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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如拜月族一般对神鬼趋之若鹜。
硬要说,这两批人只是借着水寨子和深山的地势,混在一起劫掠山下搭伙过日子罢了。
“好,”余东羿道,“我帮你。”
邵钦沉思一阵道:“三个月,圣女族裔的祭祀时日定在三个月后的满月之日。在此期间,我借修习祭祀之舞与圣女族裔周转,打探消息,而你则趁此机会接触可用之人。”
与人打交道,那是余东羿的专长。邵钦年逾而立,做了许多年将军,深谙用人之道,自然要把余东羿派上用场。
余东羿是个老废物了,媳妇地安排他只管听着。等一切事宜谈妥帖,余东羿高低冒出来一句问道:“那你学了祭祀舞,跳吗?”
终于说到正头上了。邵钦冷嗖嗖瞧他一眼,反问道:“倘若我求你,你便肯观我一舞?”
余东羿狞笑:“这可不好说。你这身板子最近也太瘦了点。论看人跳舞,我喜欢肌肉扎实点的,那跳起来滋味才带劲。”
说罢,余东羿还好死不死贱兮兮地去比划邵钦的劲瘦腰杆:“要不媳妇儿吃胖点,这样抱起来才肉多?”
邵钦不语,冷冷地看着他。
余东羿就厚着脸皮,任他把自个儿盯得要冒火星子出来。
可没想到,到最后,邵钦居然嘣出了一声:“好。”
紧接着,他砸门离去。
望着紧闭的门扉,余东羿脑子里某位小可爱长嘘一口气。
419:【呼呼,先生,我刚才差点以为邵将军要给您一皮坨了。】
嘴贱成这样还能不挨揍,邵将军竟是养出了菩萨脾性?
余东羿:【说不定看洒家昏了七天七夜太心疼,是想憋一阵等洒家养好了来个大的?】
419:【……您倒怪有自知之明的。】
过奖过奖。
余东羿以为他醒过来,晚上就能久违地抱着媳妇老婆孩子热炕头。
可等到天黑了,他才等来人传话一句:“邵公子与圣女研习祭祀族礼,秉烛夜谈,便不扰余公子了。”
余东羿守着空荡荡的半拉床叹息了一整晚,隔天早,就见邵钦端了饭食进屋,顺带开始收拾起他自个儿的衣衫包袱。
余东羿还没来得及吃媳妇儿做的葱油饼和包子肉杂汤呢,这一看登时一个激灵,上午从背后抱邵钦的腰道:“你要去哪儿?”
邵钦任他牛皮糖似的黏着,该收拾还收拾,顺带还拿好了余东羿早前送他的那两颗玉核桃,淡淡道:“分房。”
“作甚要分房?”余东羿稀里哗啦抱怨开,“没媳妇这夜里多难熬啊,真睡不着,钦钦,以忱……”
邵钦才不听他无理取闹,只道:“以忱肉少,怕骨头多膈着余郎,还是去别处睡吧。”
等肉多了再回来。
贤妻良母邵以忱,要分房睡之前还能先送顿好早餐给他余郎,等裹好包袱拍拍屁股砸门就走,毫不留情。
“嘭。”门阖上了。
余东羿一整个愣在原地,霎时间觉得媳妇亲手做的灌汤包都闻着不香了。
余东羿:【宝,他这样,算冷暴力?】
419:【那这可真是暴力得太温柔了。】
潘公公多少都给过先生两耳光,邵将军居然还做好了早餐送上来,啧啧啧。
第33章 敌国将军(33)
邵大将军是个胸有沟壑、又耐得住性子潜伏的人。
山寨里的原住民分两派, 一派是粗野剽悍的山匪,另一派是信仰圣女的少数族裔。
这一头,邵钦借着修习月祭舞的名义缠住圣女,分走了圣女一脉族裔的注意力。另一头, 他给余小老弟派了任务, 叫余东羿去收拢山匪。
于是余东羿便整日同那些山匪莽汉混在一起, 一同饮酒, 一道吃肉, 等吃饱喝足了, 再领着兄弟伙儿下山去,横在小道边上劫掠。
·
又是下山的一日。是日, 一伙人浩浩荡荡朝山下进发, 众人胯|下马蹄踢踏,一阵烟尘飞舞。
余东羿一边扬鞭纵马, 一边俯瞰向山下,不由感叹道:“当真是好地势, 半边儿背山,半边儿挨着水,就这最低处一条窄路, 甭管什么世家南迁来都得被咱们堵一遭儿!”
一旁土匪大头子朗声大笑:“哈哈, 第一次劫道就能有如此见地,东羿老弟好眼光!不错!今儿个咱大家伙儿来, 抢的就是世家!”
下山的时候声势浩大,等到真埋伏起来, 一众汉子又屏气凝神, 持刀蹲在高处的树林后。
遥遥望,正好有一队由部曲护着的世家马车正缓缓驶来。
待车队离得近了, 土匪老大举刀跳起来,振臂一呼:“杀!”
瞬间,密密麻麻数十号人从林子里窜出来,齐呼杀抢。
敢跋山涉水,那些世家的部曲们也不是好惹的。他们个个精兵悍将,与凶神恶煞的土匪不遑多让。
众人拧打在一起,但凡谁被刀划了个大口子,都会鲜血横飞。道上掀起尘土,男人的嘶吼声冲撞在一起,一股子带着土腥味的汗味儿夹在尘土中。
车里的女眷瑟瑟发抖,惊呼接连不断。余东羿一刀砍了两三个部曲,扭头见几个穿纱裙的女子相携弃车要逃,不由无奈一笑。
“贼子!拿命来!”一部曲首领见女眷跌跌撞撞四散而逃,持剑从背后直取土匪老大喉咙命脉。
余东羿眼疾手快,运起轻功一脚踹掉部曲首领,一刀落下。
“啊!”
听见敌人惨叫,胡毛满面的匪老大山狼这才回头,惊得满背脊冷汗。
“幸好刀快!”山狼抱拳高呼,“东羿老弟救我一命!”
余东羿回身,朝土匪山狼笑道:“无妨,是山狼老哥赌牌让给我的刀好!刚瞧见有几个起色|心的尾着那些女子追出去了,还请老哥帮忙多喊一声。”
土匪突袭出其不意,又人多势众,与世家部曲对砍后,情势已然一边倒。
土匪老大山狼猛地朝远处往一眼,果真瞧见有几个不听话的手下居然丢了刀,奸笑着跑去抱女人,不由怒气冲天。
“老子落的话,谁他妈敢动女人!”
山狼身形魁梧,如同一头猛兽,提刀一下将为首那个色|鬼下手斩得人头落地。
“噗呲!”没了人头的豁口齐整,如喷泉般冲冒出血来。
“啊!”先前被色|鬼强行搂抱的世家女子被喷了满面的血,腿软跌坐在地,尖叫起来。
其余对女人下手的匪徒惊愕不已,跪倒在山狼脚下:“老大,老大饶命啊!我们也是一时迷了心窍,啊!”
山狼心狠手辣,同样几刀削掉了那几个人的头颅,扬刀甩了甩血滴,大声道:“不听话的贱命,要了作甚!都给我听着!再有不服驯、不把老子的话放在心上的,就是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