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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道:“由你亲自将余慎送到尊主手上。”

李幼湾瞳孔一缩。

第54章 敌国将军(54)

小湾当晚便不见了踪影。归鹤绕过一圈田间房舍, 便寻小湾不得,于是来问问公子曜希。

“哦,我临时用人不称手,就托他给我办点事去了, ”余东羿正解了衣衫, 一旁架着浴桶和屏风, 他转头笑问归鹤说, “怎么?你舍不得啊?”

衣襟的布料敞开, 公子精瘦的身躯入眼, 归鹤不由羞怯地错开视线说:“哪里。公子若是同意收人,奴就算把小湾赠予您也是舍得的。就是眼下没了小湾在您身边伺候, 奴担心公子衣食起居之类的有什么不便。”

“犯不着谁老跟着。”就连洗澡水也是余东羿自己烧的。说到这儿, 余东羿狡黠一笑,打趣他, “不过,要是有人肯来给我搓搓背, 我余某一定扫榻相迎?”

归鹤连忙面红耳赤,低眉顺眼地说:“公子,奴已经是冯大人的人了。”

“趁别人沐浴的时候闯进来, 这也冯师兄教的吗?”余东羿斜倚着屏风, 挑眉看他。

大浴桶里刚灌满了热腾腾的泉汤,白雾似的水汽蒸上来, 热得归鹤不由后退半步:“抱歉!公子,是归鹤冒犯了。”

“哎!”余东羿长臂一伸, 大手擒拿住了归鹤的肩膀,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跑什么?真搓背, 有些地方我够不着,再不济你帮忙倒桶烫水总使得的吧?”

归鹤被他抓得浑身一跳,只好涨红着脸,唯唯诺诺停住脚步喊了声:“是。”

·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屏风后响起,男子长腿一跨迈入半人高的大盆,泡进去,直至热水浸泡过肩。

归鹤愣怔着看他单独拿瓢抹了把脸和脖子,把染黑的浑水冲出去,不由问:“公子您怎么是涂黑的?”

“这啊?说来话长,”余东羿瞥过眼笑着看他,“不觉得我年轻了许多?”

余东羿早褪了衣裳,归鹤大着胆子望了他一眼,这才看出,原来公子的肩背胸膛竟然都是一身嫩滑的白皮,俨然仿佛未及冠的少年郎。

返老还童?归鹤乍然“噗嗤”一声,掩面失笑说:“怪道公子您的身量竟与奴差不多,奴原先以为是这些年自己长高了,没想到是公子又重回少年。”

余东羿颇为有兴趣道:“笑这么欢?你不讶异?也不感到稀奇吗?”

归鹤道:“这世间总有神人一二,又岂是奴等小辈能擅自琢磨的?”

“那可真是遗憾,我刚才还琢磨着要怎么吓一吓你呢?”余东羿展开双臂,朝后一仰,闲适地泡在热水中,“神人啊?我害得你跑来农庄剥豆角,哪值得你评价那么高?”

归鹤坚定地注视他道:“奴始终坚信,余成明暴毙与公子有关。”

余东羿失笑:“证据由你搜集来,人也是凌霄卫给杀的。”

归鹤执拗道:“若不是公子您给小奴拜帖又指了大理寺卿,奴只怕有冤在身也投诉无门。”

“好了,”余东羿趁其不备,恶劣地一把将归鹤拉进浴桶里,“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提来提去也没什么好说的。况且,你瞧你现在这样儿哪里像‘小奴’了?”

“哗啦”水声一片,水花溅起,弄湿了一大滩地。

归鹤猛地被拉拽进热水里,惊呼一声,不由嗔斥地捶了一把余东羿的胸膛:“公子!”

“累一天了吧?你老搁旁边站着,不如陪我一起泡一泡?嘶——手轻点儿,你哥现在这身子板遭不住砸。”

归鹤顿时意识到公子此时的身体是个比他还青涩的少年郎,一时手脚都仿佛被捆住了一般不自在了,不知是抱他搂他还是老老实实呆着不动更好。

可他又被余东羿弄湿得实在狼狈,归鹤怄气,故意犟嘴道:“既然公子身体单薄,我也是个有几分力气的,不如叫我来做哥哥的好。”

“那你把我抄起来试试?”余东羿好奇道。

这些年里归鹤躬耕农桑,干了不少粗活,又正在年轻力壮的岁数,好歹也有一身精炼的腱子肉,他既夜里扛得动冯师兄的大腿,此时自然也能抬得起余东羿一个少年郎。

“嚯”的水流倾泻,归鹤坠着浑身湿透的衣裳,居然一手挖起余东羿的腿弯把人从前胸抱起来。

“哈哈哈归鹤哥哥,有把力气呀,好哥哥真厉害。”

余东羿灵魂住进了少年的身体,人便也一副少年跳脱的性子。此时看归鹤憋得鼓起了腮帮子,他哄然连声笑个不停。

归鹤被他连声唤得又苏又痒,想到主人冯渊心里慌得不行,只好捧着余东羿讨饶道:“好公子您可别叫了,再叫要惹人误会的……”

“怕什么?”余东羿搂着他的脖子咬耳朵说,“师兄远在百里之外,咱俩今晚闹上一夜,都不见得有人管呢……”

然而,下一刻,余东羿就两眼一黑。

419:【叮!“目视四方”5小时倒计时已结束!】

“公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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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他俩到底也没发生些什么。

余东羿无非就是看归鹤出落得愈发俊朗有男人味了,想和归鹤闹闹俚嬉。

他要归鹤陪他一起泡热水澡,实际上连归鹤的半件衣裳也没脱,就是自个儿泡了个热水澡。

小湾办完事半夜赶回来都没眼看了,听归鹤小主说曜希公子洗个澡,泡着泡着就眼睛瞎了,吓得连忙去请大夫。

还是余东羿在床榻上闲散地呼了一声:“嗐老毛病了治不好的。咱们接着继续,背你还没给我搓呢。”

归鹤瞧他骤然间涣散的瞳孔,紧紧蹙眉道:“公子您怎么能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一定是刚刚在热水里泡过了,血气上到头颅才这样。奴是不会再任由您胡乱折腾了。”

“哎呦喂。”余东羿呼号着要起来,归鹤见势就扑到他身上阻拦他,把余东羿伏了个四仰八叉。

一整个晚上归鹤忧心忡忡,寸步不离地照看他,眼皮都没合一下,倒叫余东羿舍不得再折腾他。

晨起时,逶迤的薄云紧贴着仿佛冻僵的湛蓝天壁,县里的大夫终于匆匆赶来。

余东羿瞎着眼,听见动静,他伸手摸了摸床榻旁伏着的人,正好摸到归鹤一张有棱角的侧脸,于是朝屋外的方向竖起食指,在嘴巴正中比了个“嘘”。

李幼湾会意,明知余东羿无法看见,仍是下意识点了点头,转身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把大夫推了出去。

日上三竿时,归鹤睁开眼,朦胧一阵后,他发现自己躺在榻上,身上盖了一层公子盖过的薄被。

“噌”得一下,归鹤坐起来,见小湾领了大夫来说:“小主,余公子已经让大夫瞧过了。”

一旁的大夫捋了捋胡须,唉声叹气地说:“的确是多年顽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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