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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二爷特意登门给商老板赔不是。”
“赔不是……这……”服务生倒茶的手抖了两抖,“二爷是有什么……”
“你只管叫你们老板来就是,问多了对你没好处。”唐轶凶巴巴地说。
“好…好!”服务生像是新来的,青涩又怕事,放下茶壶一趟跑了。
不多时真带回来一人。那素衫青年和服务生说了几句,掀帘独自进来。
隔间的观看位置极佳,正对着晃眼舞台。正面没什么遮挡,楼下宾客隐约能看见包房里的情况。
今夜的第一首曲子已经开始了。傅二爷后脑勺对着舞台,放着台上精彩的歌舞表演不看,饶有趣味盯着正进来的人。
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生得确实比相片上好看。
青色长衫,素而大气,与楼里的莺莺燕燕格格不入,怎么看怎么...舒服?
傅荣卿心中颇为感慨,还是那句。
相也不全由心生。
人走近,并未落座。商昀秀停在他一米远的距离,被他瞧得不自在,遂开门见山地问:“傅二爷是为傅大少的事来的?”
他不忙着答话,在这毫不收敛的目光下,商昀秀终于皱了眉,傅荣卿似乎就等着这个皱眉,目的达到才稍稍收敛,却还是不说话。
商昀秀在他对面坐下,漠视无礼,重新把话问一遍:“傅二爷找我来,有事?”
“刚才你不是替我说了吗?”傅荣卿将捏着椅子腿,往他那一面挪了些,一手撑着下巴,眸里满满都是兴趣。
他吊儿郎当地道:“前几天,我哥在商老板这儿闹了事,耽误饭店做生意了,实在是抱歉。”
说着道歉的话,模样却不是。他将脑袋往商昀秀脸前探了一探,忍不住插了个题外话,笑着感叹:“商老板,你生得可真好看。”
唐轶虽提前知道自家二爷要做什么,亲眼见到还是没眼看,实在待不住了,找个由头退出包房。
傅荣卿等门推上,握着商昀秀捏茶杯的手,把人拉近一些,关心道:“商老板年轻有为,加上这无可挑剔的样貌,还不把平阳的姑娘勾得五迷三道啊!商老板有没有心仪的了?”
“……”
商昀秀把杯子往桌上放,借此收回了手,藏在袖中,默默捏紧了。唇边一抹落落大方地笑,和颜悦色道:“个人私事,不便拿到桌前来说。傅二爷今天找我,不会只是想问这种事吧?”
“主要是这个,其次才是我大哥。”傅荣卿对他的拒绝视而不见,把椅子挪得再近一些,目光就定他的脸上,来回流连,款款的深情都给了眼前的人。
他说:“我之前只听说商老板生得好,今天亲眼见到,才恨自己没早点来。岂止是生得好,是看一眼就会沦陷的地步啊。”
唐轶有事说,正要进来,听到这句话,吓呛着了,连忙又带门出去。
商昀秀侧目,蹙眉一瞬,避不开人便直接站起身,客套又谦虚:“又怎么比得过傅二爷?虽然之前没见过,可二爷的名我是听过的。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
“这难道不算事吗?”傅荣卿伸手,拦住腰将人搂回来,按在腿上坐着,“秀秀,我来替我哥赔不是,另外也想同你说,既然没喜欢的人,就和我好吧,二爷会疼人。”
商昀秀抬眸,视线和他对上,露了一瞬的不悦,袖中的手一紧再紧,让傅荣卿含情的目光烫得面热,一时又挣不开束缚,显得些许慌乱。
他沉下声,冷言道:“傅少爷,这玩笑可不好笑。”
“怎么是玩笑?秀秀不信我?”傅荣卿的手掌在他腰上轻轻掐了一把,接着调情一般慢条斯理地揉,“怎么才肯信?我今天来,打定了主意,要定你了,你不跟我好,我就把你抢回去,绑在床上…”
商昀秀彻底恼了,直接打断他的话,“有传二爷博爱,现在看来,也并不都是谣传。”他掰开腰上乱摸的手,冷冷清清立在桌前,“无论真假,商某都对此事不感兴趣!另外,我会想办法把傅大少好好给您送回去,二爷回吧。”
傅荣卿这下是真的想笑了。
这个小古板,一本正经拒绝人的模样还是有几分趣味的。
二爷装模作样地伤心:“秀秀,在这平阳城想跟我好的人多的是,偏偏你不愿意。”
“……”商昀秀不想理会他,见他的手又伸过来了,不动声色避让开,态度更加冷淡,“傅少爷有话直说。”
“行,那我把刚才那些话再给秀秀说一遍?”
“不用了。”商昀秀蹙眉,一口回绝。
“你越是不肯,我越喜欢。”傅荣卿拿起商昀秀倒了却没喝的茶,贴着唇抿一口,问道:“秀秀什么时候有空,赔不是哪能口头说说,我请你吃饭?”
“也不用。”商昀秀换了一张椅子坐下,正色道:“傅大少得罪的那位富商身后有人撑腰,出了看守所也要提防有人再从中作梗。我不说您也该清楚,他的性子容易让人钻空子,以后要当心。”
傅荣卿手上动作微顿,玩味儿的笑意未退,微眯了眸,思忖他这话的意思。
“傅少爷?”商昀秀见他盯着自己愣神,问了一句,“在听吗?”
“秀秀…”傅荣卿忽而感动道:“你在关心傅家…也在关心我?”
“……”商昀秀面色变了变,“我姓商,名昀秀,傅二爷叫名儿叫全的,否则我实在不知道你在喊谁。”
“就跟了我吧,秀秀。”傅荣卿句句真诚,没说几句就要动手动脚,和外边那些登徒子没什么两样。
商昀秀哪里被人这样占过便宜,一眼不愿多看,起身出去了。
唐轶目送商老板离开,推门进来,惊讶问:“爷,您都做了什么,商老板跟逃命似的。”
“摸了两把细腰,”傅荣卿抿唇笑,“还挺软。”
“真的?”唐轶说:“那我也摸摸!”
“摸什么摸,”傅荣卿抬腿虚踹了他一脚,“怎么样?他那房间摸清楚没?”
“清楚了,三楼靠里,挂画的那个门就是。”
傅荣卿起身拍拍褶皱的衣裳,“精神点,今晚还有正事要做。”
……
入夜凉风阵阵,祥乐汇打了烊。管事吩咐人快些闭门,说话间让风灌了喉,冻得直哆嗦。
嘴上念着要落雨了,走出来看天象。
落不落雨没看出来,倒是逮着一个翻墙的毛贼,挂在三楼的窗台上,下一步就要翻进去了。
“快快快!有贼!有贼翻墙!”经理招呼身后几位保镖过来拿人。
那小贼非但不怕,不紧不慢翻进阳台,站定后,充满挑衅意味地回首朝众人做鬼脸。
商昀秀听见动静,拉开窗帘,无可奈何将人拉进来,“元英,别胡闹。”
少年趴得满头是汗,告状道:“小哥,他们说我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