地敷衍他,就插进来了贺白的语音邀请,渠寞点进去,掠了一眼发过来的一排消息,先礼貌地让贺白稍等,等好不容易打消了吕乐水做红娘的念头,再回过头来找贺白。
也就十多分钟吧,他就不在了,渠寞打了两次语音,没人接,想着算了,最后给他发一条。
——那贺总,等你有时间我们再说吧,晚安。
贺白把洗澡时间缩短了一半,关了花洒,就听到门外传进来语音来电,响了很长一会儿,他听着,故意慢悠悠地穿浴袍、拿上毛巾,走出门时铃声停下,紧接着,又响了第二次,贺白还是不紧不慢,坐在床边,眼睁睁地看着他挂断,心想,也让他尝尝被人吊着的滋味。
然而,他低估了渠寞的粗神经,他竟然一句解释都没有就要去睡觉?
晚安?自己说那么一堆,他还能安心睡着?
贺白再次破防,狠戳手机屏幕给他回拨过去。
渠寞这次没让他等。
——贺总,你忙完了?
贺白臭着脸,并不接他这茬,只顾说自己的话。
——你让我等那么长时间,给我打两次语音就不耐烦了?
语气颇阴阳怪气。
——我以为你睡着了,那你没睡着你怎么不接?
——我刚洗澡没听见。
他接着把话往正事上引。
——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那你先做,我不打扰你了。”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现在见不到,你又说想做爱,我就想当然地以为你找别人了。
听出来渠寞慢声细语的,很诚恳,但是贺白不领情。
——这个也能想当然?
贺白甩开毛巾,差点直接从床沿上跳起来。
——正常炮友之间说这话只会想到电话play,而不是,让我去找别人,渠寞,你真是异于常人。
那边静了阵,贺白听到自己很粗重的呼吸,语气太冲了吗?他稍微小点声问:
——说话呀,我哪里说错了吗?
——没说错,是我理解错了。
而后,渠寞带着隐秘期待地跟他悄声,大概离话筒太近,全是那种骚动人心的气声。
——那贺总,我们现在要不要做?
方才被渠寞消耗的一干二净的那点色心,又被他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勾了出来。
贺白心头的不爽很快烟消云散,他弯着唇角清清嗓子,很得意。
——你这不是也很想要吗?
他麻利地脱了浴袍,光着身子迈上床,摆开了要饱餐一顿的架势。
——我们开视频吧。
——好,马上。
渠寞先去把门上了锁,上床前,又照了眼镜子,盖好被子,把睡裤先蹬掉,郑重其事地点开视频邀请。
画面一闪,贺白背靠床头,露着宽平的肩,刚洗完澡,头发半湿,乳头上好像还坠着水珠,胸腹的肌肉在手机里显得更明晰漂亮,看着香艳又可口。
可贺白看他肯定不是那么回事,他穿着灰色的珊瑚绒睡衣,很旧了,绒都塌了,加上鲜少跟家人以外的人开视频,不习惯看镜头,显得很不自在。
“你怎么还穿着衣服,家里没开空调?”显然贺白也不想看他的睡衣。
渠寞瞄一眼靠墙的暖气片,“我家用暖气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