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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却很激烈。
“你带她到这里干什么?”时綮拉了钱馨悦就要走。
时肇沣视线放在他们触碰在一起的肢体上,很快移开了眼。
“有什么就在这儿说,叔叔又不吃人。”时肇沣对女孩和蔼微笑,随手端起小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钱馨悦还很戒备,似懂非懂点点头,瞄着时綮的脸色。时綮表情很淡,好像在等她做决定,他的眼微眯,盯着虚空一个点,没有提出异议。
她悄声说:“时綮,小莲回来了。”
“嗯。”时綮带她坐下,点了彩环身边的彩鸢,吩咐她倒温水来。
时肇沣转眼研究上了祠堂外的斗拱。
钱馨悦胆子大了些:“她说联系不上你了。”
时綮邪气一笑,轻摸她的脸:“你希望我联系她吗?”
旁若无人的暧昧,钱馨悦的耳根红了,不远处还有品茶的长辈,但她好像很快有了底气。
钱馨悦不好意思地靠近时綮,羞红着脸,小声说:“不希望。”
时綮笑了:“那不就得了。”
时肇沣打量了钱馨悦一瞬,心底没来由涌上一阵不是滋味——这样的女孩,青春娇羞,太柔弱了,像一只被雨淋湿羽毛的小鸟依偎在他的孩子身边——时綮怎么会喜欢她。
钱馨悦支支吾吾,耳尖和面颊红得快要爆,好似很快就会像一个花骨朵一样绽开,她在时綮耳边抖落一个秘密,女孩的馨香自耳旁开始,时綮条件反射差点退避,忍住了。
一场意料之外的家宴,悲喜不相通。
吴翠苹听说这个消息刚开始还挺震惊,后来拉着钱馨悦坐立不安的手亲亲热热地仔细询问一番,了解到她的家世还算清白,便乐呵呵地招呼她吃晚饭。
时綮倒一如往昔,坐在饭桌前转着筷子,没人数落他,筷子快得转出了重影,不以物喜的模样一点不像快要当爹的,他掩藏很好的快乐就在于,看见时肇沣明显不够自然的脸色上。
大快人心。
君子报仇多久都不晚,是不是就指现在这种情况。
时綮善于观察,原来他未来孩子的母亲,收住了坏脾气会有这么柔软依人的一面,哪怕只是做给长辈们看的。尤其那句“我那时把决定交给上天,有孩子我愿意”,时綮差点要为她的激情投入而鼓掌。
他坏透了,时綮心想。
钱馨悦唯一的请求,想远离各种指点,去国外安心把孩子生下来。
吴翠苹在闺阁之中的交际能力炉火纯青,她反驳在宅子里养胎大家都会更放心。
年轻的女人压根不了解,这是一种类似婆婆的限制管控。
时綮这晚头一次不愉快地摆起脸子。
他啪地放了筷子,时肇沣无比娴熟地给他夹了他喜欢的鸡翅放他碗里。
吴翠苹收回视线,笑眯眯地摸着钱馨悦的手,道:“有时綮陪着你,去哪生都可以。”
恰逢急电响起,时肇沣扔了玉璧在紫檀桌上,离席。
吃过饭,时綮带钱馨悦去散步,一天之内的信息太多,钱馨悦好不容易放松下来,闻着花香拉时綮说说话,时肇沣被老太太叫走,一整晚不见人影,似乎从度假结束回到宅子开始,他们就不复亲密。
钱馨悦在吴翠苹授意下歇在了客房,时綮安顿好她,踏着月色回到小院。
上楼拉开移门,一个黑黢黢的高大影子坐在他的沙发上。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时綮拧亮小灯,在昏黄灯光里换衣服,矫健的四肢好像度了层蜜,他心情很好。
盛怒鼓动时肇沣站了起来,他的面容模糊看不清楚,怒气使他看起来更加威严,他一把捞住衣摆还没放下时綮裸露的腰部,勒到自己跟前:“你没什么说的?”
他从不是坐以待毙的,甚至想把那钱小姐拖去地下室里给她堕胎,一想到他们做了什么,还恨不得让她彻底消失。
可肚子里孩子是他宝贝的,那也是他的孩子。
时綮掰开他的手,笑了:“没什么说的。”
“看不出你喜欢这款。”最顺口的称呼没了,时肇沣嗓子喑哑。孩子猝不及防的礼物太重了些,他知道他搞了些小动作,想要纵容便给他纵容,时綮对他用心,无论好坏他都会笑纳,只因是对他仅一人处心积虑的报复,就像撒娇一样甜蜜。
“不是吧,你个老东西还和孕妇较劲?哈,她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有个孩子。”
时肇沣拇指轻轻摩挲他骄傲的下巴,指腹在他倔强的唇上碾过,撕破脸的此时,时綮下腹依然会对他的触碰蠢蠢欲动。
“你背叛我。”男人凌厉深邃的目光投在时綮揉得发红的唇瓣上。
时綮丝毫不怵,似笑非笑:“你从前在婚姻里出轨就该想到这一天,我妈那时过的什么日子?”
气流波动,时綮以为他笑了,结果没有。
“你妈妈爱我,我给她名分,别人没本事在她跟前叫嚣,她只会是宅子里的女主人。但这是我跟她的事,你为什么在意?”
时綮面容僵了一瞬,很快恢复:“出轨说这么冠冕堂皇,佩服。”
他无数次设想过时肇沣知道这件事的反应,哪怕在他的身下,高潮时无所适从近乎疯狂痛苦的快感将他迷失,也会幻想他达到目的而看他爸失去理智而快乐欣喜,做梦时也怕无意识说漏了嘴。
熟悉的热感退去,时肇沣站在他面前隔了距离,微微蹙眉低头凝视他,眉骨在他眼窝投下阴影,整个身躯能将时綮罩住,他的爸爸太高了些。
到底谁想走,他还是那个女孩,已经不重要。股份多少,是时肇沣该思考的小蛋糕,老太太以为胜券在握,要逼他低头,表示百分之九只会给未来重孙。他做孝子这么多年,就等现在。
时肇沣退得越来越远,回到沙发坐下,拿起旅行前特地命人放的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让你煎熬,你就想逃*,时綮。”
时綮对他一系列的反应没有把握,听清他在说什么,心下剧震。
笑话,逃?他逃什么。
时肇沣锐利的鹰眸不放过他一点表情变化,无法排解的情绪自见到那个女孩起,膨胀放大。
他知道他是个输家,也想尝尝只赢半分的感受,布下天罗地网怕他不钻,钻进来了又担心他鱼死网破。
时綮没有回答,转身抱出白天没有叠好的衣服,开始收拾新的行李。
还是要走。
“时綮,我们谈谈,你不能永远这么不成熟。”
当事人猛地合上行李箱,嘭的一声,时綮受不了这种呼吸受限的氛围。
“谈什么?谈你他妈弄夏唯在我身边是为了睡我,还是谈你在我周围还插了多少我不知道的棋子?我他妈直到现在还在你的谎言里?!”
时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