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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位置偏,饭厅处于大宅较中心区域,步行少则十分钟。
早晨的空气不错,深山静谧湿气大,呼吸一口清冽甘甜的草木气息便充盈体内, 时綮仗着身体好,出门急没穿外套,赤露在外的小臂凉飕飕。
手被一个更大更温暖的包裹住再攥紧,热度传过身体,抵消一些寒意。
“放开。”回应时肇沣的只有不解风情。
“怕你冷。”
他不是美人灯,吹点冷风算什么。
时綮听不进他的花言巧语:“你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时肇沣笑了,偏要把他的手打开,十指扣紧:“心有灵犀。”
时綮挣了几次挣不开,料想他这种人,不牵手定会有别的小动作。
让时肇沣牵了一路,走过蕉叶滴露的宝瓶门,路过飘有薄雾的荷花池,穿行在曲折的雨廊下,时肇沣都没有放开时綮。时綮脸也黑了一路,这老东西在大宅也不知收敛,将摄像头视作无物不说,理直气壮把迎面而来的佣人也羞得低下头。
时綮恨得牙痒。
愈发走近了,透过餐厅落地玻璃墙,时綮一眼能见站在桌边等待的湖水绿长旗袍,时肇沣脚步不变,时綮到底年轻一阵心虚,一把挥开他爸的手。
时肇沣刚回头,奶奶笑着走出来:“阿綮,饿了吧?”
时綮不知她看没看见,没给时肇沣眼神,侧身从他边上进门了。
这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时綮很少吃早餐,摆满一桌的花式早茶面前,肚子还是叫了一声。
时肇沣自然摸了他的头,施施然坐下来,老太太就在他右手边,夹他在中间。
拿筷子的手紧了紧,压住于时肇沣面前从不控制的不爽,自认稳重拿了一块黑松露干蒸放在碗里。
“阿綮,回来还住得惯吗?”奶奶笑眯眯问他。
时綮差点条件反射去看时肇沣,老东西烦人得不行,和他睡一起偏要抱他,还要时不时亲他,半夜出了身汗离他远了些,结果大早上还要再贴上来和他亲密。
他笑得乖巧,甚至有些假:“很好,一夜无梦。”
时綮对奶奶的感情很复杂。
她对自己很好,在她的原则里称为溺爱,甚至比去世的大孙子还要疼爱几乎有求必应。可时綮从小没有和老人相处的经验,心知她对自己不错,也很少动摇看法。他还算会察言观色,大宅里真心对母亲的人没几个,奶奶头几年更是没什么好脸色,她要求颇高自认高贵,窒息的婆媳关系在容易拜高踩低的大宅里,可想而知康虹过了什么日子。
趁老太太不注意,时肇沣的手,轻轻搭在了时綮的腿上。
那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爸。
餐厅古朴雅致,低调奢华,有年头的实木色深充斥房间每个角落,时綮坐在其中呼吸不畅,阴暗的念头钻出心盒,他嘴角含笑,握住了时肇沣干燥温暖的手。
他夹过奶奶放他碗里的鲍汁凤爪,停在时肇沣面前:“有点不太想吃,你帮我。”
时肇沣探究的目光在时綮脸上逡巡,不动声色抽出手,解决掉他不吃的食物。
早餐过后,时綮肚子鼓了起来,站在数吨重的石缸边看小红鱼,时肇沣和老太太坐在堂里,喝上今晨第一口茶。
男人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盘了个唐朝龙纹玉璧,肘搭扶手,眼看堂外石头边的时綮,细细琢磨似还留在手上的温度。
口里的九曲红梅还没下肚,老太太便开口:“其实前天我给小娴去了个电话。”
时綮揉肚子的动作也可爱,时肇沣眼里是化开的柔情:“嗯。”
“你说她……那么好一个人,怎么会呢。”
这件事已经谈论过几遍,时肇沣收回视线,刮刮茶碗盖,眼皮都没抬:“她自己的选择,尊重她。”
“西阳山多冷啊,我去一趟都会感冒。”
“您在家呆着,做什么跑太远。”
老太太意有所指,又不好直说:“我这不是担心她。”
时肇沣还是眯着眼,只瞧他堂外的儿子,没有说话。
“你要是愿意……”
“行了。”
时肇沣语气不悦,放下盖碗站了起来,悠悠踱步到时綮身边,轻手轻脚地,还怕吓走了他。
“好孩子,鱼好看吗?”
他发现时綮自小就喜欢动物,大了也不变,如果他能一直陪伴,想和他一起探索国内外所有知名动物园。
时綮笑了:“关你什么事。”说完就要离开。
“宝贝,”时肇沣拉住他放柔语气,“和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时綮动了动手臂,还是很警惕:“哪里。”
“西阳山,就当旅游,陪陪我。”
“嚯,要我陪你……”时綮朝他走过去一步,眼里有期待的晶亮,还不忘刺激他,“你那里不痛了?”
时肇沣看了眼周围,还是克制把手放在他肩上,玩笑又认真:“为你千万遍。”
“靠,打住。”这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作者有话说:
先放一小部分,短期内还会有
第55章
【野外】
时肇沣听完不做声,只低头对他微笑,唇角攒带愉悦,看得时綮浑身不自在。
“在山里再去山里,你也不嫌太无聊。”
“有事做的。”
“你带林哥去。”对,就是那个怨种助理。
“我只想和你睡。”
时綮压着声音咬牙切齿:“真服了,光天化日能不能不要这么有伤风化,喂你不是吧还要过夜!”
时肇沣不跟他扯别的,直击要害:“陪我,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去西阳山的路途不短,从大宅出发需四个小时,时綮还没走出家门就哈欠连连,时肇沣给他套上外套,让林妈备的几件厚衣服放在后座,在时綮流着眼水爬上驾驶室前他已经接手。
出发前已有专职司机检查车况并加满了油,但此次旅途只有他们两人,时綮饭饱神虚,困得睁不开眼,操控新车的乐趣往后稍稍,他把拉链拉到顶遮住口鼻,坐进后座倒头就睡。
时肇沣还想和他说说话,小懒在后视镜里已经睡得无知无觉,他架上墨镜,紧闭车窗匀缓行驶。
西阳山就是一座山,说到底没什么稀奇的,但明末时候修了个庙,据说很灵验,便开始人来人往,信徒络绎不绝。
这山海拔高,五十年前山顶还常有白雪覆盖,近年气温攀升,日照雪顶、金顶凌峰的胜景几乎绝迹,但丝毫不影响此山因是佛门圣地,而成为一大有名景点。
如今本市不好言明的礼崩乐坏,若还有信仰支撑,无论教别,大概还能算一个文明底蕴之城。
只要说到西阳山,便只有一个目的。
时綮睡得脖颈酸痛,醒来还有点懵,车窗都降了下来,他嗅到森林间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