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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尾巴抖了抖。

“师尊自是手眼通天,普天之下无人能敌,”余东羿神态如常道,“可您眼睁睁放任雪狼将狐狸打个半死,徒儿是不敢苟同的。”

江益渠冷然道:“他自情愿上赶着挨打,本座又能如何?”

余东羿道:“殷幼的修道同书法皆由我开蒙,往日在沙溪城他常要与我讨教,或切磋剑法,或吟诗习字,像是太久不见洒家,修为功课迟滞不前,殷幼想我想得极了……”

江益渠嗤笑道:“开蒙?自重逢来本座尚未考教你功课,你倒好,居然开始收起徒弟来了?”

“那可别啊师尊,”余东羿讨好地亲了亲江益渠的脸颊,“闹着玩而已,徒儿惯来惫懒,您可饶我一遭。”

江益渠神识一扫便知余东羿的修为尚且还停滞在元婴初期,不由忧心道:“修为不够,你小心寿数难绵,届时人顷刻间便老了……”

“好了师尊,”余东羿亲昵地打断他,“徒儿自有分寸,但只求您一件事。”

江益渠道:“说。”

余东羿道:“还请师尊每隔几日便让小狐狸来见我一次,徒儿保证只管教他读书习字、身法剑形,绝不碰他一根手指头。”

凭白将与爱人相处的时间分一部分出来,江益渠讥讽道:“这对本座有何好处?”

余东羿笑了,暗含深意道:“您不是想为我……吗?”

床榻之间二人总有些不可言说的私密事。余东羿堂堂一介渣男做尽恶事无数,过往能在无数厉害前任那里完好无损、片叶不沾身,全凭了他在榻上的一身好本事。

有什么事是落了帘子不能解决的?

同源出自一魂,小狐狸和师尊其实都有咬人的癖好,只是余东羿先前老觉得师尊冰清玉洁、高高在上,这般是折辱了他,故总不肯让师尊和狐狸占据主动。

只是今日不同往日,要在师尊面前折旋过去,护住小狐狸,少不得余某人牺牲一遭,先前他只情愿让师尊将咬字合起来对付他,便已然落了一身梅花点儿似的牙印,何况今日得把咬字拆开。

静谧一室内,炉香袅袅,怜霜尊面朝余慎缓身蹲下,手指用力扣住他的大腿前侧,扶稳身形,而后颔首。

余东羿则又是吃痛地倒抽一口冷气:“嘶。”

刺痛,是小狐狸又咬了他一口。

那脚腕想必已经血淋淋的了,余东羿庆幸BUFF蒙蔽了怜霜尊的嗅觉,免于小狐狸被发现在旖旎现场,又更庆幸师尊只是抽走了他的腰带扒拉开衣裳,不曾将褶裤一剥到底。

一边被狐狸咬,一边被师尊咬,两人都牙尖嘴利,两人都骄矜任性,当真是惊险刺激。

只是为了以后能常相见,今日要委屈小狐狸一遭了。

这么一想,余东羿一边摁住了师尊的后脑勺一边仰头,将那酥麻的疼痛感全掩饰作了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的荒唐模样。

怜霜尊掐着余慎的大腿前侧,五指紧握用力,陷进紧实的皮肉里,他仰头望见男人性|感而流畅的下颚线,那里已然附上一层薄汗——

这是只有他江益渠能见到的一景。

思索间,怜霜尊埋头垂眸,恶意似的更用劲折|辱他,双膝的膝盖骨在不知不觉中贴上了冰凉的地面,由蹲起转为跪下。

一夜未眠。

·

再隔几日,小狐狸果真气呼呼地跟余东羿摆起了脸色。

“你竟然那样……那样,”殷幼虽化为人性却独独留了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在外,大白尾巴一摇一摆,甩得毛绒控满心荡|漾,“当着我的面也就算了,凭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

余东羿无奈笑道:“我答应过师尊不碰你,总不能食言而肥不是?”

殷幼霎时满脸绝望地道:“那你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肯与我做那起子事了?”

他前段时间那样心急火燎地要扑到余郎身边,就跟闻了肉味的饥饿豺狼一样,到头来不就是图的这一口吗?

现在余郎不肯与他亲香了,那他大费周折还有何用。

余东羿耸肩道:“或许也说不定。”

一次只爱一个老婆是余某人为数不多的好习惯,既重逢前欠了师尊,重逢后又与师尊这般那般,总得爽爽快快地离别后再寻觅新欢。

第84章 魔君师尊(18)

沙溪城边境, 人魔之争前线战场上。

惨叫此起彼伏,血肉横飞,遍地焦土。

半坡村里,邹婶哭得泪流满面, 扑倒在地上, 她已被截断了双腿, 却仍强撑着往前爬。

她艰难地伸出手, 握住了一魔族的脚踝。

“放了!我的!孩子!”

那魔族牛头黑面, 腥牙利嘴, 爪子里正掐着邹婶刚刚诞下的婴孩。

“嗯?”脚下异动,魔族扭头一望, 接着狠狠抬腿将邹婶踢开。

“死婆娘!腿都断了还能爬!”

“啊啊!”一声惨叫, 邹婶如断了线的玩偶一般砸在泥巴墙上,腿脚皆吊诡地扭曲着, 已然是悄无声息。

“尔敢!”

怒意腾腾的一声大喊传来,随之如风雷电掣般现出身形的是一个满脸杀意的半妖。

他的剑上淋漓着鲜血, 还在滴答落下,俨然是已经斩杀妖魔无数。

“半妖?”那牛头魔族先是轻蔑地嗤笑一声,接着鼓出了眼珠子, 惊愕地望向半妖身后, “雪、雪狼大人?您怎么来——啊!”

下一瞬间,半妖一剑斩上, 牛头魔族猝不及防,头颅嘭通落地, 血花如喷泉般飞溅而出, 染红了院落,浇在了邹婶的尸体之上。

“还是来晚了一步。”殷幼蹲下, 审视邹婶的尸体,伸手替这妇人合眸。

“啐!”雪狼踏了那魔族一脚觉得晦气,“又是这些下等魔族败坏老子名声,老子明明下令说过不准吃人类崽子的。”

“这不是不吃婴儿就能解决的问题。”殷幼冷然道。

少一刻,他已然使出法术在原地刨了个坑替邹婶入土为安,又转身抱起那气息奄奄的婴儿。

婴孩浑身发冷,一脸泪水混着尘土的泥泞稀里糊涂,已然连啼哭的气力都没有了。

雪狼问道:“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殷幼道:“这里没有邹叔的尸体,他的生父还在。”

金丹后期神识一扫,果不其然,殷幼发现了躲在枯井里瑟瑟发抖的邹叔。

“小半妖?是你!”邹叔被捞上来,仍是腿软跌坐在地,望见那晾在地上的魔族尸体,再看看殷幼和他身后的巨狼,邹叔问道,“你们……这是你杀的吗?我婆娘她,我婆娘呢?”

殷幼讥讽道:“她刚刚生产正需要照顾,魔族一来你却抛下她一个人躲到井里,事到如今你还好意思问她?”

邹叔抚胸叹恨道:“那能怎么办?那可是魔族,死一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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