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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让阿波罗送走,并在夜幕降临后等到了来客。
“邓......邓布利多教授?”她结结巴巴看着出现在门外的白胡子校长,“怎么是你?我不是写信给我们院长的吗?”
“哦,当你的猫头鹰飞来时,我正巧和波莫娜一起在学校的温室里喝下午茶,然后读完你的来信后,我想,我为什么不亲自来一趟呢?”
白胡子的老人朝她眨了眨眼睛:“不请你上了年纪,腰腿不好的老校长进去坐坐吗?弗朗小姐。”
埃丝特不仅把校长先生请进去坐了,还试图在夏天给老人家不利索的双腿上盖上一条毛毯。
这当然被拒绝了。
把窗帘拉好,埃丝特从项链里把婴儿取了出来,用生疏的手法把她抱在怀里。
邓布利多先是颇感兴趣地赞扬了她的项链,接着小心翼翼接过熟睡中的女婴。
“她睡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埃丝特担忧地说,“从上午我找到她到现在,她似乎一直没醒过。”
邓布利多凝视着女婴的脸庞:“我会找值得信任的治疗师照顾她的的。现在,孩子,带我去看看你信里提到的那个地方吧。”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由望向怀中孩子的温和转为处理正事的严肃。
于是,埃丝特领他到了上午那条商铺街的小巷。
她还记得当时男人敲开砖墙的位置和顺序,按照记忆一一敲击。谨慎起见,埃丝特用的还是从黑袍人那里搜出来的魔杖。和之前一样,一块砖头缩了进去。她从垃圾桶后面扒拉出解除了幻身咒的男人,在邓布利多的视线下,拖着死狗一样的男人,把他的手塞了进去。
一阵重组移动后,抽屉弹了出来。
“他原本想把那个孩子放到这里面的。”埃丝特往旁边挪了一步,为校长腾个位置。
在查探砖墙里的抽屉前,邓布利多撑着膝盖弯下腰,抓起黑袍人刚刚塞进去的那只手打量。他从自己装饰着星星图案的长袍里取出魔杖,指着对方的手心低声念了两句什么。
一个黑色的六芒星图案浮现在布满纹理沟壑的掌心,它并不紧贴着皮肤,反而像是隔着一段距离浮在上面似的,微微发着光。
“这是什么?”埃丝特好奇地问。
“一个印记,也是一个钥匙。”邓布利多端详了一会这个图案,走到砖墙前,直接把手探进了抽屉。
埃丝特吓得差点把手里的婴儿扔出去:“手……你的手!您就这么伸进去了?万一有什么陷阱机关呢!”
邓布利多一边笑呵呵地转过头和她说话,一边捞着袖子在抽屉里搅和:“放心,埃丝特,我有把握出不了问题……啊,有了。”
出现在邓布利多手上的是一页纸条,埃丝特踮着脚凑过去看了一眼。
“约克郡松果街23号,怪奇酒吧,转交物品任务。
另:望尽快交接47号货物,延期过长酬劳减半。”
读完这两行字,邓布利多将纸条翻过去,确认没有更多信息后,将它塞进兜里。
“货物?是说她?”埃丝特难以置信,甚至想再揍地上那个男人两拳,“他们在买卖人口!魔法界里居然还会发生这种事。”
邓布利多摸了摸她的头:“孩子,坏的事情在各种地方都会发生,不管是麻瓜的社会,还是在魔法界。但同样的,无论在哪,也总会有好事存在。”
他思索着看向抽屉:“这个抽屉可以把放到里面的物品传送到另一个地方,包括活物。也许,另一边也可以传送东西过来。他们通过这个来组织,有固定的联络和交易方式……”
邓布利多一言不发的时间长到埃丝特以为他站着睡着了。
埃丝特没忍住拽了一下他长长的胡子——她很早就想这么做了,而且她发誓自己没用多大力气,只是小小地过了把瘾:“还有呢?”
仿佛被这一下拉着从思绪的海洋里浮出来一样,邓布利多回过神,慈祥地看向埃丝特:“还有,哦,对了,孩子,你该回去睡觉了。长身体的年纪可不能缺少睡眠。”
埃丝特看了邓布利多一会,叹了口气移开视线:“难怪哈利他们遇上事总是不愿意告诉老师。小孩子自己是不希望被当成没长大的小孩子对待的,就算你真的这么觉得,也不要表现出来啊。”
邓布利多看上去有些诧异,然后无奈地笑了:“请允许我解释,成年人们有自己的理由,或是出于保护的初心......”
埃丝特出于好意提醒道:“这句话让人生气的程度增加了一倍。”
不仅犯了和上面一样让对方感觉到被轻视的错误,而且就像在说“这样做就是为你好,所以乖乖接受安排不要多问”一样,但是不把理由说出来,小孩子很难乖乖听话的。
说起来,等下学期哈利他们上了三年级还能算是小孩子吗?
但是,比起小孩,踏入青春期的学生似乎更有自己的想法,更难搞啊。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
“那这句话怎么样?”邓布利多拿下眼镜擦了擦,他重新戴上眼镜后笑眯眯地说道,“等找到了这个孩子的家人或者有了什么新进展,我很乐意通过信件和弗朗小姐你交流。如果有需要的地方,你介意来帮忙吗?希望不会打扰到你宝贵的假期时光。”
埃丝特一拍手掌,快乐地说:“当然啦,我很愿意在打击邪恶势力上帮上忙。还有,这句话棒极了。”
就像神秘人物出现自己面前询问要不要加入拯救世界的行列一样。
虽然邓布利多校长不是什么神秘人物,打击走私团伙也算不上拯救世界,但那种被需要被认可的感觉是一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邓布利多校长又摸了摸她的头。
第45章 chapter 45
◎你只是不喜欢我罢了。◎
将埃丝特送回房间,叮嘱她好好睡觉后,邓布利多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拎着昏迷的黑袍人消失在了门口。
在接下来的十来天,埃丝特又和瑞德出去约会了几次。
他们在公园树下的长椅上坐着聊天,直到夜幕降临后再一起去用餐。他们一起在泰晤士河旁边散步,去动物园里看大象仰起头向天上喷水,空中折射出彩虹的痕迹。他们还一起试着在公寓里,直接在煤气炉上烤海鲜吃。
闲着的时候,她把买好的明信片写好寄给了几个朋友,里面自然顺便提到了自己正在约会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塞德里克这次的回信比之前来得晚了好几天。
信里的内容是很平常的日常问候,后面零零碎碎分享了些自己最近的生活,信件的最后是一句“希望能早日到再次相见的一天。”,落款是“你最忠诚的朋友,塞德里克”。
读到这里,埃丝特皱着眉头举起信纸凑近打量。她发现朋友开头的“f”字母的墨痕晕染开来,像是写信人落笔的时候突然走了神,笔尖停留在这块许久,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