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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分不清大势到前线来的,无非只是贪念作祟,要么混点儿世家盟雇的佣金,要么就指着战场上捡同道的遗财,总归狗咬狗一嘴毛。我看小狐狸也对那群窝里横的乌合之众嗤之以鼻。”
雪狼能打赢是因为狼族齐心协力,更是因为世家修士们各家各派勾心斗角,乱做一锅粥,天时地利人和,想打不赢都难。
江益渠垂眸,似是想到那日九龙灵池的时候,便道:“在天道眼底,你我不过也是乌合之众罢了。”
“师尊境界高远,”余东羿拍马匹拍习惯了,翘起二郎腿道,“小狐狸却还只是第一次见这个,他说这世间当真奇怪,有人死了战友哭得哀痛欲绝,甘心豁出去性命为朋友报仇,有人眼睁睁看着妻儿子女受死却只顾自己逃脱,竟是连半滴泪也不流,总之正迷茫着嘞。”
江益渠道:“你不曾指点他?”
明明连灵丹都掏出去给人了。
“这种事儿当然是让他自己悟更有意思了,”余东羿翻了个身,一手杵着脑袋,侧过来看向江益渠道,“况且小狐狸不像师尊那么倔性,拿我当心魔痴迷了千年不改,他只不过是馋我身子,该寻的道心还得到外边去寻,届时什么魔怔啊迷惘也自然会生出。”
江益渠一巴掌糊上去推开余东羿的大脸:“谁迷你了?”
“哈哈哈,”余东羿朗声大笑,就着师尊的手扯过来咬了好几口,亲吻他修长得跟似水葱的手指,“是我,怪徒儿不是,是徒儿痴迷师尊已久,还望师尊见谅。”
江益渠把小狐狸调到前线来固然有点坏心眼在里头,但总归来讲,到前线战斗对殷幼突破瓶颈而言还是好的。
当晚,余东羿又抱着师尊颠|鸾倒|凤。
彼时,殷幼正与荒梦争执着。
“还不上吗?都到这一步了还愣在这里干嘛?”荒梦焦急地催促道,“去啊小狐狸。”
殷幼徘徊在魔尊下榻的宫殿外,犹豫道:“余郎说过他不会碰我的,便是到了梦境里他也不一定就情愿……”
荒梦道:“他又哪是不情愿碰你?他是碍于怜霜尊在场不敢碰你!等你入了他的梦,小尾巴尖一撩,小腰一扭,看这姓余的馋不馋你!”
殷幼小声嗫喏道:“要馋也是我馋他才对……”
夜里小狐狸偷偷尾随余东羿到了怜霜尊下榻的殿门外,果然发现余郎推门进了主殿的房门,俩人要宿在一块。
他已经小一年没与人欢好过了,狐狸性本淫,一度享受过了余郎给的那般酣畅淋漓的极致体验,再要戒掉余郎转去同他人欢|好简直难如登天。
总之现实正是如此,殷幼是实在难耐,忍不住了,也不管怜霜尊和余郎发现没有,蹑手蹑脚地来了门外,想试试那入梦见余郎的法子。
荒梦跃跃欲试,拍着胸脯保证道:“哎呀你就放心吧,入个梦而已,保证神不知鬼不觉,老祖我活完又死了这么多年,还没被人逮过呢!”
殷幼半信半疑,总之还是爬到了两人床榻上的房梁上。
凝视着余东羿英俊的睡颜,殷幼定了定神:“开始吧!”
没一会儿,床榻半边儿睡着的另外一个人慕然睁眼,眼神炯炯地望着房梁。
荒梦兀然开口道:“糟糕!被逮着了!”
“什么?”殷幼惊惶地想要跃下房梁,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无意中与江益渠那锐利而冰凉的眼睛对视,灵魂相接。
他们被怜霜尊逮到了,却还是入了梦。
只不过入的不是余曜希的梦。
睡梦中,余东羿喊了一声师尊,沉沉翻了个身将枕边人抱进了怀里。
一只巴掌大小的白毛狐狸正好轻盈地落在了他们的床榻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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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此时,三更半夜。
419:【先生,先生,醒醒。】
余东羿:【嗯?】
419:【您的狐狸来了,就在您的枕头边。】
余东羿:【哦豁?】
419:【它想入您的梦。】
余东羿:【那挺好。】
可以久违地做一个香|艳至极的rua狐狸美梦。
419:【没入上,入了怜霜尊的。】
余东羿:【那就更刺激了。】
419:【保守起见我多嘴一句,请问您要买个道具进到怜霜尊的梦里瞧瞧吗?】
当然!余东羿微笑:【你是懂我的,宝贝。】
419:【叮!一次性入梦道具“哦我的乖枕头原来你在这里”兑换成功!扣除经验值5!当前经验值余额:855】
当时江益渠的脑袋离余东羿的腹肌只有0.01毫米,人家刚把小狐狸诓骗进自己的梦境里还没醒,睡得一副沉静模样。
余东羿扒拉开胸口的衣裳,一把师尊的头摆在自己的腹肌上,就跟着沉沉睡了过去。
第85章 魔君师尊(19)
玄清宗在山巅之上, 延着层叠拢翠的山峦东拐西绕,有一处偏僻静谧的小洼谷。
那山谷四围生长着连片的垂丝海棠树,一条由谷出城的小径之上,有一小间酒舍, 酒舍里卖得最好的是海棠花酒。
这茅草顶、竹板凳的酒舍里人不多, 一位老妪做掌柜收钱, 一青壮年小伙儿做小二沽酒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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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江益渠第四次停留在此处作客了。
“许久不见, 今儿还是老样子?”
小伙儿臂膀坚实, 一甩手臂将褡裢挂在肩上, 扛起竹编的茶几蒲团便搬到树荫下。
“嗯。”江益渠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只沉声微微一颔首, 一掀袍角盘腿落座, 恰当正好落座在小伙儿给他摆的蒲团上。
少顷,一旁的矮竹桌已然摆好了一壶清冽的海棠花酒。
清风徐徐, 他听见小伙儿爽朗地笑着问说:“又是迷了路,所以不小心从这儿路过?”
“没, ”江益渠难免有些窘迫地道,“今日来采药。”
他已经用迷路的借口搪塞了小伙儿三次。身为玄清宗掌门的嫡传弟子,江益渠自幼受人敬仰, 只顾着温习练剑。好好一个天之骄子, 自然学不会怎么撒谎骗人。
单只是这迷路的幌子便已经被他用烂了,幸好那小伙儿从来只是笑嘻嘻地一口带过, 不曾把江益渠的心事戳破。
此时小伙儿亦然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哦?那可有采到些好的?听婆婆说这山谷再往里走常有仙人踪迹,想必灵丹妙药也不少了。”
江益渠眼睛挪不开地望着小伙儿的脸颊, 只道:“是有一些, 若你想要,我可以……”
“大余!来沽酒来了!”
说话间, 茅舍里忽然传来一声拉长了的老太呼唤,是婆婆叫小伙儿去忙事。
“抱歉客人,”大余弯弯眉眼安抚地朝江益渠道,“好药还是请您自己留着了,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