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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

今天这顿算是Carl请的散伙饭,几乎半个明全的员工都被他叫了过来。

被敬过好几轮酒,Carl实在是喝不动了,他给练和豫使了个眼色,以抽烟为借口溜去了包间阳台。

“我也算是全程见证了你是怎么从一个狗屁不通的实习生,一路爬到top broker的位置的。”

Carl叮地一声甩上金属打火机,深吸了一口刚点燃的香烟,背靠在阳台的大理石护栏上,边吐烟边促狭地朝练和豫笑道:“怎么样?有信心在竞聘中干死中部集团和北部集团那几个半桶水吗?”

“那几位都不够看的。”

练和豫解开了西装外套的扣子,靠在离Carl不近不远的位置,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景在他眼睛里倒映出明明灭灭的光,道:“也不看看我是谁家关门弟子。”

Carl中文名叫康傲,年龄比练和豫要大上两轮,他不仅是是练和豫聘到第四轮面试时的最终面试官,也是带练和豫入行的师傅。

Carl算是国内最早一批固收交易员,从业时间比练和豫的年龄还大。

他直觉精准、眼光毒辣、性格杀伐,业绩之亮眼说是业界传奇也不为过——要不是已经到了快退休的年龄,精力也实在跟不上了,Carl至少还能在明全搅风搅雨十来年。

“Leo,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把你要来我们部门吗?”Carl弹了弹烟灰,朝练和豫的方向偏了偏头。

“之前不是说过,看我长得还行,想让我入赘到你们家当上门女婿嘛!”

说到这个练和豫就想吐槽,要不是Carl撮合过了头,他也不至于直接在某次年会上直接出了柜。

想到这里Carl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他将快烧到烟嘴的香烟按灭在阳台桌上的烟灰缸里,笑得眼角都是褶子。

“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我孙女都一岁了。”

“这一行入行难,找对路子更难——我记得当时你不是这一批实习生里最有天赋的,好几个校招生还有华尔街的实习经验来着。”

“但能在这种没工资、卷得要死、还被上司骂得像狗一样的起步阶段里坚持下来的太少了。”

“我记得那时候你刚分了电话,就害Wendy丢了一个大单子,休市后被Wendy骂了整整两个小时,我还以为你第二天就要交辞职信了呢……”

“鬼晓得你第二个星期就连开了四单哦,还很装逼地把提成算到了Wendy头上,潇洒的嘞!我还以为你是来体验生活的富二代呢!”

“结果当天晚上就在公司附近的麦当劳碰到你在打零工做兼职哈哈哈哈,你还请我吃了个啥来着……”

“安格斯厚牛芝士堡,可贵了,抵得过我两小时工钱呢。”练和豫也忍不住笑了,“傻逼明全,压榨实习生太狠了,我实习那年要不是靠着在麦当劳打零工赚点生活费,真得回家啃老了。”

“确实傻逼,”Carl深以为然,十分赞同,“当时我觉得你这小孩的心态太他妈牛逼了哈哈哈,第二天就问人事要了调动单。”

包间里的嬉笑玩闹声隔着阳台玻璃层阳台玻璃,传过来时已经不甚明晰了。

两人说完了玩笑话,默契地陷入了沉默,气氛莫名掺进了些离别前的不舍情绪。

最后还是Carl先开的口:“把部门交给你我是最放心的,那几个小畜生也就只有你能压得住;但说实话,我最不放心的也是你,你这几年过得太放浪形骸了,我都怕你哪天把自己给玩死了。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找个机会早点定下来吧。我这当师傅的攒了五六年的份子钱,再不给出去都要给我孙女花完了!不管你找男孩还是女孩,至少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每天等你回家吧……”

本来正伤感着,听到Carl开始了老妈子念叨,练和豫的脑袋立竿见影的疼了起来,赶紧以尿遁的借口逃回了包厢。

练和豫的人缘不错,敬酒的同事一波接一波——更不用说还给Carl这个三高的老年人挡了一大半酒。

他被代驾送到停车场时,已经是七分醉了。

“哥,怎么今天喝了这么多?”

一听到开门声,裴衷便从客厅三步并做两步地迎了上来,扶住了满身酒气的练和豫坐在玄关椅上,蹲下给对方换鞋。

此时此刻,练和豫只想给Carl打个电话炫耀。

——万家灯火里,明明就也有等他的一盏。

练和豫抚摸着裴衷头顶的发旋,不知怎的想起读中学那会儿,周老师疯狂地爱上了跳广场舞,常常要和舞蹈队的阿姨们跳到十点才不依不舍地回家。

被冷落的老练同志生气归生气,但还是会提前在玄关给周老师备好放凉的茶水,边耐心听老婆念叨今天和其他舞蹈队斗舞的战绩、边蹲着给老婆换鞋。

就和裴衷现在的姿势差不多。

天气渐热了,练和豫换了一批薄款的正装袜。

虽然舒适度提高了,但缺点也很明显——

丝质袜子特别容易卷边,得用吊袜带夹在小腿上,避免它往下滑落,形成难看的褶子。

系鞋带的正装皮鞋脱起来比较麻烦,裴衷还在和剩下那只鞋子的鞋带斗智斗勇,练和豫突然起了兴头。

他把那只原本被他塞进拖鞋里的、还穿着正装丝袜的右脚踩在了裴衷的肩膀上。

裴衷捧着刚脱下的另一只鞋,抬头正对上练和豫不太清明的视线,喉结滚动了几下。

不疾不徐地松了领带,练和豫将其挂在了半跪姿势的裴衷的脖子上,手上用了些力。

毫无防备的裴衷被拉得踉跄了一下,跪在了练和豫腿间。

练和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裴衷,“张嘴。”

第13章 命令

弗洛伊德的无意识理论中,常把棍子、刀、树、伞等攻击性的物体看作阴茎的象征物,似乎这个器官天生就是用来发起进攻的。

在以往的性事经历里,练和豫从未迈出过舒适圈。

毕竟作为一个在床上不怎么体贴的1,大部分时候只要控制着自己在合适的时机射精就可以了。

但当练和豫转变为承受方的角色时,他不免承受了记事以来最为激烈的认知重建。

暴露、羞耻、失控、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把生理上的弱点全数交到他人手里,真是种既被动又危险的全新体验。

被颈后的领带拉得差点摔倒,裴衷却对此毫不在意,反而顺着力道乖巧地跪坐在了练和豫已经挺起帐篷的腿间。

西裤和内裤被褪至膝弯,裴衷歪着脸,在练和豫结实流畅的大腿上温驯地蹭了蹭,抬头望过去,似乎是在征求对方的意见。

“乖孩子,”练和豫岔开大腿,把裴衷的头朝腿间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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