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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意?让人去寻我阿兄,说是我在山脚,要阿兄来接我。”

弟子闻言从怀中掏出一枚海螺状的东西,输入灵力,对着海螺口道:“丁师兄,烦请您告知七星泽封宗主,封宗主的弟弟正在山脚等他。”

弟子收回海螺,见封水衿叉起一块炸鲜奶递过来,神情倨傲:“赏你的。”

弟子懵懂地伸出手接下了。

封水衿把最后几颗炸鲜奶吃掉,看了看长阶,在原地一边玩自己裙子,一边等兄长来。弟子红着脸偷看他,回味着齿间甜腻的奶味。

这位公子真是……真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哪怕举止目中无人,像只娇蛮无礼的小雀,可实在太好看,声音又软,做什么都像是在撒娇。

没过一会,几步外出现了一个高大带有压迫感的男人,封水衿立刻扑上去:“阿兄!”

封玄慎接住他,神色冷凝,捏住他的手臂:“出什么事了?”

封水衿一愣:“什么事?没有呀。”

“你唤人寻我,不是受欺负了?”

封水衿道:“谁敢欺负我?阿兄,是我在城内待着好生无聊,我想跟你在一起,就来寻你了。”

封玄慎浑身紧迫凝重的气息缓缓散去,眉目也舒展开来:“试锋不一定比在城中玩有趣。”

“但跟阿兄待在一起一定很开心!”封水衿抱住他的腰,下巴抵着男人的胸膛抬头看着他,“阿兄,这长阶好长,快快领我飞上去罢。”

封玄慎勾了勾唇,将人搂住,瞬息间,两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试锋擂台位于竞技场中央,擂台周围一圈为观众席,坐着五大宗门以及其他小门派的弟子长老。

封水衿被封玄慎安置在了自己的座位,今日风大,封水衿未披披风,封玄慎不许他乱跑,离开去了一旁。

封水衿瞧了瞧,封玄慎去的是碎琼台的方向。

碎琼台位于大陆最北,若懿雪山之巅,以铃兰为标志。而碎琼台有一项独特的规定:只收女弟子,且只有单冰灵根女子方可入内门。

没过多久,封玄慎怀中搭着件雪白大氅,袍角绣着朵朵绽放的铃兰花,大步走了回来。

封玄慎俯身,将大氅披在封水衿肩上,封水衿乖乖不乱动,帽檐一圈蓬松毛绒,衬得他的脸愈发小。

“从碎琼台借来的,穿好。”

封水衿抓住封玄慎在他脸侧的手,歪头轻轻蹭了蹭:“阿兄真好。”

封玄慎直起身,手也顺势抽了出来:“我还有事,你安心在此处观赛,午时我会回来。”

封水衿连忙扯住他的衣摆,澄澈圆乎的双眼仰望着男人,撒娇道:“阿兄,你还未说我今日穿的衣裳好不好看呢。”

“我特意穿给阿兄看的,你且瞧瞧,喜不喜欢?”

封玄慎脚步顿下。目光垂落,落在弟弟一握便可钳制在掌心的雪白脖颈,微微起伏的胸口,被腰封缠紧的纤腰,裙摆下露出的半截清瘦脚踝。

半晌,封玄慎低低“嗯”了一声:“好看。”

第6章 无辜

【.】

“小峰主。”

一旁有人唤封水衿。

他看过去,一个身着七星泽弟子服饰的少年朝他走来。

“我叫周舟,宗主命我送些吃食过来。”

周舟将托盘中的东西一一摆在封水衿右手边的小木桌上,大多是些点心,咸甜皆有,雕成了精致的小动物状。还有一壶热甜奶,周舟替封水衿倒了一杯,腾腾冒着热气。

封水衿捧起杯子饮了一口,暖融融的热奶驱散了寒意,脸颊也愈发红润。封水衿心想,阿兄果然是最疼他的,无论何时都想着他,除了他,谁还能让封玄慎这般周全偏疼?

周舟摆好点心盘,让封水衿有需要便唤他即可,在封水衿不远处寻了位子坐下。

封水衿吃着点心,擂台处,一灰一白两个身影上了场,观众席顿时响起一阵低语。他觉着稀奇,先前几场对决都没有过这番动静,莫不是这场上的人十分厉害?

似是看出他的困惑,周舟道:“小峰主,那灰衣少年是此次试锋最大的黑马,名为池寅凡,比试迄今从未败过,且都在十招之内决胜。”

封水衿扬眉:“这般厉害?哪个宗门的?”

周舟答:“无门无派。”

这回封水衿倒是真来了兴趣,宗门意味着资源与平台,好比七星泽,每年花在内门弟子上的灵药灵丹便是数以万计,更不用说那些增进修炼效果的秘籍功法。门下弟子的灵力大抵有十之二三都是依靠这些外力促成,少了这层助力,等同于比同天赋者弱了两成,这也是为什么有能力者大多愿意加入大宗门,试锋亦是无门派修者获得名门青睐的一个重要渠道。

果然,周舟接着道:“七星泽已经在尝试接触池寅凡,只不过他还未有明确抉择。”

场上比试已宣布开始,封水衿好奇地盯着那灰衣少年,身姿挺拔,动作利落,手里拿着把灰扑扑的剑,像是从哪个破败集市淘来的,一点儿也不显眼。

七招,对手被震出台外,胜负已定。

场下爆发出热烈的叫好声,池寅凡收剑下台,仿佛没有听到众人为他的欢呼,头也不回地走了。

封水衿吃掉一只兔子糕,吝啬地赞扬道:“是不错。当然啦,肯定还是不及我阿兄厉害。”

临近午时,封水衿在观擂入口见着了走进来的封玄慎。

他高兴地跳起来冲兄长挥手,封玄慎自然看到了,掌心下压示意他坐好。

封水衿乖乖坐回去,等着兄长过来。

途中,一个窈窕雪白的身影自一旁横入,拦下了封玄慎。

封水衿仰长脖子瞧了瞧,那人披着与他一样的大氅,是碎琼台的宗主,雪重璃。

几年前封水衿去过碎琼台,雪山上气候寒冷,终年落雪,他几乎未曾见过“鹅毛大雪”是怎样的光景,在碎琼台待的那段时间看雪玩雪体验了个够。

彼时雪重璃还只是宗主首席弟子,性子温柔恬静,偶尔还会陪封水衿堆雪人。封水衿可喜欢她了,整日雪姐姐地叫,到了离开碎琼台之时,甚至不舍得落了几滴眼泪。

雪重璃站在封玄慎面前,说了些什么,侧脸柔美脆弱,不知是不是封水衿看错,雪重璃的眼圈似乎红了。

封水衿终于想起来,三月前,碎琼台前宗主忽然去世,宗门内部阵脚大乱。前宗主已逾三百岁,自她开始,碎琼台才改为只收女弟子,并收留身世凄惨的女子给予庇护,在碎琼台弟子眼中,这位宗主几乎算得上是支柱般的存在。

她的骤然离世,大抵也给雪重璃带来了巨大的打击,毕竟雪重璃便是在婴儿时被前宗主捡回碎琼台的,两人感情深厚程度,常人无法想象。

况且,封水衿还听说,碎琼台周边的几个稍有势力的门派,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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