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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耳边清晰可闻的吞咽声,练和豫侧过脸,朝更衣室的镜子望去。
他上半身的衣服还算整齐,下半身却被裴衷剥了个精光,只剩下一对挂在大腿上晃悠的衬衫扣,与脚上那双崭新的黑色红底皮鞋。
跪在自己的腿间的裴衷埋头认真吃着性器,一只手捏着臀肉向外掰开、另一只手在腿心里进进出出。
裴衷本就好看,再加上今天这身成衣的加成,乍一看还有些神圣——练和豫甚至产生了种正在亵渎神职人员的幻觉。
他仿佛成了没有信仰的欢愉至上者,用身体将禁欲的神父与懵懂的唱诗班青年收入囊中,让他们成为自己裤脚下因情欲而堕落的信徒。
“呃——!”
或许是这想象太限制级了,被裴衷舔得极为舒畅的性器抖得厉害,练和豫抱着对方的脑袋重重一顶,射出了今天的第一股精液。
裴衷被对方猛不防射出的精液呛了个措手不及,咳得脸都红了。
他将深埋在练和豫阴阜里做着扩张的手指抽出来,舔得干干净净,又将射完精后靠在更衣室墙壁上喘气的人转了个身。
“和豫,刚刚你在想什么?”裴衷托着练和豫的屁股让对方踮起脚,随后撩起裙摆,从背后缓慢而坚定地顶了进去,“夹得好紧。”
刚射完精的练和豫敏感得要命,裴衷才肏进来一半,他那刚射完精的阴茎又抖抖瑟瑟地抬起头来,“我、我刚刚在想,我好像在干牧师似的,太刺激了……”
裴衷顿了一下,随即将练和豫忍不住往后仰的脑袋扳正,催促着对方睁开眼睛直视镜子,一字一句道:“什么牧师?你看清楚现在是谁在干你——”
还没完全适应肏干的内壁被猛地顶开,像是被侵略者突然唤醒的冬眠动物,不设防地叫那根带着醋意的阴茎捅到了最深处。
“你语文考的零分吗?”
练和豫几乎要被肏穿了,他抓狂地往后拉拽着裴衷的头发,惨叫道:“老子的意思是你穿这样很性感!傻狗你是真听不懂人话啊啊啊——”
裴衷这醋还没来得及传出酸味,就被练和豫骂得拧紧了盖子。
可嘴上不饶人的练和豫哪里是那么好相与的,要不是裴衷心理承受能力强大,怕是当场要被对方骂软。
脸皮薄的裴衷耳朵红得可疑,只好身体力行地用性爱掩饰尴尬,试图把练和豫肏到失忆。
练和豫不得不跟着直起身疯顶的裴衷往上踮脚,他的脚尖好几次几乎离开地面。
啪嗒——
被肏得飞溅的性液往下滴,落在了练和豫脚上那双全黑红底皮鞋的鞋面上。
第52章 脚不沾地
雕塑过程中,能最大程度上展现人物特征的头像与躯干部位的塑造,从来不是难度最高的部分。
最难雕琢的其实是人物的手和脚。
尤其是脚。
脚趾甲的打磨、趾关节的曲张、足弓的起伏、脚踝的弧度——它们往往比其他器官更容易展现出作品的情绪。
因此,不少著名画家和导演总是习惯将画面的张力集中在“脚”这一意象上。
波普艺术届的话题之王安迪·霍沃尔便是一位典型的恋足人士。
除了《玛丽莲·梦露》、《金宝汤罐头》之流使得他名声大噪的作品,安迪·霍沃尔对“脚”的研究也极为深入。
纽约的Paul Kasmin画廊曾展出过安迪·霍沃尔的50多幅黑白素描写生作品,其中大部分画作的主题是男性的裸足。
寥寥几笔的利落线条,或健壮、或灵动、或庸俗、或谄媚的情绪特征便在踝下展现得淋漓尽致。
鬼才导演昆汀·塔伦蒂诺与金基德也不能免俗。
他们用尽了光影艺术手段,将女人们的赤脚画面拍摄得额外煽情,用以最大程度地述说镜头之外性与权力的隐喻。
它是勾引、是践踏,是天然带着情绪的、与阴茎和乳房的性魅力大同小异的肢体末端。
在家时,裴衷也总是忍不住留意练和豫的脚。
练和豫的脚实在是太不老实了。
坐在沙发上时,练和豫总是习惯性坐没坐相地将一双洗干净的脚踩在裴衷怀里取暖。
吃饭的时候手和嘴没空,脚尖便成了饭桌下指挥裴衷夹菜的信号灯。
练和豫是可以在高潮前强忍着表情和上半身的肢体动作不过于失态的,但他的双脚总是暴露出内心深处的狂乱情潮。
在性事中惬意受用时,练和豫的脚趾便会忍不住分开些,搭在床单上难耐地摩挲着。
如果裴衷刻意放缓速度,练和豫便会用脚背不满足地蹭着裴衷的小腿,敦促他再快一些、再重一点。
被肏得狠了,这双脚便会绷到极限,僵在空中一动不动,等待着裴衷用掌心或是亲吻来软化它。
而此时这双遮不住真实情绪的双脚被束缚在鞋袜里,叫裴衷探不见虚实。
他只能根据那双包得严实的红底皮鞋的动态,来揣测练和豫的愉悦程度。
镜子里反射出一双踮得夸张的皮鞋,鞋尖上那几块半干的精斑,不断被上方滴落的透明液体冲刷着。
皮鞋被一双稍大几码的运动板鞋左右包抄,时不时会随着主人的顶弄动作向前半步。
“站不住的话就踩着我的脚。”裴衷将双手从练和豫的衬衫底下抽出来,环着对方的腰往上提了提,“插着的地方一直在滴水,鞋子是不是快进水了?”
练和豫的双肘撑着更衣镜,在身后的一记深顶下,他差点叫出声来——全凭塞进嘴里的那条领带堵住呻吟。
他压根不敢看镜子。
练和豫实在太清楚裴衷的这张脸对自己的杀伤力了,更别说今天对方还镀了层圣光。
灯是白炽灯、墙是石灰墙,简陋而常见的更衣室环境,衬得裴衷愈发不像真人。
西装革履的道貌岸然者像是被感化了一般,窝在善于倾听、慈悲神性的神职人员怀里无法动弹,赎罪的圣水以暴力的方式被泼洒于忏悔者体内,洗涤着一切不洁的罪恶。
诡异而错乱的想象、再加上在公共场合交合的隐秘快感,叫练和豫简直是敏感到了极限,每每对方插上几十下,他就会克制不住地往下淌精。
刚开始那会儿的精液还是乳白色的,但或许是流了太多,待到裴衷把他这根没了阀门的阴茎塞进衬衫夹的松紧带里时,练和豫流出来的精液颜色已经有些像清水了。
他确实站不住了,站立的姿势在身后的侵略面前毫无抵抗力,哪怕练和豫合上腿,也只能徒劳地将身体里那根烧火棍夹得更紧而已。
可练和豫若是踩上裴衷的鞋子,那他的全部支点都将落在对方手里,一定会被干得更夸张。
裴衷在射精时会下意识直起腰,见练和豫的皮鞋前脚掌部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