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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样的痕迹。

“是写到这儿笔正好坏了吗?”埃丝特忍不住嘀咕,同时,她把读好的信折好放回信封,好好地收到自己的收纳箱里。

这样的日常一直持续到邓布利多的信来到她的窗前。

埃丝特读完信后,先是松了口气,欣慰而高兴,然后跳到床上用力地蹦了蹦,感谢这家旅馆家具的优秀质量和床垫的厚实,没有隔壁的房客过来敲门投诉她。

把行李箱收拾到一半时,她想起了什么,跑去前台借了电话。然而,刚拿起话筒,她就改变了主意,转而去去找了他。

他们选择了一家靠近的甜品店。

“我的老师想带我去进行一项活动,类似于社会实践那类的。我不知道那会持续多久,也许就几周,也许一直到开学。”

瑞德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低声道:“你要走了吗?”

“……是的。”埃丝特觉得自己应该把声音放轻一点,说得再委婉一点,“如果实践结束后直接返校的话,恐怕我得明年暑假才能回伦敦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我想这对你不太公平。所以,我可能无法符合你相应的期待了。”

“哦,得了吧。”瑞德沮丧的连头上的黑发都耷拉下来,像是被雨淋湿的小黑狗,“你只是不喜欢我罢了。”

埃丝特反驳道:“不要这样说。你很好的,我挺喜欢你。”

瑞德有气无力地说:“是啊,但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喜欢。”

“……”

埃丝特安静了一会,直接承认了:“哦,好吧,似乎确实是这样。”

这才是根本原因。

瑞德更沮丧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你一点心理安慰的余地都不给我吗?”

“我还是觉得这种干脆彻底的方式好一点。情感问题上,暧昧的态度只会留下慢性的顽疾。”

埃丝特从上菜的服务员手里接过焦糖布丁递给他。她安静地看着他敲碎上面脆脆的焦糖层,表情不像是在吃甜食,反而像是在把一勺一勺的鱼胆汁往嘴里塞。

“不要这么丧气,瑞德,”她觉得自己嘴里的奶茶都连带着泛上一点苦味,叹了口气,“我们才认识了十几天,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我们已经热恋了十几年了。”

瑞德抓了把头发,苦笑道:“事实上,我也很为自己现在的反应吃惊。我没预料到自己这么难过。相信我,我并不想这样。但放心,给我一些时间,我会缓过来的。”

埃丝特突然想到他们见面的第一天,忍不住问道:“为什么那天你会约我,在聊了没有几分钟的情况下?”

这至今是个让她想不明白的问题。

“呃,”瑞德似乎打起了一些精神,他脸上的愁云后面甚至露出一线阳光,“怎么说呢?只是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我有种感觉如果在当时我不说出那句话是会后悔的。所以,我就顺从了那种冲动。”

“之后几天的相处证明了这种感觉是对的。就算现在以遗憾的分别收场,我仍没有后悔那天主动邀请你。”

他最后俯身拥抱了她一下,离开了。

瑞德走后,埃丝特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发了一会呆。

之前瑞德看上去那么沮丧,她却没什么感觉。只有最后一句话让她产生了一点怅然。但也只有一点,很快这缕如烟的怅然就被夏日的晚风吹散了。

拉着收拾好的行李箱退房后,埃丝特站在街边的一处公交站台上,嘴里含着一支棒棒糖。她并不试图用牙齿咬碎固体糖球,也不试图用舌头的温度快速融化它,只是无聊把它从左边的腮帮子滚到右边的腮帮子。

公交车数次停靠在站台上,又发动离开。身边等车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等到第四趟巴士从她面前经过时,埃丝特无意间回头,发现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

“哦!”埃丝特吓了一跳,险些从街旁的小台阶上栽下去。

邓布利多拉住她的手臂:“小心点,孩子。看上去我让你久等了。”

“不……算不上很久。而且只是我自己等不及,不想在旅馆里干等着罢了。”

埃丝特拍拍胸口,缓过神来后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邓布利多:“校长,那个孩子找到她的家人了,是吗?”

邓布利多点点头:“没错,洛丽莱——这是她的名字,洛丽莱的家人们在她失踪后就一直积极地在寻找她,这也是我们能这么快找到她们的原因。她现在安全地回到自己的家人身边了,健康并且没有受到伤害——如果不算上为了让她保持安静而灌的那几勺生死水。事实上,她的家人们想要当面感谢你。”

埃丝特看了眼手里的行李箱:“所以,现在我们是要过去见她们吗?”

“是的,但不止如此,”邓布利多扶住她的肩头,晕眩感上涌而来,他使用了幻影移形。

混乱褪去,眼前的景象再次清晰时,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埃丝特的视野中。

“……还有一位,你一定也很想见见。”

邓布利多带着笑意的声音迟来地钻入耳朵。

“卢卡斯!”埃丝特惊喜地尖叫,扑过去抱住他。

卢卡斯往后踉跄一步:“嘿,小小姐,我理解你很激动,毕竟我也非常高兴再次见到你。但还是请矜持一些,我的老胳膊老腿受不住这个。”

他拉着埃丝特,仔细打量了一会:“你长大了。比起之前,变化大的我简直认不出来。”

“你倒是没什么变化。”埃丝特大大方方地也看着他,“和当年在霍格沃兹教书时一模一样。”

“这对我来说,算是好事。毕竟,我这个年纪的人,再怎么改变也只能是添上几分老态的事了。”卢卡斯微笑着说,“我走以后,这几年你在学校里可是惹上了不少麻烦事。”

埃丝特瞪大眼睛:“先生,我们能换个话题吗?”

老派绅士一般的卢卡斯自然从善如流:“换个话题?没问题。说些什么呢......比如,前两天你寄给我的明信片很漂亮,尤其是风景画的那张。楼上的客房我已经为你和阿不思收拾好了,让利多给你把行李箱放上去——他是我们家的家养小精灵。

哦,对了还有,那本笔记你学到哪了?”

“卢卡斯,你知道吗?这个话题比前面一个还不讨喜。”

话是这么说,埃丝特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这个问题:“三百......还是四百多页?我记不清了,总之,我最近在看血咒那一章。”

卢卡斯似乎有些诧异:“这么多?居然快学完了……我还以为你顶多看到一半。”

在埃丝特难以置信地控诉他对她的低信心之前,卢卡斯轻咳两声,转过身向她介绍站在门厅旁的一位女士。

埃丝特这才注意到旁边一直有人,但一看到这位女士的标志性外貌,她便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这是迪布瓦夫人,洛丽莱的母亲。本来她可以在客厅里,但她坚持要出来和我一起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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