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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沾满墨汁的毛笔糊了自己刚刚记好的账册。

自从认识沈熙川之后,两人并没有分开过。此次沈熙川为了蒲伟彤去上京,是两人第一次分开,而且时间还那么久。

夏唯谨原以为十多天也就一晃而过,可是当沈熙川踏上甲板的那一刻,夏唯谨感觉身边少了沈熙川,便已经开始觉得不适应。

在沈熙川不在的日子里,夏唯谨只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跟他说。可是,沈熙川真的站在他面前,夏唯谨满腹的思念却只化作了一句话。

“你回来了。”

来往上京这么多天,沈熙川心里一直记挂着夏唯谨。此时看到他笑吟吟的站在自己面前,哪里还管得了其他。上前一步将人抱在怀里,低声回道:“回来了,这些天辛苦你了。”

周围的人看着两人的举动已经都呆了,直到夏唯谨察觉到周围人的异样的目光,这才红着脸将沈熙川推开。

看到门口站着的四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夏唯谨开口问道:“这几位是……?”

“侯爷派来的帮手。”说完,沈熙川扬声将张峰交到近前,开口嘱咐道:“咱们楼上没有客房,你去镇上最好的客栈帮着几位小哥儿订几个房间,然后再让后厨做些好酒好菜一并送过去。”

说罢,沈熙川回头又仔细看了一眼面色依旧带着绯色的夏唯谨,长长的松了口气。拉着夏唯谨的手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这一路舟车劳顿,可算是能松口气了。我这一路坐船坐的都快散架了,般宁上楼帮我捏一捏吧。”

第63章 端倪

舞阳, 柳家,紫竹院

柳旭之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凝视着面前的蒋震与贺阳, 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此事事关重大, 你们得到的消息可否属实?”

贺阳躬身回道:“青龙帮的二当家徐青已经亲口承认了,是安家的管事拿钱让他去唐河杀了一名女子。事成之后会给他三千两银子,让他离开舞阳。徐青本以为拿了钱就能离开舞阳远走高飞了, 没想到等他得手去拿钱的时候,安家突然对他下手想要杀人灭口。小的在安家联系上徐青的时候, 就一直暗中派人跟着他们,倒是保住了徐青的一条命。”

“那徐青现在可安全了?”

听到自家公子的问话,贺阳立刻回道:“小的将徐青暂时安置在城外的碧云寺里,安排了四人看守。”

贺阳向来做事缜密, 听他这么安排, 柳旭之也就放下了心。转头看向蒋震, 沉声问道:“夏崇生哪里可有动静,你派人去唐河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夏家表少爷这几日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日日流连花街柳巷,并无什么动作,唐河县那边也没有什么异动。”

闻言,柳旭之挥手让两人下去了。起身走到窗口,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院子,心里沉甸甸的像是装了一块巨石一般。

他原想着只派人查一下表弟般宁出事, 是否跟舅母他们有关系,要怎样和平圆满的把这件事解决。既不伤与舅家的情分, 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将般宁接回。然而事情发展到现在, 却早已经超脱出他预想的结局……

想到眼下的局面, 柳旭之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旭之只听书房的门被人叩响。以为只是下人来送茶,柳旭之也并没有在意,开口直接唤人进来。当柳旭之看到进来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母亲后愣了一下,而后才从桌案后面走出,将母亲迎了过来。

“母亲,你怎么来了?”

柳夏氏看着眼前心事重重的儿子,抬手拒绝了对方的搀扶。盯着他的眼睛,开门见山的问道:“说吧,你最近在查什么?”

柳旭之没想瞒着母亲,但是也没想到母亲会这么快发现。许是察觉到柳旭之的想法,柳夏氏冷哼一声说道:“知子莫若母,你以为就你手下那几个人每天进进出出行踪很隐秘?”

闻言,柳旭之心里咯噔一声,脸色也随之变得难看起来。母亲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他派人跟着安家他们,对方岂不是也一清二楚。

府台正在整个江宁可谓是只手遮天,若是被他察觉到自己调查他,那府台可还容得下他们柳府的存在?

看着自家儿子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柳夏氏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行事如此鲁莽,我怎会看着你涉险?你且放心,那些眼睛我已经替你挡掉了。不过,你得给我一句实话,你到底在查什么?”

知道母亲帮他兜了底,柳旭之稍稍放下心来。想到这些日子查到的东西,脸色依旧阴沉。

“母亲,你可知般宁还活着?”

柳旭之话音落下,却见母亲神色未动,对这个消息显然并不吃惊。见她如此,柳旭之心中不由苦笑,替夏唯谨多少有些心凉。

“既然母亲知晓表弟还活着的消息,那舅母他们伙同安家勾结官府的消息可曾知晓?”

看着母亲不可置信的眼神,柳旭之苦笑一声。“我本来只是想查一下般宁出事的缘由,没想到竟然意外发现他们勾结官府陷害朝廷命官。母亲,这江宁是大林的江宁,并非某个人的江宁。虽说现在他们能够只手遮天,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您还是多劝一劝舅舅和舅母他们吧,别到时候大祸临头,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

沈熙川用半个时辰将自己这趟上京之旅跟夏唯谨讲了一遍,在听到定北侯已经派人去舞阳后,夏唯谨明显的松了口气。

“你去上京之后,我也曾私下打听了一下。那个小妾是半月前县丞新纳的,具体来历并不清楚。听县丞家的邻居说,县丞带回那女子时,他家夫人曾经在家大闹过几天,后来不知为何突然就安分下来了。”

“我听人说,县丞夫人的厉害乃是出了名的,别说是纳妾,便是县丞多看几眼别的女子都不许。所以,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到底是什么理由能让一个如此善妒成性的女子能够接纳小妾进门?这其中若是没有特殊原因我是不信的。”

为官图的无非名和利,能让县丞一家低下头的怕也只有这两样。蒲伟彤出身不俗,敢动他的人,要么是不知他的出身,要么就是头顶的那几位……

不过,再回唐河的路上他也曾听蒲管家无意中透露过几句,现在的定北侯府仍圣心正隆,蒲伟彤眼下情形当不是今上的手笔,极有可能是江宁官场这边不知蒲伟彤身份,想要安插自己的人手才设下的计策。

“多想也无益,这件事也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我们只要安安心心的经营好咱们的酒楼就行了。”

说罢,沈熙川想起方才夏唯谨对县丞夫人的评价,伸手将对面夏唯谨的脸扳向自己,眼中带着些许戏谑。“不都说男人三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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