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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联合对碎琼台示威了好几番。
封水衿出神想着,远处,雪重璃忽的回头,看向了他这边。随后,封玄慎也遥遥望了他一眼。
封水衿不明所以,歪头表示自己的疑惑。
好在两人很快收回了视线,封水衿无聊地撑着下巴看比赛,正看得开心,耳边又听见了某人讨厌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不晓得我们扶摇塔不欢迎你吗?”
司空谨今日依旧穿得十分招摇,头戴金冠,腰佩金带,像一只行走的貔貅。
封水衿翻了个白眼:“本公子还不想来呢。”
“腿长在你身上,还能有谁逼你不成?不想来就赶紧滚下山。”
“我倒是可以走,”封水衿看向正朝这边走来的封玄慎,站起了身,与司空谨眼神对峙,“可你要是把我赶走了,我阿兄自然会护着我跟我一同离开。要是让你爷爷晓得了你把七星泽的宗主赶跑了,看他不打死你!”
“你!”
“你什么你?”封水衿小跑着到兄长身边,语气嚣张,“每次都讲不过我,还总是来惹事,真是蠢蛋一个!”
司空谨简直头皮快气炸了,他气势汹汹怒指封水衿:“封水衿!你这个——”
封水衿藏进封玄慎身后,司空谨便等同于指的是封玄慎,他的目光移到封玄慎面无表情的脸上,莫名一阵寒意涌过,下意识收回了手。
“封宗主……”
封玄慎颔首:“司空小公子,试锋大赛未止,想与水水玩耍,可待午歇之后。”
他的声音平静冷淡,并未有压迫之意,司空谨却依旧有些胆颤。他对封玄慎的恐惧敬畏大抵是来自某次偶然撞见封玄慎击杀高阶妖兽,那妖兽凶狠异常,往常都需要几位合体期修者联合方能制服,却眨眼间被封玄慎瞬杀。
碎裂的肉块迸溅一地,扬起漫天尘土,封玄慎却依旧面不改色,用巾帕随手拭去脸庞溅上的血点,返回轿内将吓着的封水衿抱过来哄。
因此司空谨一边在心中嫌弃谁要和封水衿玩,一边嘴上磕磕绊绊答:“……哦、哦好。”
“今日的点心,”封玄慎的目光落在桌案上空掉的盘子,“多谢扶摇塔款待。”
司空谨:“哦……啊?无事,不必多礼。”
他背上一层冷汗,盯着自己鞋尖看了一会,正欲道别,便看见封水衿从封玄慎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手指在脸边比猪耳状,吐着舌头冲他做鬼脸,还无声地做口型:胆小鬼!
司空谨瞪大了眼,立刻骂道:“封水衿!你再说一遍!”
闻言,封玄慎也回头看过来。
弟弟仰着娇小白嫩的小脸,双手背在身后,漂亮清澈的双眼与他对视后,茫然无辜地眨巴了两下。
“阿兄,他怎么莫名其妙凶我呀,给我吓坏了。”
司空谨简直要气死。
第7章 诱
【.】
之后的日子,封水衿便每日起床后跑去扶摇塔山上找封玄慎,封玄慎考虑到自己偶尔可能抽不开身,便给了封水衿一张传送符,可以直接从山脚传送至观擂场外。
而封玄慎有空时,便会陪封水衿一同观赛,每每这个时候封水衿最高兴,比赛一眼都没看进去,叽叽喳喳围着封玄慎讲话,人也像没了骨头似的,每分每秒都要贴在哥哥身边。
等封玄慎一离开,封水衿才能挪出心思看看别处。
奇怪的是,司空谨放着扶摇塔的位置不坐,偏偏要跑来七星泽这边,封水衿一回头便能见到裘刃与司空谨两人挤在最后一排。
裘刃块头大,总要勾着头才能听清司空谨在说什么,而听着听着身子又不自觉偏过去,接着又被司空谨打,让他不许挤自己。
封水衿还经常听到裘刃说什么,“小勺”,听着不明所以。直到有一次司空谨应了声,他才反应过来这竟是司空谨的乳名。
裘刃同司空谨的关系什么时候竟这样好了?司空谨连这种东西都告诉他,还许他如此唤自己。
封水衿疑惑归疑惑,但总归是要嘲笑的,在司空谨从身旁经过时刻意清了清嗓子:“小勺~”
司空谨果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斥他:“你乱叫什么!”
封水衿歪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叫你呀?我只是觉得……这个称呼好傻,你说,如果真有人的名字这么幼稚,那人岂不是更傻?”
“封水衿!”司空谨气得跳脚,又不敢打他,只好打身边的裘刃,“都怪你!让你小声一点!都被这个烦人的东西听到了!”
裘刃刚指导完弟子回来,身上还带着未褪的剑气,此刻却一动不动任司空谨打,讷讷道:“我下次再小声一点,小勺,别生气了。”
封水衿又学:“小勺——呕。”
“闭嘴!”
见着司空谨气急败坏的模样,封水衿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这日,封玄慎不在,午时比赛暂歇,封水衿闲来无事,在扶摇塔四处逛了逛。
司空家喜好奢华,无论是议事堂、丹室、居院,尽是金玉堆砌,看得人眼花,封水衿逛了几步便觉眼前晕眩,左拐右绕躲去了一间水亭。
如今正是冬季,万草枯败,但为了时常能看见山青水绿的风景,修真者常会用灵力续养草植,因此水亭处依旧是杨柳依依,一片好景。
封水衿越过木栏往下望,清澈的湖水中,红白鲤鱼欢快地穿梭,荷叶亭亭,随着微风摇摆。
他在亭内坐下,倚着木栏,轻轻拨弄高举的荷叶,看着看着,泛起了困,竟就这样睡着了。
他睡得香甜,梦里,是两年前,他还未搬去玉衡峰之时。
从小到大,封水衿都是跟兄长住在一个院子里。只是不知为什么,明明没有发生任何问题,封玄慎却突然在某一天强制封水衿搬去另一座山峰,不许两人再同住。
封水衿又是哭又是闹,东西摔了一屋,封玄慎也依旧没有动摇,将他的衣物用具尽数搬去了玉衡。
封水衿灵力低微,拗不过兄长,只能自己生气,在玉衡的院子外蹲成一团,一抽一抽抹眼泪。
那段时间封水衿见谁都不顺眼,在玉衡上下闹了个遍,执着鞭子胡乱抽人,惹了一堆祸,像是想倒逼封玄慎把自己重新接回去。
封玄慎却直接给了他玉衡的掌事权,一副尽他发泄的意思。
后来见封水衿实在难过,两人一见面,下一秒眼泪便滚落下来。封玄慎终是心软,在两人的院门前设了一道传送阵,允许封水衿白日里随意穿梭。毕竟他不会御剑,不会瞬移,从玉衡跑去开阳寻兄长都要耗上许久,有了这个阵法,意味着他只要想见封玄慎便能立刻去见。
封水衿被安抚了不少,逐渐偃旗息鼓,乖乖随着兄长去与被他打伤的弟子道歉。
真是许久没梦到两年前的日子了,那时多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