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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这么久?”岳星阑表情狐疑。
白雀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脸上虽在笑,但声音中带着与往常不同的丝丝冷意:“别问,别探究,该学习学习,该打球打球,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明白吗?”
岳星阑怔怔看着她,这似乎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见母亲如此态度,陌生,危险,隐隐地,仿佛还在忌惮什么。
他没再追根究底,总归妈妈不会害他。
岳星阑将视线重新落回到球场,另一边的幸村则是稍稍靠后朝白雀看去,正好对上白雀朝他看来的目光,心中倏然一紧,没等他去细看白雀眼中情绪,白雀已先朝他一笑,随后又很自然移开了视线。
不知是不是错觉,幸村觉得白雀那一眼中包含许多,可他看不懂。
越前龙雅以6-2的比分拿下了第一盘,短暂的休息后迎来了第二盘。
前一盘略大比分的差距并没有让普朗斯受到太大影响,或者说,在赛场上,所有人都该心无旁骛,沉浸在前面的失败中只会让自己寸步不前。
但在对待越前龙雅时,他已不会再大意。
普朗斯如同一名脱下了王子繁复精致衣服穿上铠甲的骑士,他的身下仿佛有战马驰骋,手中球拍则是他的武器,
可是,武器挥斩,却只是落进了一个黑色的漩涡之中。
“开始了吗?”平等院神情凝重,他是亲眼见过越前龙雅的能力,也知道他的危险,但在几个月前,越前龙雅的招式还不会见效那么快,而如今……
他的视线落到前方岳星阑身上,越前龙雅的进步,也是从和岳星阑打第一场球成为朋友那天开始。
普朗斯十分专注的打着球,就连法国队主将加缪都评价:“这是王子最认真的一场比赛,他的对手,比资料中的更难对付。”
加缪的话说完没几分钟,在普朗斯好容易拿到一局开始下一局时,他在接越前龙雅球的时候抬起的手突然顿住,这一顿的功夫,越前龙雅已经得分。
“普朗斯在做什么?他为什么突然停下?”迪莫迪蹙眉问。
没人回答他,而接下来,普朗斯连续“失误”,并且“失误”的地方完全与之前一样,这就让人很费解了,法国队选手都看向了加缪,以期他能给出一个答案。
加缪眸色是以往不曾有的深沉,他看着球场上普朗斯的对手越前龙雅,“我从他的球中,看见了黑暗。”
“黑暗?阿玛迪厄斯?”众人第一个想到的是瑞士主将那位职业选手阿玛迪厄斯。
“不,不一样。”加缪否认了他们的猜测,“他的网球,比阿玛迪厄斯的网球,更加危险。”
众人都有些不解,比职业选手的网球还危险,那究竟是怎样的网球?
没过多久,他们就知道了越前龙雅球的“危险”从何而来。
普朗斯……对网球拍陌生了起来。
是的,陌生。
明明是年幼时就接触的伙伴,明明每天都有大部分时间陪伴的伙计,尽管不如加缪将球拍当成妻子那般热爱,可普朗斯对球拍再熟悉不过,分明再熟悉不过的,可现在,他却变得无比陌生。
他握着球拍,手感非常的陌生,握拍的姿势如同拿水果刀,他知道要接球,将对手的球打回去,可……球是怎么打的?网球那么快,要怎么接住?
他,忘记要怎么打网球了。
恐惧笼罩全身,普朗斯的脸色已是好无血色的苍白,无论他如何去回忆,不管是在球场和人打练习赛,还是他幼年就开始骑马在马背上打球,那些记忆那些画面统统变得模糊不清。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网球呢?
6-1,越前龙雅再胜一盘。
“哐啷……”普朗斯的球拍落在球场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抱歉了小王子,这是我的网球。”越前龙雅朝他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但脸上却一丝抱歉的意思也无。
普朗斯嘴唇轻颤,许久,才似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正要下场的越前龙雅脚步一顿,给了他一个算是友善的微笑:“放心,我没有夺走你的能力,只是让你暂时遗忘如何打球,接下来,你可能得费些功夫将你的网球找回来。”说完就欲离开,走出一步忽又想到什么,提醒他道:“多花些时间在网球训练上,漂亮的美人,尤其是有儿子的漂亮美人,轻易不要招惹。”
普朗斯:“……”
“你就差指名道姓了。”岳星阑看越前龙雅下场,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越前龙雅举手作投降状,“对不起,我错了。”
岳星阑一噎,幸村在旁看着好笑,又隐隐有点儿……酸酸的,星阑和越前龙雅的脾性,太合得来了。
越前龙雅的胜利意味着日本队进入了四强,而和法国队的这一场比赛结果,也是大大出乎人的意料——3-0,世界排名第三的强队法国队,竟然一场胜利都没有得!
尽管三场比赛是在众观众面前开始并结束,可于支持法国队的观众而言,这样的比分仍然是让他们震惊甚至恍惚不敢置信的。
岳星阑在知道前两场双打都赢时基本已经知道今天比赛的结果,除非越前龙雅突然掉链子,比如临阵逃赛,突然拉肚子等等无法上场,不然他赢是必然的。
他的情绪还算平稳,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兴奋和激动,四强,四强,世界赛前四强,如何能不激动?
“那个……请问,你们队是否有一名叫真田弦一郎的选手?”岳星阑刚懒洋洋站起身准备离开会场回宾馆补眠时,忽有一个操着奇怪口音说着日语的人走了过来询问。
岳星阑循声望去,没忍住眼皮一抽,眼前这人,正是一身忍者装束的法国队选手多隆。
第135章 不科学比赛,谨慎购买!
“你有什么事吗?”岳星阑问,他并不记得真田有这样一位奇奇怪怪的忍者朋友。
多隆道:“真田弦一郎是我的师父。”
“师父?”岳星阑诧异转向幸村,然而幸村对此的回应只是摇头。
多隆随即拉开随身携带的一副卷轴,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粉臀碎骨。
岳星阑:“???”
“……书法老师吗?”柳猜测。
多隆用力点头:“是的是的,师父大人教我书法。”
岳星阑嘴角抽了抽,小声嘀咕:“那看来弦一郎这师父当得也不怎么样。”能把“粉身碎骨”写成“粉臀碎骨”,可见当老师的着实水平欠缺。
……其实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做徒弟的学习起来太菜。
“师父大人没在吗?”多隆将日本代表队全员前前后后看了又看,始终没有看见他那熟悉的师父身影,有些费解。
“真田和阿玛迪厄斯比赛时受了伤,暂时需要卧床静养。”岳星阑回道。
“什么?怎么会?”多隆大惊失色。
岳星阑正想感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